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暗想自己越來越改變得冷酷了。曾經施少強跟我說過,做臥底最重要的一個底線原則,就是即使自己犯罪也不能唆使他人犯罪來達到目的。曾幾何時,自己連這最基本的原則也開始慢慢喪失了。不知道是剛才肖世傑的一番話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我,讓我對肖雪這女子開始感覺到非常討厭。還是我骨子裡本來就有一種很邪惡的自我。
數天後,不能乘飛機的肖萬全已經轉道香港,搭上了去美國的渡輪。陪同他前去的除了他的貼身保鏢和護士外,還有肖堅。不過肖堅是乘坐飛機先期抵達的,幫肖萬全在美國提前辦理一些醫療入住的事宜。
肖萬全離開E市的那天,很多人都去送行,看著他向大家揮手致謝的瞬間,我心中忽然一陣冷笑,暗想如果我的計劃進行正常。你也許永遠也回不來了。不出很久,我一定會把你的整個組織給一手瓦解,到時你只有被全球通輯或者尋求某國政治保護的份。
今年的春天來得很晚,三月末的天仍然是春寒料峭的,居然還下了一場小雪,空氣中流淌著溼寒的清新空氣。我走下車,搓了搓有些發凍的雙手,向E大的校園走去。今天張吟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空看她的表演,我看了看時間表,正好有空閒,便答應了下來。
張吟站在校門等我,小臉有些凍得通紅。像個可愛的小蘋果。她穿著件可愛的粉色毛衣,絨帽兩邊掛著兩個小毛線球,看上去嬌俏可愛。在純白的世界中宛若出塵的仙子。幾乎所有路過她身邊的男生都會回頭去看她。
看見我,她的臉上泛起笑意,小跑著過來道:“阿龍哥哥,很久不見了哦。”我向她微微點了點頭,一段時間沒見,似乎彼此間有點兒陌生了。
她張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上看著我,欣喜地笑道:“看來你完全好了。”我笑笑,道:“怎麼會想起讓我來看錶演?”張吟哼了一聲,小嘴一嘟道:“別人想看我還不樂意呢!”我向她身後望了望,道:“你姐姐呢?不是說她也要來嗎?”
張吟小舌一咋,道:“誰知道她的,我才告訴她你也要來,她就忽然說有事不能來了。你們鬧矛盾了嗎?我怎麼感覺她在迴避你似的。”
我怔了一下,奇道:“我傷好後一直沒見過你姐姐呀,再說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怎麼可能會有矛盾!”張吟小鼻子一皺,道:“那就奇怪了。管她的,也許她剛剛找到新工作,確實很忙吧。”
我笑笑,道:“一定是這樣了!”心中有絲無奈地苦笑,暗想張若萱絕對是有意識地迴避我,至於為什麼我不是很清楚,但她是肖世傑的人這個毋用置疑。什麼時候見到她,也許該套一套她,總感覺這女子身上似乎有種不為人知的神秘。
雪後的校園,透露著一種純白的美麗這裡不是宿舍區,所有風景破壞得不是很嚴重,風吹過,植被上的積雪漱漱而落。
張吟很大方地勾住了我的手,我笑道:“不怕你男朋友看見呀?”張吟笑著切一聲,道:“兩個答案:一,我沒有BF。二,我的BF多得數不清。所以我都不怕他們看見。”我笑道:“被喜歡你的那些男生看見不是打擊死他們!”張吟嘻嘻笑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氣死他們,再說你是我大哥哥,我挽著你又什麼關係。”
果然是校慶了,樓頂上都有很多特別的裝扮和彩旗,此情此景,讓我忽然想起在F大的那段日子。那樣的一個午後,白綾也是這樣挽住了我,大大方方地從校園中穿越。那天的太陽辣得很。
時光如梭,不止天氣變了,所有的一切,都再也回不去。紅顏依舊,然而已是新人。
“你的表演什麼時候開始?”
張吟看了看錶,道:“還有四十分鐘在劇場的表演才開始,我一會去換裝,現在先把票給你,這可是內部票,不是所有學生都有的哦。”我哈哈一笑,道:“連學生也不夠看,你還給我呀?”張吟眨眨大眼睛,笑道:“你請我看電影,我請你看錶演。大家扯平了。”我笑笑,道:“我可欠你們醫藥費呢,不如找天時間叫張醫生出來,我請你們吃大餐。”張吟道:“一言為定!”
表演是在E大的電影院中舉行的。張吟叮囑我一會一個人自己進去,她先期去後臺化妝了。我站在電影院前的球場上,無聊地看著四周,只見許多有票的學生已經斷續入場,還有許多在前面的廣場上打著雪戰,喧囂著,追鬧著。站在他們中間,看著一張張年輕飛揚的臉,看著他們口中吐出的熱氣,我忽然有種蒼傷之極的感覺。這種青春的感覺,已經遠遠離我遠去。
這些歡樂的年輕人,並沒有小我很多歲,但人人無憂無慮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