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不明白。
卻有人明白。
阮傾妘眼中冒出兇兇火光,不是眼神兇悍,而是她現在整個人確實已經都成了一個包裹著藍炎的火人了。
她握著雙刀的手微微發抖!
看著這些蟲族身上的金膠一個接著一個的炸開。
她還有什麼不懂的!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激盪的心情無以言表,唯有長震的刀能展現出此刻痛快的靈魂邊角。
“殺!!!”
“今日必要拿下林梟狗頭!”
她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整個人化成了一道颶風。
隨後反應過來的是萬域眾人。
站在水池旁的畫萱淚流滿面,肩膀顫抖,紅腫的手捂著自己的臉頰,“是殷念。”
“殷念教了它們金膠沒錯。”
“但是……但是她殺了它們。”
“她都想起來了?是不是?”
周少玉差點捏不住自己的長槍,此刻激動的滿臉通紅。
“跟我殺出去!”
“它們要跑!”
“一定是她‘醒過來了’,除了她沒人能幹出這麼轟動的事情,艹!殷念那娘們真是帥慘了!”
周少玉擦了擦通紅的眼角。
抬手一揮,振臂高呼。
“她回來了!”
而蟲族這邊也開始了聲嘶力竭的大喊。
“金膠法有問題,我們被那個叛徒坑了!”
“救命,我的足肢啊啊啊!”
“我還不想死。”
“她不是貪喰皇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舊時代的蟲族下意識去看凌天。
凌天被那古怪的藤蔓帶走了摔在一旁。
但是因為他的金膠都被景泱打碎了。
所以反倒是沒有被爆炸的威力傷害到。
雖然景泱打他的時候造成的傷勢,已經和爆炸差不多了。
可此刻,凌天身邊的一根古怪藤蔓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很熟悉,好像是混沌藤的聲音。
“蠢貨!”
那聲音氣急敗壞,“不要再用金膠法了!”
“殷念控制了你們的金膠法,用了這個法子的蟲族,她都能讓你們身上那層金膠瞬間變成獵殺你們的鐮刀,懂了嗎!”
凌天渾身一抖。
臉色無比陰沉,聲音立刻傳入在場每個蟲族的腦海中。
這隻有貪喰皇才能做到。
“都不許再用金膠法了,除了你們想和它們一樣炸開!”
這話成功讓那些蟲族立刻打散了自己身上的金膠。
可凌天看著底下那些炸開的蟲族。
卻發現了一個事情。
“為什麼,死的都是林梟手底下的蟲族?”
“我手底下的蟲族好像沒有死多少?”
可戰場兇險。
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
凌天只能深吸一口氣,看向旁邊的藤身想要和混沌藤說話。
可一扭頭。
身邊哪兒還有什麼藤蔓?
他不明所以,抬起頭就看見混沌藤正在和母樹打的艱難。
咦?
凌天詫異心想:“難道是母樹太難纏,它又將分身收回去了嗎?”
來不及多想,凌天只能朝著天空上的混沌藤喊:“大人,我們該撤了!”
“這一站……怕是不成。”
這話說的十分不甘。
為了讓這些蟲族養成金膠法。
它給這群廢物砸下了多少資源。
可誰知道,竟然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從一開始,這就是殷念精心設下的騙局。
等等。
凌天突然一僵。
他想起來林梟去奚落諷刺殷念沒有好好教那些蟲族金膠法的時候。
殷念是怎麼說的來著?
她說。
她確實是認真教了。
她也希望它們能學會。
是它們太笨了。
“這些話都是真的?”他渾身上下竄上一股寒意,“她是真的希望我們都能學會。”
“她是認真教了的。”
凌天從未覺得如此噁心過。
殷念這人。
太噁心。
時至今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