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一閃之下,他的這腳又告落空,竟然啪的一聲,把我音箱上的一個裝飾花瓶給擊飛而去。直撞在遠處門框上。發出清徹的脆裂聲。可見這一腳是多麼的狠穩。
媽的!我心中一怒,要知我的客廳並不大,除非是想把屋中砸個稀爛,否則根本不適合搏擊之用,然而面對鐵了心要收拾我的小馬,我也不能再跟他客氣下去。否則再閃得幾下,就算他奈何我不得,我這屋子也要被打成個馬蜂窩。
心動間得了便宜的小馬又是一腳向我直襲而來。
那鎧亮的尖頭皮鞋如利刃一般直削我胸前。
再跟你客氣,就不是我了!我心中暴怒!一下右拳猛揮而出,以手抵腳,一拳正擊在他的小腿之上。在他吃痛的瞬間,我已經還以顏色,原地一個起跳,在這數平方米的空間來了一個凌空掃腿!
對我這樣受過嚴格訓練的搏擊手來說,只要我願意,即便是在一格衛生間的格子裡都可以輕易施展出殺著。對兩個真正的武者來說,就算貼身扭打,也絕對不是地痞流氓間的那種毫無章法的撕殺搏鬥。
空間越小,徒手間的搏鬥要求的就必須是更快捷,更有暴發力和殺傷力。
啪的一聲,我這一下掃腿已經掠過了他的面門,在他頭向後倒閃避的毫秒之間,我身子剛落地,又借勢原地一下旋轉,又是一腳直踢向他擊去。
小馬顯然也是受過專業搏擊課程訓練的。在這逆境中也沒有慌張,雙手一架,竟然一下架住了我的右腿,隨即兩手用力一拉,竟然想把我扯近身前用重拳擊之。
這一下應變如果是對普通人,倒是非常好的反擊之術,可惜他遇見的是我!我大吼一聲,啊的一下單腿如泰山壓頂之下向他疾壓而下,哪裡管他抱與不抱。這一壓是如此深重,他這時已經退到了沙發邊,再也退無可退,只得拼死抵住。可惜他的馬步和腰力遠遠不夠抵抗我這一架之力的。
他的腰向我漸漸彎去,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難看。唯一的方法就是趕緊閃手然後倒在沙發上,可惜他依然遲了。就在他的雙手還沒有來得及撤手之時,我的右拳已經向他迎面擊到。小馬的臉一下白了。
嘭!饒是我在最後的瞬間一下收回了九成力,我這一拳還是正正擊在了他的左眼圈上。小馬的臉一下僵了。這一拳對他心理的打擊,比他受的生理傷害要重得多,任誰都知道,如果我願意,我可以一拳把他臉給擊得變形,甚至我如果手上有刀,這一下就可以把他的眼睛和鼻子都給剜下來。
呼!我輕輕吐了口氣,拳頭一鬆,化為掌形,輕輕在他臉上撥了一下。腿勁一鬆,小馬身子一癱。無力地倒在沙發上。捂著左眼喘氣不止。
我扶正了被他剛才碰歪的高架檯燈,摸出煙點上。冷冷地看著他道:“回去後別急著用熱雞蛋敷淤,可以先用冷敷一下,不然明天會血腫的。”
小馬低下頭沒有說話,但很奇怪,他的神情中並無什麼氣岔不平的惡毒之色,倒似乎自笑了一下,嘿地搖了搖頭,自嘲道:“這就不需要你費心了。”
我笑笑,道:“那也好,這也不是我該管的事。”
小馬怔了一下,忽然站了起來,對著我笑了笑,道:“今天我輸得很服氣,不過我不會罷休的。你告訴肖世傑,下個星期我會來接王寶的位置。你告訴你,有我馬小保在一天,他不要想著再像以前那樣猖狂!不要給我找到他的紕漏,否則我一定送他去蹲監獄。”這下倒是我有些意外,原來他來找我的麻煩,更重要的原因居然是想打壓我而達到向肖世傑樹威的目的。這樣的方式倒真的很讓人有些驚訝。
說完馬小保向門口走去,在伸手拉門的瞬間,忽然又轉過頭來,對我冷冷一笑,道:“對了,還有你!你身手很不錯,我奉勸你一句,不要跟錯了人。”
出乎我的意料,馬小保並沒有狠命關上門,而是朝我冷笑了一下,輕輕關上門走了出去。看著他走出了門,我不由微微嘆了口氣,自己的麻煩事怎麼越來越多,直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勢。
我忽然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這個叫馬小保的年輕警察,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路人甲乙丙丁。
隨後的一天,在無風無浪中渡過。在葉靈沒有聯絡我們之前,我們什麼也做不了。這樣的等待,有些讓人感覺到煎熬。幸而肖世傑並不急躁,對於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來說,要對付肖進並不是件很急的事。畢竟葉靈仍然在我們掌控之中,相反到是我有點不安,不知道叫項嵐的這個女子,什麼時候又會突然出現。
吃飯的時候,我的精神有些恍惚,心中猶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