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卉深吸了幾口氣,慢慢推向密室的門。 可用力一推,密室的門竟然紋絲不動。 南卉心中焦急,忍不住半個身體貼上去使勁兒。 可這密室門竟然還是紋絲不動。 南卉的汗都出來了。 終於,密室的門突然發出了一聲‘咔嚓’聲。 南卉心頭一鬆,還來不及高興,就看見一隻手越過她的肩膀,抵在了她臉頰旁邊。 這隻手指骨分明,南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的身體一下就從頭涼到了腳。 這是頂皇的手。 頂皇靠近過來,下巴幾乎是搭在南卉的肩膀上,“做什麼呢?” 南卉渾身發冷。 手指都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動一下都能感覺到筋骨的不自然抽動,“我,我。” “我想你了。”南卉聲音乾澀,“對不起,我知道這裡不能進來。” “可我就是想你了,想來這裡看看你。” 太拙劣了! 南卉說了這句話之後,就低下了頭,幾乎要停止心跳。 他不會信的。 可她只能這麼說。 她眼前是大片炸開的純白色,過度緊張導致的心悸讓她現在甚至都不敢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 頭頂的頂皇突然笑了一聲。 他的手從南卉的肩膀慢慢滑落下來,牽住了南卉的手。 “嗯,知道了。” 南卉彷彿被人死死捏住的心臟,驟然一鬆,心臟重新恢復了正常跳動,但仍然留有餘悸的不間斷抽痛。 他信了? 這三個字出現在腦海裡的時候,南卉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大著膽子抬起頭看向頂皇。 一下就撞進他的視線裡。 他深黑色的眼瞳裡印出了一個完整的自己。 頂皇牽著她的手,伸出手直接將密室的門推開了。 南卉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 開啟了? 當著她的面兒? 裡頭太黑了,南卉眯起眼睛試圖看的更清楚點。 但很快,頂皇另一隻手上就聚起一團火。 火光被打散在密室周圍,變成了一顆顆明珠一樣嵌在牆壁中。 南卉被頂皇親手牽著走進了一室明亮中。 南卉看見了縱橫交錯的無數脈絡。 彷彿一個巨大的織網。 無數線頭一樣的東西還在旁邊纏扭著。 這是一個巨大的像是圓盤般的東西,一分為四,縱橫交錯兩根長而粗的翹杆,微妙的維持著十字形,十字的四端分別是四個小圓盤。 勉強維持著十字翹杆的平衡。 “這是什麼?”南卉不能站得太近,會刺的她身上的皮囊刺痛。 這一身和她還是人形時一模一樣的皮囊,頂皇向來都很愛護。 到時候如果損毀了,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可沒想到頂皇卻沒有再管她身上這副皮囊。 而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我新做出的法器,怎麼樣?你喜歡嗎?” 南卉愣了一下,猛地看向頂皇。 “您會做法器?” “不是會做。”頂皇微微側過身,翹起唇角,“是很擅長。” 他的手落在南卉的髮梢上,順著將肩膀前的頭髮撩到後頭,“以後想去哪裡,就告訴我。” “我帶你去。” …… “一號賽臺,三百零一號勝利。” “十號賽臺,六百五十八號勝利。” “二十三號賽臺……” 不斷有人勝利,有的賽臺一眨眼的時間就結束了,有的賽臺則是需要打上很久很久。 殷念一眼掃過去,就發現了一部分自作聰明的人,她面無表情的說:“打敗一人記一分。” “最終是按照分數來排名,不是看誰撐到最後。” 很明顯,有些人以為是淘汰制,所以兩個達成協議的人,故意做戲一樣在打鬥,延長時間,人家解決了兩三個了,他們還在膠著,只要部分出勝負,就能一直打下去。 還能儲存實力,以及避過和其他人的打鬥篩選。 怎麼可能瞞得住殷唸的眼睛? “艹!不給我們留一點活路啊這是。” 聽見殷念不緊不慢的聲音,那些磨洋工的,裝模作樣打假賽的也沒了辦法。 很快,一個又一個的賽臺就重新沒入地面。 越來越多的人失敗,被剔除出了這個賽臺。 這裡頭的戰鬥方式那真叫一個五花八門。 尤其是從子樹領地過來的,正如銀奶奶說的,都是一群野路子,又是不要命的。 拼死也要留下來。 所以他們打的兇殘,都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打法。 被他們這種悍不畏死的氣勢鎮住的人最後都會輸。 可這麼多人裡,最耀眼的依然是景瑩。 殷念站在賽臺外,阿桑不知道什麼時候靠了過來。 輕聲說:“景家的劍法,乃是一絕。” “景家劍法實用,招招皆殺招,但卻很華麗,很多劍招華麗的都是不實用的,可景家不是。” “我之前就聽聞母樹領地,劍法最佳的乃是景家,只是景家覆滅,那些傳承便也沒有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