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金的腦袋被一隻手抓著。 他的半邊頭上都是鮮血,頭髮連著頭皮,被殷念一把一把的撕扯下來。 撕扯下來的頭皮上黏著血肉。 被殷念一把丟向了車外。 馬車窗外出現紅緋的身影,連帶著一罐藥一起,被丟給了紅緋。 殷念一手摁著妄金肥碩的大腦袋,一手撐在窗戶處,朝紅緋眨了眨眼。 下一刻,另一半的頭髮也都被她撕拉一聲徹底撕扯了下來。 百變看見紅緋拿著東西離開了。 頓時笑了一聲,看了辣辣一眼:“你們對付他,夠了嗎?” “怎麼不夠,放心去。” 辣辣看了一眼這護衛:“雖然有警惕性,可沒辦法,誰讓他落單了呢。” 落單? 這護衛大聲的喊:“奶孃!快發求救訊號!聽見了嗎!” 他被半翅和蝸蝸的攻勢連連擊退,根本沒空發求救訊號。 馬車裡,一直像個死人一樣坐在角落的奶孃滿眼猩紅。 “奶孃,救我啊,救我!” 妄金撕心裂肺的哭嚎。 奶孃那雙空洞的眼珠子落在了他身上,可還不等他痛苦的嚎叫,奶孃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整個人撲了過來。 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 竟然是將他整個鼻子直接咬了下來。 “啊啊啊啊,該死的!老賤人你做什麼!”他痛苦的在地上扭曲,一隻手狠狠打向奶孃。 奶孃的肩膀都被打碎了,可她卻像感覺不到一樣。 又撲過去,狠狠的咬向了他的耳朵。 一口就將他的左耳咬下來,洩憤的邊發出低吼聲邊生嚼血肉,直接一口嚥了下去。 奶孃整張臉都是血,這還沒完,還想去咬他的另一隻耳朵。 妄金捂著血流如注的臉不斷後退往角落縮去,奶孃兩隻手用力的掐著他的肉,指甲蓋都翻起來了,她臉色扭曲,“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對我的女兒!” “我為妄家當牛做馬,連基本的良知都捨棄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女兒!” 妄金痛的腦子嗡嗡的,好不容易才將她說的那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分辨清楚。 什麼女兒? 奶孃有女兒嗎? 好像有,可,可。 “是你女兒先勾引的我!那個賤婊子先對我笑的,這賤婊子對我笑了,就是想讓我睡她!自己騷,怪誰?” “一個好姑娘,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對著男人笑?她不對著我笑,不勾引我,不就什麼事情都沒了嗎?” 妄金覺得太荒謬了。 就為了那麼一個婊子,最疼自己的奶孃竟然聯合,聯合這個女人。 “好啊!”妄金終於明白了,看著面前這美的驚人的陌生女人,也就是殷念,“你和這老賤人是一夥兒的是不是?” “你們兩個女人竟然有這個膽子?說,是受誰命令的,是不是李家的?還是王家的?”他一連串報出了好幾個人的名字。 反正都是男人的名字。 在外頭什麼都聽見的蝸蝸:“……”真是好蠢啊。 竟然連一點懷疑主人身份的念頭都沒有。 因為他打心底裡覺得區區女人,不值一提。 兩個瘋狂的女人身後,一定站著一個給她們撐腰的男人! 他,妄金,堅定的咆哮:“別以為你們能騙過我!我什麼都知道!” 殷念:“……” 她的臉並不是完全是自己的臉,但是是基於自己的臉稍加改動了一下。 這人就迫不及待的上鉤了,她對著奶孃說:“行了,把他臉咬爛了,等會兒可就不上畫了。” 又轉過頭笑著對妄金說:“沒辦法啊妄少爺,就是有人想要趁著你娘不在,取你性命呢。” “我收錢辦事,只能委屈一下你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殺了你的,畢竟你還是妄家的唯一繼承人,不是我這種小人物得罪的起的,我們老大說,留你一命呢。”殷念笑嘻嘻的。 她精神力掃過外面,看著那盯著半翅魚尾慢慢緩過勁兒的護衛,對辣辣直接下了指令,“護衛殺了,半翅迴天宮,蝸蝸和辣辣足夠對付了。” 這傻子是真傻啊。 他竟然自己就把後面的局給鋪好了。 “你們受了誰的指示!說啊!”妄金試圖從地上站起來。 結果又被殷念一巴掌抽倒在地上。 妄金好像是因為殷念說了不殺他,變得尤其猖狂起來。 就知道,娘們膽小不能成事。 不殺他? 那就等著他如同狂風驟雨一樣的報復吧! 狂風驟雨一樣的刀光落了下來。 他差一點就要尖叫出聲,可除了身上一涼,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沒事兒? 他什麼傷口都沒有? 嘿,女人就是心軟。 可當他剛咧開嘴,低頭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渾身上下不著寸縷。 不怎麼曬太陽的面板透露出病態的蒼白色,肉一圈圈的堆累著。 “噗。”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娘啦!你是該長的地方不長,不該長的地方倒是滿當,你家種不好啊,嘖嘖嘖,不要自卑,這世上至少還有你爹和你一樣。”辣辣抬手比劃了一下,“真是小巧玲瓏,肉裡藏針,遺傳的那叫一個好哇!” 蝸蝸抽空一回頭,頓時也忍不住噴笑出聲,“我去,不知道的還以為站了個女人呢。” “妄少爺,你‘藏濁’也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