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帶她到陰森的地方,感受鬼哭神號的滋味。那就是巴黎裁判所的附屬監獄。
這裡有著許多的歷史回憶,引領人們去回顧法蘭西那段遙遠而充滿動盪不安的難忘歲月。從十六世紀起,這裡就一直是國家監獄,在法國大革命時,數以千計的市民被關在這裡,然後沿著階梯送上斷頭臺。如今雖然人事全非,但心地善良的蕥蓎,仍不禁為枉死的人們祈禱,希望他們能好好安息。
他帶她看遍真實的巴黎風貌。
每天晚上,他們旖旎繾綣,享受一切纏綿。能擁著他入睡,她覺得心裡有著莫名的滿足。
不過,當有一天柏烈愁眉苦臉的回家時,蕥蓎覺得她幸福的童話世界彷彿又消失不見了。
“我沒有錢了。”他老實道。
“為什麼?”她睜大訝異的雙眼。
“我今天輸了很多錢。”他有氣無力道。
“什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更不敢想像,難道……“不過,別太擔心,這是機率問題。”他有些惱怒道。“是我不小心算錯了機率,才會全輸光了。我保證,明天一定可以拿錢回來。”
“你究竟在說什麼?”見到他時的欣喜,頓時Down到了谷底。“你每天出門難道都沒有去上班嗎?”
“為什麼要上班呢?”他反問道。“上班好嗎?”
“你在說什麼啊!”她忍不住叫了起來。“你不是去上班,那你究竟是去哪裡?”
“我……”他似乎有口難言,還是一言難盡?
“你該不會是不務正業吧?”
“我沒有。”
“你的職業是——”她直截了當地問著。
他咳了咳,輕輕說道:“現在是無業擼�瘛!�
“這就是了!”她氣得嘟起了嘴巴。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啊,現在失業的人這麼多!”他們極力辯駁著。
“是啊!”她刻薄道。“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幸福不是用錢可以買得到的,快樂也不是用錢就可以獲得的呢?”她輕經撫摸著肚子。“那孩子呢!孩子出生後,不用花錢買奶粉嗎?”
她逼自己冷靜,既然當初是為了孩子、才嫁給他。現在,她也要為了孩子好好地跟他溝通。
“你有想過要找分正經的工作,養我和孩子嗎?”她質問著。
“沒有。”他乾脆地答道。
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我為什麼要找工作?我靠賭博,一次就賺進上班族的好幾倍收入。”他迷人的眼珠閃爍著勝利的光芒。“這種工作既輕鬆,回收又快。”
“什麼?”蕥蓎差點沒有昏過去。“你是賭徒?”
柏烈毫不避諱道:“是的。我靠賭博賺錢。靠精湛的賭術贏得一切。”
這噩耗狠狠地重擊了她。
“你不配娶我!”她大小姐的刁蠻脾氣頓時發作了起來。“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很難想像我竟然嫁給了一個賭徒?”
“這職業沒什麼大不了的啊!”他振振有辭地說著自己的人生觀。“這世界上哪一個人不是在賭?賭命中註定或是賭戰勝命運。買樂透彩不也是光明正大的在賭?我也可以賭你肚子裡的寶貝是男是女?”
“錯了、錯了。我根本瞧不起你!”她摀住耳朵,不想聽到他的歪理。
“你是我的恥辱!”
當她說出最後兩個字時,沒有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痛。
這句話徹底傷了他的心。
他不著痕跡地強顏歡笑,故做恍然大悟般地點頭。“你希望你的丈夫很富有,或是有一個很好的頭銜,而不像我是一個一無所有的賭徒。當你發現我不符合你的願望時,就成了你的恥辱。”
“不是。”畢竟她不是那麼現實,又唯利是圖的女孩子,她還是重視精神生活的。“我只是要我的丈夫是個爭氣的人。”
“爭氣?”真可笑,他其實就是個唯我獨尊、傲視群雄的人物。
“我的要求過分嗎?”蕥蓎理直氣壯道。“我相信全世界的妻子都希望自己的丈夫是爭氣的,你有什麼理由要求我跟她們不一樣呢?你這樣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我看不到未來啊!你能忍受孩子有個賭徒的老爹嗎?”
她希望他能問問自己,他能接受孩子是個賭徒嗎?
“滾!”她居然又趕他出門。她兇巴巴地吼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等你想清楚了之後再說——”
“錯了!”他冷笑的模樣,居然讓她頭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