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恆也是聰明人,自然一聽即明,不由倒抽了口冷氣,道:“你的意思是……”我點點頭,悠然道:“不過難度確實很大了!”
許志恆搖了搖頭,無奈道:“何止是大,簡直是不太可行。這兩個老傢伙雖然從外地趕來,不會帶很多保鏢,不過要這麼輕易就綁到他們,還是件難事吧。況且咱們的原定計劃不是要幫助白世伍的嗎?這樣好象跟計劃不太符合吧。而且我們如果出手對付這兩個老傢伙,白世伍無疑又少了一票,要想上位不是更難了。”
我冷冷一笑,道:“計劃哪有變化快!”說這話時,我心中亦嘆了口氣,人生於我,實在是太過於變化莫測了。我的原定計劃本是想在白肖二人爭權時幫白世伍一把,再想辦法從中漁利,但施少強的意外出現,可以說完全打亂了我的所有計劃。迫使我不得不放棄種種安排,見機行事。
許志恆有些似懂非懂地道:“那文俊你的意思……”我長呼了口氣,道:“隨機應變吧,其實和我們的原定計劃並沒有偏離,不過我想調整一下步驟,何況你想,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對付這兩個老傢伙。白世伍會把帳算在誰的頭上!”
許志恆終於懂了,不由失笑道:“你這傢伙,原來想玩陰的。既能搞明白他們何以會這麼大膽地和肖萬全公然作對,又讓白世伍以為這是肖萬全派人下的手。”
我陰笑道:“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再從中漁利,本就是我們計劃中的事!”說著我一咬牙,沉聲道:“我們本想白世伍的力量不足以和肖萬全抗衡,還想暗中幫他一把,現在連這個也可以省了,他既然這麼有把握,我們就逼得他沒有把握!”
許志恆有些擔心地道:“只怕我們做了會適得其反,如果他沒了這兩張王牌,會放棄和肖堅爭權的。”
我手指在桌布上有節奏地輕輕敲動,冷冷道:“那也不妨,他如果不想反,我們就逼他反,如果他反不了,於我們是一點損失也沒有的。”
許志恆奇道:“你不是一直想著借白世伍搭橋接近肖萬全嗎?他如果倒了,我們很難接近肖萬全的。”他問的正是我一直以來的計劃,我原本是想以一個毒品買家的全新身份接近肖萬全。爭取找出他們的破綻一舉滅了天星社的,這也是我毫不猶疑收下寧家五百萬美元的主要原因。也是我準備讓許志恆做中間人,介紹我給白世伍認識的原因所在。
我笑笑,道:“所以說計劃沒有變化快了。其實天星社是誰做主跟我們的計劃一點兒衝突也沒有,他白老二能上位當然最好。如果不能,我就不信有錢可賺,他肖萬全會不肯!嘿,你真以為肖萬全扶肖堅上位,就真會放權的嗎?依我看,即便肖堅掌位,這幾年內,天星還是肖萬全主事的。”
許志恆哦了一聲,有些恍然大悟地道:“明白了,你是想即幫白老二,又暗中打壓他,如果他氣急敗壞,鐵了心地反肖萬全,那我們坐山觀虎鬥,看他們自相殘殺;如果他膽小怯事,那我們就把他的人頭當成接近肖萬全的禮物?”
我點點頭,道:“不錯,何況他白老二現在根本沒有退的可能,以我對肖萬全的認識,這老傢伙心眼很小的,白世伍到時即便想認輸不玩,肖萬全又怎麼會饒了他呢?”
許志恆哈哈一笑,道:“這麼說來,今天我們來乾隆源可來得真巧,居然找到他們的軟肋!這兩個老傢伙可真慘,他們絕對想不到,對付他們的居然不是不肖萬全,而是跟他們一點瓜葛也沒有的你!”
我點點頭,心中一笑,道:“可不就是這樣!”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來說,無論想對付肖萬全亦或白世伍都太弱了,但要對付兩個外地來的老傢伙,卻是十拿九穩的事!
“我來安排吧!”許志恆掏出電話,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無人後,開始進行一會的安排部署。在綁票這方面,他比我更在行,我根本無須過多地干預。我一邊聽他安排那些在E市的手下,一邊思考未來的事,對我來說,對付肖萬全的第一步,已經正式邁出!
二十四 破門
E市的夜,永遠是燈光輝煌的,乾隆源酒樓所在的這一片地區是餐飲一條街,雲集著E市東城區最豪華最有特色的幾百家酒樓餐廳。明亮的燈光和吵鬧的喧譁聲,對城南河對岸的那些各色慢搖酒吧、咖啡館形成一明一暗的鮮明對比。
我和許志恆坐在城南河的橋頭上,看著兩岸那闌珊的燈光,完全像兩個無聊的城市青年,吃完了飯出來閒逛一般。
“在想什麼,好像很入神的樣子!”許志恆看了我一眼,笑著道:“接著!”說著丟了只我看不出牌子的外菸給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