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扎的動靜逐漸弱了下來。 殷念才一手將人從冷缸中扒出來,丟垃圾一般丟在了地上。 “咳咳。”賀豐聲音痛苦的急嗆出了許多水。 殷念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該是你求我都來不及的事,你哪兒來的這麼大自信覺得我得圍著你轉?” 話剛說完。 門簾掀開,畫萱從外頭走了過來。 手上還抱著一柄特製的長槍,長槍前端能散開,中間有個鼓起的小包,裡頭是儲存魔元素或者是靈力的地方。 而更重要的是,這槍身上,還有一層黑色的殼甲,隨著畫萱單手一轉,殼甲便片片蓮花般從槍尖冒出延伸轉開。 畫萱聲音激動:“我做出來啦念念,你之前跟我說,那冰鱗蟲的鱗片能用在法器上,你看看我的初版,還有許多不足,但是爆發力增強了十倍!而且此蟲天生帶毒,用作偷襲很方便!” 一寸長一寸強,誰能想到頭上還能再長出一寸強上一寸呢? 畫萱將東西熱情的遞給殷念,一不小心踩到了攤在地上的賀豐的手這才驚覺這裡竟然還有個人在。 “這人怎麼在你的帳篷啊?”畫萱認出來了,面露厭惡。 “沒什麼,不死心想要來問我要活蟲做法器研究的。”殷念慢吞吞道。 畫萱瞪圓了眼睛,慢慢移步貼到殷念身邊,“法器研製?有我不夠嗎?” 她認真的看向殷念,“而且你還叫了很多人來幫我的忙了,根本不需要他。” “我會給出能讓大家都滿意的法器的。” 畫萱本就是一鼓作氣往前衝的人,沒人追趕都玩出花來了,這下危機感上來了,頓時眼中神采都不一樣。 她一直都是殷念身邊最優秀的煉器師! 這男人多大的臉呢?想來搶她的位置? 畫萱眼神冷冰冰的。 這肯定不是殷唸的錯,一定是這個男人糾纏殷念,都是這個男人的錯! 殷念檢查了一下冰鱗長槍,越看越滿意,“嗯,不錯,不過這一次花的時間有點長啊。” 殷念故意說給地上的賀豐聽,“怎麼耗費了十日功夫做呢?你往常不都七日便能做出一個大概了嗎?像這種不值一提的小法器。” 殷念當然是隨口胡謅的,為的就是狠狠抽腫賀豐的臉。 果不其然,賀豐臉色都更白了幾分。 七日? 畫萱高興的抱住了殷唸的手,驚喜道:“你明明一直在忙,還被蟲族意識數次影響,怎麼知道我進步了!” 殷念緩緩扭過頭看向畫萱:“?”嗯? 畫萱興奮的臉都紅了,“是不是周少玉他們告訴你的?我在三個月之前,做這些小法器確實是只要七日就成了,這冰鱗長槍是因為要給你看,我設計了一下,給你看的法器不能太醜。” 每一片鱗瓣兒都是她親手雕的! 所以多費了點功夫。 “其實像這種小長槍,我如今對蟲族瞭解的多了,五日就能再做一個差不多的新法器出來!” 殷念:“……”對不住,是她低估了畫萱,吹牛吹的反倒給畫萱丟人了。 畫萱卻沒察覺到,非常高興的下了總結,“你關心我。” 正因為如此。 她才更要好好做法器,想到這裡,她再度冰冷看了賀豐一眼。 畫萱罵不出太多髒話,可渾身上下每一根頭髮絲都散發出了敵意和不屑。 危機感一上來,與殷念誇下海口,要給她做一件大的,就用殷念送過來的千足蟲來研究! 說完便再度苦苦研製去了。 殷念再度去看賀豐時,只見他雖然強撐著,眉上眼睫上都是冰霜,可臉上堅定的神情肉眼可見的破碎。 他覺得自己是無可取代的,這世間規則被他玩弄與掌心。 可惜了。 他其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優秀。 殷念正要開口。 卻聽外頭亂轟轟的鬧了起來。 幾個守衛為難的掀開了殷念帳篷的門簾,臉色鐵青的站在外頭,“殷念姑娘,外頭……有人鬧著要見賀豐。” 他們說著,還狠狠剜了賀豐一眼,不甘心。 也為那些無辜被虐殺在賀豐手下的同族感到委屈。 跌靠在一旁的賀豐猛地抬起眼,看向了殷念,眼中竟有一點自信復燃的趨勢在。 守衛們擔心殷念不肯放人,還靠近了低聲道:“是,是那些將他奉為英雄的子樹領土之人。” “還有一些受了他法器靈藥恩惠的人。” “不知從何處得知他從混獄中被帶出來,鬧到這裡,請求獸王它們一定要給與英雄他該有的待遇。”這話說的守衛自個兒都要吐了,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更有人說,要給他自由……” 雖然說的輕聲。 可賀豐還是聽見了。 他臉上倏然就露出了笑容,“殷念,那黃毛丫頭的天賦是不是真的在我之上可不好說,我之前做這些東西便從未認真過,但我有積累了這麼久的威望。” “她如何能與我比?” “外面那些人,哪個沒受過我的恩情?”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