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歌,肯定酒喝多了,事都做不了,洩不了火。”那老六嘶聲道:“操,別拿老子嗓子說事!”只惹得眾綁匪哈哈大笑。
“你押他下去!順路檢查一下有沒有條子摸近我們。”貝雷帽對老六道:“我去看看大少爺。”
那老六點了點頭,推搡了我一把,嘶啞地道:“你他媽走呀!磨磨蹭蹭的幹嘛,再不走也把你留下當肉票。”
老六用槍頂著我,把我攆進了安全甬道的樓梯間,對守唯一一處安全通道的傢伙道:“老三,沒什麼問題吧!上那天老三搖了搖頭,道:”他們怎麼還敢上來。老大已經警告過他們了,敢接近四十樓我們就扔人。“
老六點點頭,用槍一戳我背,對我道:“走呀!愣著幹什麼!”
就在老六推搡我時,聽著他那嘶啞的聲音,我心中竟然莫名地一陣興奮,一個無比大膽的設想忽然在我心中誕生了。
賭與不賭?我慢慢地走著,腦海中翻江倒海。
哇!我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生驚哭的聲音。在這一瞬間,我已經下了決心。拼就拼吧!老子是不怕死的!這一刻,我的腦海中竟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公車上那個被流氓性騷擾的女子那顫抖驚懼卻不敢叫喚的表情。
那個時候,一無所有的我也能強行出頭做莽撞的英雄,我現在還怕什麼?我雙拳一緊,腦海中開始設想馬上要實施的行動計劃!
每一個步驟都不容有失,而且要非常迅速,錯了一步。我即便能脫身,還沒等我到樓下,絕對已經有幾具飛揚而下的屍體先等著我。當下我假裝整理了下衣服,實際是藉故看了一下老三所在位置的下探觀察視角。
老六押著我下了三樓,一臉謹慎地朝兩邊走廊張望著。這幢樓是新建不久的,因為新年放假的緣故,所有設在此地的公司都沒人,否則還真亂套了。
我的眼神朝上面瞅了一眼,斷定了那個守通道的老三應該沒這麼大的視角,馬上決定下手!再猶疑下去,說不定這個老六馬上就不再跟隨我再下一樓了。
說著我輕聲道:“等一下,我係一下腳帶!”老六罵道:“媽的。就知道磨蹭,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我稍微一緊鞋帶,身子站起,忽然望著他的身後表情一變,似乎看見了一種極不可思議的現象一般。
老六下意識地一回身。就在他一回身的這一瞬間,我右手已經快捷如飛地朝他脖頸一箍。這一箍,用盡了我十足十的手勁!
喀嚓一聲,這傢伙已經掛了!Sorry,誰讓你回頭的!我把他輕輕拖向走廊,靠牆一放,然後大喊一聲:“我他媽再也不做這種事了!”說著我向樓下狂奔而下,這時候我故意把身子接近樓道中的扶手。腳步聲也特別的大,以讓上面守望的老三看見我已經跑掉。
跑下兩樓,我馬上把身子立於貼牆的位置,脫下鞋子,緣著牆壁快速地往樓上無聲疾跑,現在是最緊要的關頭。我如果讓老三看見,一切計劃都會完蛋。
重新返到幹掉老六的那個走廊,我扯下了他的頭套,往自己的頭上一套。然後解下他的風衣,只是十餘秒間,已經換上了他的一身行頭。
就在我聽到他嘶啞的聲音開始,這個大膽的念頭已經在我腦海中出現,世界上總有些事是無比巧合的,這傢伙身材雖然跟我完全不一樣,但身高卻差不多。而且最巧合的是,居然穿了一件扮要不得的寬大風衣,長褲也和我一樣,是深黑色的。有這件風衣在身,完全可以遮蓋住我的彪悍體型。
這一切的一切,馬上在我腦海上演變出一個取而代之的大膽想法。這是一個看上去換荒謬無比,卻似乎有成功可能的計劃。他的聲音是如此的嘶啞,以至於我如果被逼著說話,也許也能夠蒙過去。最主要的,他們做為綁匪,因為位置暴露於天台之上,生怕被警方拍到面容,即使能夠順利拿到贖金再走脫成功,也會被警方盯死了全球通輯。所以每個人臉上都罩上了厚實的面罩。除了雙眼,連眉毛也不曾露出。
我相信,即使是他們之間,也只是以對方的聲音和打扮來區別彼此的。這一切的一切,使我在數秒之間,已經決定實施這一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貝雷帽實在太成全我了,居然讓這麼一個符合我的人跟我下樓!而且讓我和他有單獨在一起的數分鐘時間。
對普通人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只可惜,他們遇見的我,早已經不是普通人!我沒有換上他的鞋,一雙不合腳的鞋是很難讓我從容做事的,我賭的也就是他們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最重要的,他們絕對想不到,在這數十秒間,居然會發生這樣不可預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