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怒罵,半點都沒有讓手上的速度減慢。 反倒是隨她一聲聲的質問,變得越發凌厲。 “仙境!” 殷念抬手一招。 巨大的空茫伴隨著無數飛鳥光蝶出現在她的身側。 眼前的人驟然恍惚了一瞬。 被仙境拖纏了進去。 金鱗刀審判雙刀合一,一刀刺入了尊者的心臟。 “既然是報仇,那就要報的徹底,是吧?”她神情冰冷。 抽刀利落。 半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直接一腳踹開了尊者軟下去的屍身。 生死一瞬間,聯盟那幫人,見殷念瞬殺一人,氣息波動的厲害。 心中對殷唸的殺欲是越發的旺盛。 要不,就在此處……殺了她! 不,不可。 這個念頭被瞬間否定。 不說元辛碎在,就算他們一起上都不一定留得下殷念,要跑,比死戰容易的多。 就說時候安帝若是以此為由再次開戰,那也很麻煩。 畢竟皇域現在也亂成一團。 沒有一個像模像樣的領導人,讓他們有些邁不開腳了。 “你們看,那兩個小孩怎麼回事?”沒有太多的遲疑時間。 因為變故不止一個。 殷念霍然轉身。 她看見姐弟倆身上不斷的傳來可怕的氣息。 那秋昊的身軀逐漸乾癟了下去。 乾癟的不只是肉身。 還有他身上所有的靈力,是從靈魂到肉體的一個消融。 而姐弟兩個的氣息卻逐漸恐怖起來。 他們兩個像一顆球一樣吹鼓起來。 而他們的實力也在節節攀升。 安菀一把抓住了殷唸的手,戰戰兢兢道:“殷念,是,是我眼花了嗎?” “他們的實力怎麼會……” 一個五歲的孩子? 一個七歲的孩子? 青靈師,藍靈師,紫靈師……節節攀升。 殷念從未曾想,能見到這樣的一幕,他們撲過去咬斷喉嚨的時候,她只是單純地覺得他們想報仇罷了。 書靈卻蹲在了殷唸的頭頂,它見多識廣,猛地敲了敲自己的頭,“秋山域的嫡系一脈,有一個已經不許用的傳承之術。” “這東西啊,毒的很,當時鬧騰過一陣,他們家的血脈也有些奇特之處。”書靈聲音都帶著微顫,“其實當年秋山域就很是強過一段時間。” “他們的天才好像數之不盡。” “當時的嫡系一脈也不是如今的嫡系,當時嫡系一脈想出了‘嫁接之術’,就是家中祖輩將死的時候,由族中天賦最強的同為秋家的小輩,直接‘嫁接’。” “這樣的‘嫁接’自然有代價,並不是十成十的嫁接是其一。” “其二便是,十個嫁接之人,或許十個都再難進步。” “所以後來的嫡系一脈就將這一條靈術給封禁了,為此秋山域還陷入了好一段低迷之期,可如今倒是又成了百強大域。” 書靈話音落下時。 對面兩個孩子也已經撐到了極致。 姐弟倆臉上皆是淚水。 是禁術。 但是他們必須得用。 姐姐用力的抓著弟弟的手,是她讓弟弟與她一起動用禁術的。 父親曾經感慨過,他們姐弟兩個的根骨血脈都極佳,若是用以前的禁術,怕是能嫁接到九成九的力量。 但父親不許他們動那樣的腦筋。 “不用這禁術,我的兒女自然也能成才。”父親對他們是自信的。 可時不我待。 她要保護弟弟,弟弟要保護自己。 “姐姐。”小葵看著地上的枯屍,嘴上都是血,他聲音發抖,“我害怕……” 不同於殺人。 這是一場據為己有的掠奪。 他剛學會殺人,就要學會更過分的掠奪。 “弟弟,你做的很好。”身為姐姐,要冷靜,只有她能保護弟弟了。 還有,她轉身看向殷念。 用力的抹了抹嘴角的血跡。 她知道殷念能保護她們,可保護一年?十年?一百年? 她們要何時才能收復江山? 她的家在這裡,早晚都是要回家的,她等不起。 殷念看見了兩個被迫長大的孩子。 感同身受。 “怪物。”聯盟那幫人不知內情,不知這一招是需要同血脈的人才能用的,他們以為這是誰都能用的靈術,瞬間就怕了。 “殺了這兩個怪物!” “這哪裡還是小孩?” 一個頂級王師,讓小葵已經在紫靈師巔峰,而姐姐更猛。 她直衝一星金靈師。 這份力量不是她的,但她能用,雖然用的可能需要時間磨合,可這依然十分可怕。 試想一下,誰若是能得到這靈術。 創造出一支強橫的軍隊…… 生生不息。 “殷念,交出這兩個孩子!”聯盟有人怒喝一聲。 “這兩個孩子乃是怪物,此術邪門無比,稱為邪術也不過分,姐弟兩個是秋山域的人,秋山域是我們大域聯盟的,該交給我們聯盟處置!”他們連虛影都顧不上了。 直接顯出了實體。 眼中貪婪一閃而過。 殷念覺得這幫人都在放屁。 姐弟倆卻十分緊張。 “還有,你家的那什麼令牌不是被偷了?還不去速速找令牌?在這兒晃什麼呢?”他們冷笑一聲,就想讓殷念快點離開。 殷念冷笑:“皇帝不急太監急,真是笑死人了。” 令牌,不是蘇家人,同別的神器可不一樣。 那是半點都催動不了的。 就在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