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殷念立刻走了過去,抬手拍拍他的臉頰,“我是誰?” 元辛碎被她兩個巴掌輕輕一拍差點拍的從石臺上飛出去,無奈道:“念念,我又犯病了?” 這個犯病是什麼意思,兩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控不住嗎?” 元辛碎點頭坐起,捂著額頭緊皺眉頭道:“也不知是怎麼了,一瞬就失控了。” 殷念心沉了沉,未知的東西更容易讓人焦灼不安。 “我……”殷念看了一眼身後的安帝,說,“咱們萬域的仇敵,我如今勉強知道幕後的大勢力之二了,一個是沐家,一個是鳳家。” 殷念徐徐道來,“不知道除了這兩個家族之外,還有沒有人在針對咱們,但時間太短了,我也只能弄清楚這麼多。” 殷念將那邊一眼望去都數不清的強者數量,以及他們言語之中對萬域的鄙夷,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眾人的神情隨著殷念說的越詳細,便越發猙獰。 那些人,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怎樣的姿態來看待他們的?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到底收割了多少人的性命,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甚至萬域內部互相蠶食內戰長達數千年。 那些人怕是看著他們這般傻乎乎的醜態,牙都要笑掉了吧? 可當大家聽見那請願的女人長了八張嘴,而那請願的少年則是被殷念狠狠抽了一巴掌時,都齊聲大呼‘痛快’! 殷念隱去了那莫名其妙的姻緣線,免得元辛碎分心,本來他為了壓制暗紋就已經肉眼可見的日益憔悴了。 那沐家少年與她之間到底有什麼賬。 她會自己清算的。 “我不清楚他們知不知道更改請願的人是我,但是那些人確實就是害咱們萬域幾度崩潰的元兇了。” “咱們的時間絕對不能再這般浪費下去,一定要從現在開始就準備起來!” “我懷疑這魁怪與他們也有極大的關係。” “這根鬚是已經確定是他們弄的鬼沒錯了。” 殷念一條條的分析給眾人聽,“我就是透過那紅須才得以將自己的一縷精神力偷偷渡到那頭,紅須是那邊的東西,可想而知需要一個媒介,這媒介也定不是什麼都可以的,我這次是誤打誤撞,但也證明這根鬚般的東西就是他們用來殘害吸食我們萬域的。” “魁怪來歷成謎,魁隙又自成空間,很難不讓我聯想到那沐鳳兩家所在之地,亦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兩個大概也是有脫不開的關係。” “且當年魔族為何會被慘滅,說不定不止是當時我們萬域強盛到要失去控制,說不定,也是因為他們發現了什麼。” 這一步步,一盤盤的棋。 包括輪迴樹甦醒,遠古大域接連復甦。 都有那位‘先知’留下的痕跡。 而且她的古書可還未完全顯現,也不知道那幫都死透了的老頭子到底有什麼不能叫她知道的,半遮半掩。 殷念深吸了一口氣,手指揣摩了一下自己的古書,書靈拍拍她的手指示意她彆著急。 “如今當務之急,是立刻練兵,他們不會放過我們,我們太弱了。” “這些是這段時間根寶做出的種子。” 殷念抬手,出現了一堆小山般的種子。 天龍域主他們簡直就要抱著殷念大哭幾聲:“姑奶奶,你終於記起咱們還需要這些東西啦?” 天龍域主死命的揉著出不來眼淚的眼角,“你要用什麼東西來換?” 誰知之前怎麼都不願意鬆口的殷念卻說:“不用。” 眾人一驚。 猛地抬起頭看著殷念,不用? 這是雁過拔毛的鐵公雞殷念會說的話? 可不只是種子。 殷念還拿出了一堆書冊,“這裡頭是我拓印出來的,遠古絕殺靈術,有單人使的,也有百人一起發揮威力的。” 天龍域主這下是真的眼睛紅了,純粹是被這些好東西刺激的。 他們現在可已經知道神域以前是何等風光了,殷念拿出來的東西得多好啊? 沾上遠古兩字就沒有不好的! “這些,遵照我們老祖的意思,在危難時刻,拿出來,萬域共享!” 天龍域主等人只覺得暈暈乎乎的。 這是真的嗎? 同為域主,他們在這一瞬間就像是被餡餅打了一巴掌,快樂的同時又火辣辣的羞愧。 這一刻他們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與曾經的遠古第一域主的差距。 也知道為何如今的安帝都沒能做到萬域一心,還是滅了皇域那些該死的臭蟲才做到如今的團結。 可蘇家老祖卻做到了。 如此心胸,將自家絕學拿出來?換個人真的做不到,哪怕是在危難時刻。 人總是先顧小家,才有大家,雖說沒有大家便沒有小家,可道理人人都懂,真的能做的不過萬分之一二。 這一點就算是安帝也自嘆弗如。 蘇家老祖當時開創的那個盛世。 有機會的真想親眼見一見。 “這些所有靈術,不拘什麼天賦好壞,身份高低,所有想學的人都能學。”殷念目光落在一群域主身上,眯起眼睛,“我們沒有時間了,也別想著拿我蘇家的靈術在中間撈什麼好處,都不許,我們沒有那個閒工夫!” “我要在最短時間內,最快看見他們訓練出來的成績!” 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