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呢。”白娘娘輕輕摁壓了一下自己的靈體手指,手指頭被揉成一團壓進掌心。 所有人都看著母樹。 不過就是母樹一句話的事情,不過…… “看!屁!啊!”一聲暴怒平地炸響! 周少玉滿眼猩紅,他身上肌肉暴起,一把撥開了已經半鬆開的枝條。 怒氣衝衝指著那些就看著母樹的人,“敵人在哪兒?你們的眼珠子在看哪兒?看母樹什麼意思?” “真準備讓母樹用殷念去換你們的家人?” 有人被周少玉這突然暴怒的樣子嚇了一跳,“周少玉,你先別激動,大家也不是這意思。” “不是這意思,是什麼意思?不然你們為什麼不盯著那罪魁禍首看?” “要看著母樹,怎麼,想要將母樹架在火上烤嗎?” “你們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為什麼這幫人放回傀儡,也要殷念,因為在他們心裡,殺死殷念比庫留下這些傀儡有價值多了,他們都清楚的事情,你們以為母樹不清楚?” “母樹根本就不會答應。” “既然母樹不會答應,你們看她做什麼!” 周少玉滿臉狠厲。 語氣也又急又兇狠,連帶著讓周圍的氣氛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本來就因為家人慘死在面前而大受打擊的人又不是木頭人,他們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哪怕之前和萬域關係算是不錯。 可此刻也不是講究那些關係的時候了。 誰還沒個親疏遠近呢? “周少玉,你也不必如此焦急忙慌的罵人。”有人滿臉是淚,“你如此狂躁,也是因為殷念是你們萬域的人,是嗎?” 可週少玉聽了這話,不退反進。 “當然了!”周少玉手上的長槍劃出凌厲的槍花。 他情緒激動,可身後萬域眾人卻在他情緒如此激動的情況下,沒有出言阻止。 阮傾妘平靜的站在母樹身邊,背對著周少玉,一雙帶著厭惡的眼睛死死盯著面帶笑容的白娘娘。 而萬域其他人則是慢慢靠近了周少玉。 他們握緊了手上的法器,冷靜又堅定的站在周少玉身後。 周少玉的聲音,就是萬域的聲音。 誰來說都一樣。 “小爺告訴你們。”周少玉一字一句說的緩慢,“不管是蟲族,叛軍,還是人族,魔族,異族,只要是想要動我們萬域人的,不管是殷念,還是旁人。” “你們敢動這個心思。” “我就敢把你的頭一槍捅下來!” “你們大可以試試!” 溫柔勸解? 理智呼喚? 不存在的。 萬域如今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只能隱忍躲藏的萬域了。 他們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理由,什麼原因想要用萬域的人保自己家人的。 都是萬域的敵人。 方曦視線落在全場眾人身上,“誰敢說一句,將她交出去的話。” “我定當場斬殺!” 強大的威懾力和壓迫感沉沉的撲向每一個人。 愣是讓全場眾人沒一個能出聲反駁。 蘇降收取了真火。 還有一個元辛碎沒有露面,說起來,萬域眾人也奇怪,元辛碎去哪兒了?不過他不在尚且好一些,畢竟周少玉他們還勉強能保持理智,元辛碎肯定是不能的,他根本不在意外人,對異族也是出於同族關照,可若是與殷唸對比,異族根本不重要,而且要知道,獻族的人是和萬域站在一起的,對元辛碎來說就更沒有顧慮了。 殷念雖然生死不知,可母樹沒有放棄她。 阮傾妘又不是吃素的。 現在的萬域還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罪的。 白娘娘都想為萬域鼓掌了。 “真厲害啊,要是人族都能像萬域一樣。”他摸向自己的脖頸,“恐怕我的腦袋,頂皇的腦袋,早就被扶枝割下來了。” “可惜。” “人族都是一群爛泥扶不上牆的。” 白娘娘的手從頸邊垂落下來,“看吧,萬域將這一番話說了之後,異族又會是怎麼樣的表現呢?” 在池子裡的辣辣看著這一幕。 又感動又心焦。 “怎麼辦主人,母樹肯定是不會將你交出去的,其實大家不出聲也沒關係的。” “不出聲……恐怕異族有部分不理智的人,就要開始對母樹有遷怒了。”殷念笑了笑,“沒關係,他們也需要有人震懾一下。” “而且,母樹這邊也需要人為她撐著。” “放心。” “有我呢。”殷唸的精神力絲絲縷縷的盤旋出去。 阮傾妘腦海中響起了殷唸的聲音,“首席。” 阮傾妘精神一振。 “白娘娘想要看我們內鬥,不過是仗著拿捏著傀儡罷了。” “你就這樣做……” 阮傾妘聽完後,深吸了一口氣,再度仰起頭。 而對他人視線十分敏銳的白娘娘在阮傾妘仰起頭那一瞬間,忍不住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阮傾妘一下就讓他有種十分討厭的感覺。 果不其然。 討人厭的阮傾妘用一種奇妙的口吻說:“白娘娘,你一張口就要我們母樹在人與人之間做決定。” “可你沒有誠意啊。” 怪腔怪調。 不像阮傾妘,可白娘娘又分辨不出,畢竟他一點兒都不瞭解阮傾妘。 只覺得阮傾妘討人厭的很。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