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看著那把碎晶愣住了。 碎晶上還帶著血。 其實她都忘記了這個事情了,一顆靈晶,對她來說真的是微不足道。 可她沒想到這孩子在這種時候還記著這個事,可見孩子的父親死前是一直在叨叨著‘要把多的錢還給那位客人’的。 “他們為什麼找你父親?你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嗎?” 修邪師一般都是一個群體。 他們偽裝成普通人混跡在人群中。 尋到合適的物件就悄悄的下手。 “我父親欠他們錢,可我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孩子緊抿著唇,眼淚還一直的往下掉。 殷念皺著眉看向了元辛碎,想問這孩子該怎麼辦。 可元辛碎,算了吧他能知道才怪了。 倒是葉安往前一步說:“天一州有專門收容這些父母被修邪師害死的無辜孩子的,我陪你將這孩子送過去。” 殷念有心想問問殷女的事情,但葉安卻看了一眼這孩子說:“送完孩子我們再聊,放心,我肯定將你的疑惑一五一十的解答清楚。” 這麼大的孩子也是記事的。 他聽了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倒是也不好。 葉安對孩子十分耐心,和殷念一起帶著這孩子將他父親給葬了,才牽著孩子來去往那收容他們的地方。 就在幾人離開之後不久。 一道灰袍人腳步匆匆的順著羅盤所指的方向來到了這家鋪子的門口。 “徒兒,徒兒。”他渾身發抖,藏著他愛徒生魂的玉牌竟然在剛才碎開了! 灰袍人目眥欲裂,玉牌破裂,就代表他徒兒是遇害了。 本想避一避躲開那幾個小神境強者的灰袍人不管不顧的拿著羅盤順著牽引出來尋找。 屍體早就被殷念處理掉了,那獨臂男人竟然是這老頭的愛徒。 這老頭想要拿‘涅盤’也是為了自己的愛徒。 地上還有一灘血跡未乾透,灰袍人猶如枯爪的手顫抖的摸在那攤血跡上。 熟悉的氣息讓他猛地嘔出一口血來。 這血竟然比地上那攤還要惡臭十倍不止。 “徒兒!”灰袍人厲聲嘶吼,“是誰殺了你?為師定要讓她受千刀萬剮之痛!” 說著,這灰袍人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手掌覆蓋在他徒兒那攤血跡上。 “取靈!”灰袍人聲音尖銳,這是他的一個特殊手段,可以見到死者生前的記憶,只需要那死者身上的一點血便可以,只是用了怕是要傷幾月。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有這個膽子!”老者說完,眼前竟然緩緩浮現出了殷唸的臉。 她冷漠的看著,然後……一劍斬下。 “竟然,竟然是她!”老者雙眼血紅,“我定要殺了你為我徒兒報仇!” 他的聲音迴響在巷子裡,久久不能平息。 。。。 這時,葉安已經帶了殷念和元辛碎來到了目的地。 “就是這?”殷念看著那一個像是學院的地方,地方還挺大的,“童院?” “是,裡面也有不少人照顧他們,算是一方不小的勢力了。”葉安知道殷唸對五洲知之甚少,便介紹道:“童院在五洲都有設立,這裡的孩子接受恩惠長大了之後,會回報童院,更多的也會成為童院的老師什麼的,要論起人才,這裡沒有凌天學院多。” “但要論起孩子的刻苦程度,這裡可比凌天學院那幫孩子要強多了。” 都是帶著對修邪師的刻骨仇恨。 運氣好的,像這孩子一樣遇到了殷念當場報仇的幾乎是沒有的,這些大多數孩子都是僥倖存活,而他們的仇人還在大魚大肉的躲在某處過好日子,便是想起都會眼睛充血。 怎麼可能不努力修煉? “姐姐,我還能回去看我爹爹嗎?”孩子好似一夜之間長大了很多。 “可以的。”殷念自己也是從小便沒有了阿孃,便對這孩子格外耐心一些,至於她那個爹……呵,如今可能還坐在哪處閉關不問世事吧?萬獸國都被帝后管著,大家早就忘記了他這個人了。 “童院並不禁錮你的自由。”葉安摸了摸孩子的腦袋,“你好好修煉。” “姐姐,我叫簡寶。”簡寶對殷念有幾分依賴,“你,你住在哪裡啊?我可以以後來找你嗎?” 他眼中都是對新地方的恐懼。 殷念笑了笑說:“我住在盛山宗,叫殷念,你要是被人欺負了就來找我。” 簡寶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被那童院的老師帶進去。 “這地方你以後也可以來看看。”葉安突然道:“盛山宗那種地方,有血性的人不多,給你帶來的幫助應該不大,童院這邊和你同等級的狠角色有好幾個,只是他們素來低調,不爭排名,知名度沒有那些所謂的少年天才高而已。” “這些往後再提。” 殷念看向了這男人,眼神就沒有剛才對著簡寶時那麼溫柔了,“你和我說說看,你是怎麼知道我阿孃的?” 可男人的臉色竟然在這一刻驟然變了。 “阿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男人眼睛裡密集的起了一片的紅血絲,“你說她是你的阿孃?” 他過於激動,導致身上的氣息不穩的盪出。 元辛碎一把拉過了殷念,冷眼看著這男人聲音冰冷的道:“你是不是想死?” 男人肩膀驟然一垮,在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