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將殷念放置在了自己最中心的位置。 它這段時間,一直都沒出現,就是為了這一天,母樹說,它是唯一不受她控制的天道樹。 所以它的修煉方式,要他自己尋找。 它紮根於萬域。 守護著萬域的大家。 久而久之,小苗感覺到了來自於土地的回饋。 它找到了母樹強大的本源。 它所守護的土地,會回饋純正的能量,而這種能量與土地上的生靈又是息息相關的。 當生靈對它敬重,喜愛時,能量會越來越多。 可如果他們有埋怨和惡念,它也會感受到刺痛。 但對它來說,刺痛很少,只是它去問其他的天道子樹,才知道它們常常會被刺傷。 小苗仰起樹冠看著母樹。 母樹呢? 她被刺傷了多少次呢? 小苗所有的葉子上都覆蓋上了一層冰霜。 殷念被裹在保護圈之中。 生命本源源源不斷的匯入她的身體裡。 有生命本源的支撐,她應該能撐很久。 很快,殷唸的半個身子和小苗的枝幹融合在一起,只剩下一半的身軀露在外面。 她全白的眼睛裡聚起冰霧。 母樹領地上的天空湧起無數烏雲。 冰冷的寒風刺骨。 所有子樹領地的天道子樹都將領地包裹了起來。 就連正在外頭已經進階到演示撒調料的元辛碎都抬起了頭。 元辛碎額頭上都是汗,其艱難程度不亞於和母樹大打一場。 芽芽撓著有些癢的苗苗抬頭往上看,“這天怎麼變了。” 她背後不受控制的出現了龐大的天道樹虛影,“這好像不太對吧?” 元辛碎閉上眼睛,果然感受到了來自於殷念那邊活躍過分的精神力。 是殷念和母樹。 只是他知道,別人卻是不知道的。 “冰柱!”芽芽突然驚叫一聲。 母樹本體正上方。 突然出現了三根巨大又遮天蔽日的鋒銳冰柱,下方尖銳帶著殺氣。 不等所有人反應,三根冰錐已經先後刺向了母樹本體。 轟!轟!轟! 冰錐被母樹突然出現的藤條擊的粉碎,整個領地都籠罩在冰霧之下。 連芽芽都感覺到了刺痛。 “什麼?什麼東西?”她完全愣住了。 “怎麼被打了?” 滅天大帝不是那個女人嗎? 怎麼還被攻擊了呢? 芽芽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滅天大帝明明是母樹啊。”她在冰霧中喃喃,面前的景物也都變得模糊起來。 倒是元辛碎的聲音離的很近響了起來。 “誰告訴你滅天大帝是母樹的?不是。”當然,他也沒忘記掩護自己的念念,“我們一開始以為是你。” “可後來證明不是。” 芽芽臉上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神情了,她只覺得現在被放在火上烤的不是兔子而是自己,一圈一圈,一刀一刀,還在上面撒了鹽巴,疼進了骨頭裡,還有無盡的難堪嘲諷著她的自欺欺人。 “不是她幫的我?”芽芽垂在一旁的手掌微微發起抖來,“是我想錯了。” 元辛碎揮開面前的冰霧,“你在說什麼?” 只是冰霧揮開了。 芽芽卻不見了。 地上只有她帶來的黑炭兔子。 元辛碎撿起那黑炭兔子拍了拍,梆硬。 不再管芽芽,而是看向了天空上。 那冰錐只是一個開胃菜罷了。 只見兩方力量狠狠撞在了一起,整個母樹領地不斷的顫抖起來。 那些本在閉關修煉的人都被震出來了。 “是蟲族?” “還是白娘娘?” 他們茫然問道。 “都不是?那是誰?” 一隊二隊做過的事情,他們是對其他人絕對保密的。 而這會兒,剛回來的二隊也很迷惑啊。 難不成是母樹自導自演? 母樹自己在打自己? 可看著不像啊。 攻擊方式完全不一樣。 那這人是誰?他們領地什麼時候出這麼厲害的人物了? 這邊的動靜自然是傳到了頂皇那邊。 頂皇看了一眼母樹這邊的方向。 又看見自己那邊突然出現的龐大冰柱,冰柱上,是被一擊斃命的他親自定下的門主。 他只覺得胸口一團火快要將他燒穿了。 “竟然敢愚弄我。”頂皇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其他人已經完全慌了,“大人,母樹那邊也被攻擊了。” “這不是一個人。” “應當是一個組織。” 可這話都是廢話,他能不知道嗎? 頂皇抬腳就將這蟲踹開了。 “跟我回去!”他心中湧上屈辱感,還有更多的殺意。 不管這人是誰,他一定會將他從背後扯出來,“只是……倒是隻有一處地方沒有被攻擊呢。”頂皇意味深長的眯起眼睛,心中列過無數猜想和可能。 半邊身子融在小苗身體裡的殷念突然咧嘴笑了一下,“啊,頂皇應該氣炸了吧。” “嗯?” 她的精神體活躍在高處,甚至比之前還要往外擴散,這一下就看見了正在不遠處呆呆往前走的芽芽。 “芽芽怎麼又出來瞎溜達了?”殷念挑眉,想到自己這邊,還有頂皇那邊都捱打了,按照‘滅天大帝’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性格,自然白娘娘那邊也不會放過的。 “抱歉了芽芽。”殷念嘿嘿一笑,凝出一根冰錐,直接就打在了芽芽的腦袋上。 其實不重。 但芽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