跟別的男孩說話可就是從不跟他說話;他發現她的成績一直徘徊在中游,不上不下。當時,他的成績已經好得沒話說了,他很想幫幫她,幫她補那差得不行的數學,可是,他知道不行,他還有遠大的理想,他怕自己一旦陷入泥潭就無法自拔。
不過,若琳的那張照片穆景言一直保留著,即使畢業了,仍然視為貼身物品般。
若琳聽到穆景言的話時,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曾經喜歡過自己,而她全然未知,他亦是不知道她的想法,現在依舊不知。難道是一場緣分的錯失?若琳苦笑了下。但是又想,如果他真的喜歡她,為什麼她在他生日那天給他留了紙條,他沒有赴約?
“那就讓以前變成現在。”張天亮說道。
“就是,看看人家李廣源,當初沒有表白的感情現在不是有了結果。”有人附和道。
“對了,穆景言,你申請去D市工作不會就是為了沈若琳吧?”張天亮問。
穆景言只是笑了笑,並不否認。
若琳抬眼望向穆景言,他真的為了自己調到D市嗎?
“我就說嘛,你在這裡不是挺好的嗎?GTR財務總監的油水應該不少吧?怎麼要主動請纓去D市做新產品的宣傳拓展呢?那不是成心跟自己過不去嘛!原來是為了美人捨棄江山啊!夠能耐啊穆景言。”張天亮拍拍他的肩膀。
“其實我是想趁年輕多鍛鍊鍛鍊自己。熟悉各方面的業務,為以後發展打下基礎。”穆景言怕若琳有心理負擔,忙說是為了自己的事業著想。
“這話沒錯,以你小子的頭腦,將來自己開公司不是問題啊!到時候當董事長了別忘了老同學才好。不過,沈若琳和你,我怎麼越看越般配呢?要不,我做媒人,成就你倆的金玉良緣?”張天亮依然沒放過拿穆景言和若琳開涮。
“這還得問問人家若琳的意思吧,你可不能自作主張。”有同學打趣道。
“等等,我有話要說!”馬建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面部表情有些誇張地說,“經大家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眾人好奇地問道。
“……”馬建做了個深思熟慮的表情,咂了咂嘴,不說話。
眾人不解地望著馬建,張天亮笑了笑,說:“你這小子不會有什麼驚人情報吧,咱班的事還不是數我知道的事情最多。”
“這事你還真不知道。”馬建又咂了咂嘴,做出一副得意的樣子。
“那你趕緊說,到底是什麼事,或許我也知道呢。”張天亮說道。
“那我說啦。”馬建微微咳嗽了聲,四下同學們都不說話,屏息。馬建看這靜下來的氛圍正是他想要的,臉上浮現笑意,說:“我們班有個女生喜歡穆景言。”
田靜暗暗高興,心想馬建說的這個女生莫非就是若琳?既然他們兩人都曾互相暗戀過對方,現在又有什麼不好說的,說不定捅開這層窗戶紙一切就明朗了,真的如張天亮所說的成就一段金玉良緣呢。這不,她不說,還是有人要說出來。田靜轉頭看了看若琳,發現若琳滿臉怔忪。
“喜歡穆景言的女生多了去了,這不稀奇。”張天亮不以為然地說。
“但是主動給穆景言寫情書的女生不多吧?”馬建說。
“情書?誰寫的?”眾人馬上來了興致,兩眼放光地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的,因為情書的末尾沒有署名,不知是不是在座的哪位。”馬建望向在座的眾女生。
若琳聞言有些心虛地低著頭。但是又安慰自己,他說的是情書,她的那張紙條寫得那麼含蓄,那麼簡短,充其量就是幾句表白,稱不上情書吧?
田靜愣了下,馬建竟不知道是誰。想歸想,但她現在並不急著說。
“不會是你隨便杜撰的吧?怎麼可能寫了情書不署名呢?”張天亮不解地問。
“我有這個必要杜撰嗎?有一次,你們都出去打球了,教室裡就剩我一個男生做深刻的思想檢討。那時不是跟隔壁班的張震打了場架嗎?班主任罰我寫份三千字的檢討。寫作文字就不是我的強項,我寫得那叫一個累啊!寫完檢討,打算出去玩的時候,路過穆景言的座位旁,我瞥見了地上有一張紙條,上面不僅有對穆景言深情的表白,還寫著約會的時間地點。不過……”馬建摸了摸頭,有些不太好意思往下說。
“不過什麼?”大家追問。
“不過介於當時本人剛寫完檢討心情不爽,而且又一直嫉妒穆景言太有女生緣,所以,我就把那張紙條撕碎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