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所有的關鍵都在倫絲塔身上。”官澤湧意味深長地說著。
“是吧!”柏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亂中,在混亂的思緒中無法釐清是是非非。“趕快幫我找到她!”他沒想過他真會如此地慌張失措,心痛得無以復加。
他無法理解蕥蓎為什麼總是不相信他?
他唯一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蕥蓎。他唯一想要的女人也是蕥蓎……“那就叫醒所有人吧!徹底檢查城堡裡的每一個角落,這樣一定會找到蕥蓎的。”宮澤湧鎮定地說著。
深夜裡,城堡裡的人都被叫了起來。少夫人失蹤了。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讓城堡上上下下都充滿了不安。
警衛連忙巡視每一間空房和空曠的原野,無奈從凌晨到夜裡,蕥蓎還是不見蹤影。
“蕥蓎不可能離開這裡,城堡戒備森嚴,如果她出去,守衛一定會看見的。她八成是被人綁走了……有人帶走她。”
柏烈這輩子首度嚐到手足無措的滋味。
“我一直覺得可疑的人還是倫絲塔。”官澤湧坦白地說出心中的想法。
“不過,我檢查過倫絲塔的房間並無異狀。難道是我猜錯了?”連他也無法理解。
對柏烈而言,他只在乎妻子的去向,其他的事都不關心。“那蕥蓎究竟——”
“蕥蓎喜歡古堡吧!”官澤湧突然靈光一現,若有所思地說著。“也許蕥蓎消失的原因很單純,她喜歡四處亂逛、到處亂跑。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摔進古堡的地窖或洞穴裡。兩地窖裡並沒有設定安全系統。所以我們無法查出任何異常。”
柏烈的臉頓時燃燒著希望。
官澤湧命令著警衛。“趕緊查遍古堡的地窖和洞穴……”
“有老鼠……”聽到角落裡叫聲和奔跑聲。蕥蓎的身子一僵,她最怕既醜陋又噁心的老鼠了。“救命、救命!柏烈,救找,柏烈……”她拚命地叫著,嗓子都啞了。
她哭倒在乾草堆上,難道柏烈狠心地拋下她不管了嗎?
汙濁的空氣,讓她不自覺地昏昏欲睡。當她閉上雙眼時,可怕的老鼠聲又讓她瞪大了眼,陷入歇斯底里的情緒中。
她在地窖裡待了二天一夜,等到被人發現時,早已經因為脫水而休克了。
是柏烈親自抱起她的,蕥蓎對於四周的吵鬧聲都毫無感覺,唯一能意識到的是他溫暖的懷抱。
當她有知覺時,第一眼就看到他正憂心忡忡地注視著她。
“孩子……”
“醫生說你很好。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會康復了。”柏烈柔情似水道。
“那我就放心了。”蕥蓎徹底鬆了一口氣。
“而我卻沒辦法放心。”他佯裝生氣地彈彈她的小鼻尖。“我只是晚一點回房,你竟然就消失不見了?害我嚇得整條命都沒了。”
她頓時憶起那些令她難堪的“畫面”,便轉過身子不肯面對著他。
“蕥蓎,你怎麼了?”柏烈詫異地問著。
“我很累了,想睡覺。”
柏烈聞言,十分沮喪,忽然覺得妻子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十分陌生,更讓他捉摸不定。
如果這就是他恢復貝柏烈的身分所要付出的代價,那他也無話可說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當門關上時,蕥蓎傷心地閉上了眼睛。
當倫絲塔設計陷害她,讓她掉入地窖時,柏烈卻沒有伸手救她。
這樣殘酷的事實,讓她情何以堪呢?
蕥蓎完全變了一個人,大半的時候,她沈默得離譜。當腹部日益隆起時,漸漸地造成了身體的負擔,她索性以睡覺來逃避她和柏烈之間形同陌路的關係。
官澤湧探望了她好幾次,試圖從她的嘴裡,探聽出她失蹤的原委。可是她卻三緘其口,一概以因為貪玩而跌進地窖為理由,輕描淡寫地帶過。
“地窖的入口有好幾個,而大部分是在沒人住的房間裡。而它的出口是在外面,你有可能因為誤闖洞口而掉進地窖裡嗎?”宮澤湧懷疑地問著。
“很難說。”她支支吾吾的口氣,更讓官澤湧相信案情絕不單純。
如果她說出倫絲塔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事實,那又如何?
柏烈對她漠不關心,只對倫絲塔情有獨鍾,就算說出來了,也沒人會管她死活的。
官澤湧在離去前,耐人尋味地說:“柏烈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書房裡工作。那一晚也是——當你失蹤時,柏烈顯得心煩意亂,憂心如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