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老二,你沒發燒吧?”幾個天星的長老奇怪地看向他。仍不相信他會臨時退卻,另推他人。
白世伍呼地吐了口氣,淡淡道:“你看我像說胡說的樣子嗎?我知道你們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忽然這樣說。那我可以告訴你們理由。上代朝陽社長待我親如兄弟,我說過誓死效忠朝陽大哥,他不幸身亡後,我唯一的願望就是把進東給尋找回來,皇天不負苦心人,現在我已經把進東給找了回來。如果我不能讓他重掌天星,他日歸西,又有何臉目去見朝陽大哥!”
眾人一陣尷尬,各自對視搖了搖頭,均覺得這個理由根本說不上數。終有一肖堅那邊的人忍不住道:“韓進東離開天星多年,即便你把他尋了回來,大家也和他都不熟,社團龍頭一事事關重大,你叫大家如何能把這樣重要的職位交給一個陌生人打理。更何況他離開社團多年,也許根本對道上的事一無所知,如何行使管轄之權。”
此言一出,眾人皆點頭。就連白世伍都略顯出一絲尷尬,微微膘了我一眼,須知他之所以這麼附和我,全因我剛才交給他的那張字條威逼所致。他又怎麼能說這並非他的主意,而是施少強的意思。當然他也根本想不到這事跟施少強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淡淡一笑,避開了他的目光。
白世伍見我回避。不由得有些發恨,只得自己獨自面對,他畢竟是老江湖,處亂不驚,瞬間已恢復常態,以一種銳利的眼神掃向這發言之人,冷冷道:“霍爺,我知道你們有所疑惑,不過這可不是我開的先例,天星龍頭大職,連肖雪都做得。試問韓進東又如何做不得,天星社乃朝陽大哥一手所創,如果連他的兒都沒資格做,那夜班還有資格。”說著不屑地一笑,望向肖堅道:“何況堅少不也是從沒有江湖閱歷嗎?”
我心中一笑,暗想這白世伍還真有幾把刷子,幾句話就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拋拾了肖家這邊。肖堅臉色陰沉,也沒說話,只是微低著頭細心聆聽。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那姓霍的天星長老雖覺白世伍這話完全不在理上,但一時竟然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得哼哼道:“這個……大家都知道,上次肖雪之所以暫時執掌本社,只因老大忽然病重,不得不暫時找人暫代,這只是權宜之計,又如何能做用來比較的。龍頭換選是我社大事,讓這麼一個離社多年的年輕人擔任,簡直是胡鬧,豈能如此兒戲!”
白世伍自然知道這事荒唐無比,但被逼無奈之下根本容不得他再改口,也只有強挺下去,聽言不由哼道:“龍頭之位,向來能者居之,如果僅憑資歷年齡,還有什麼好選的,大家都知道你在社裡年紀可是最大的,那不如霍爺你來擔任吧。大家說對不對?”
兩人針鋒相對,這個被呼為霍爺的天星元老不由臉色一紅,趕緊揮手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這事實在荒唐。不行,不行!他都不是天星的人,怎麼能來爭龍頭。”
白世伍打蛇隨輥上,冷笑道:“我就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不行的,社規裡沒有那一條規定我不能推選韓進東吧。所謂一日在社團,終身在社團,堅少這麼多年都在外面唸書,也還是我社之人,進東又如何不算。如果我沒記錯的括,社規裡可是有這麼一條,只要是天星的人,就有資格參選,對不對呀,霍爺?你這樣百般阻撓,不是自己想參選吧。”
霍爺怎麼說得過白世伍,臉漲得通紅,恨恨瞪了白世伍一眼,怒聲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大家也都聽見啦,堅少剛才就說過,你把韓進東找出來,就是要惹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你是想扶他上位,讓他做你傀儡!”
“你他媽胡說些什麼,說話給我小心點,我白世伍是這種人嗎?別以為我叫你一聲霍爺就怕你!”白世伍向來是天星中僅次於肖萬全的二號人物,一向飛揚跋危慣了,除了肖萬全,天星根本沒人敢招惹於他,否則他也不會敢和肖堅公然爭權了。現在那會容得這老頭子如此說他。當下聲音一抬,狠狠喝道。
霍爺臉色一白,見白世伍發火了,倒也不敢再拗,只得道:“我不跟你爭,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好了。反正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一直沉聲的肖萬全忽然輕輕敲了敲桌子。眾人一下寂靜下來,靜靜望向他,知他有話要說。
肖萬全待眾人靜下,這才點點頭,道:“很好很好,世伍你做得真不錯。居然把進東賢侄給找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讓他一個人獨自在外這麼久,想起來我可真是有愧啊!”
肖萬全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這一刻忽然如此說話,眾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