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三十來人,竟然一點招架之力也沒有。
初冬的夜風從湖面上微微飄過,東皇私人會所的前面小徑上,一片血汙狼籍。落葉紛飛,充滿了森殺蕭瑟的寒意。
“去死吧!看誰放誰的血!”麥克的中文可不如吳曉軍他們,一直不太好,但這幾個字罵出來,倒字正腔圓,很有股凌人的殺氣。
啊的又是一聲慘叫,噹的一聲,又是一個蠱惑仔中刀,手上見血,刀也掉落在地。勇剛和麥克簡直是殺瘋了。連站在旁邊觀看的我見到這架勢,也不由打了個寒戰。
“跑呀!”終於有人被嚇破膽了。手中刀一丟,嚇得回身就跑。有人率先示弱,其它人那有不跟上的道理,都是紛紛逃離這兩個殺神。那些被殺翻在地的人也跟著勉強爬起,那顧得渾身是血,只想早一點離開這種地獄般的殺戮戰場。
勇剛見這些人殺跑了,也沒追趕,手在半空舞了個花,把刀一拋,丟進了湖中。麥克倒又追上去,虛嚇了逃在最後的幾個人,才冷笑著收住了勢。亦學著勇剛把刀扔進湖裡。對蒙軍道:“蒙總,要不要抓他們幾個人回來,要他們賠償。”
蒙軍看著兩輛被砸的車和一地的血汙,不禁搖了搖頭,苦笑道:“最近真是麻煩事很多,看樣子張總有得一場收拾了。”
麥克笑道:“沒事,我們都下手很乾淨,絕對不會出人命,相信這些飛仔他們不敢報警的,只能吃啞巴虧。”蒙軍微笑道:“三十來個打兩個還這麼丟人,也不算啞巴虧了,擺明了技不如人,他們真敢報警,那也不用混了。”
麥克道:“要不要我叫管夫子去查一下這些人的老大,看看誰這麼有膽!居然敢砸我們的車。”
蒙軍點點頭,沉聲道:“也好,查到後警告他們一聲,叫他們賠償損失就算了,我可懶得跟保險公司打交道。如果因為剛才這件事警方找我,我叫他吃不了兜著走。”麥克領命,立刻掏出電話。我心中暗暗掏頭,心想這些蠱惑仔最好就是隨便混混的,要不然這次可是連累慘了他們老大。惹什麼人不好,惹蒙軍,真是吃飽了撐得,這樣想時,自己亦自笑,自己何嘗不是在做這樣的事。
蒙軍拍了拍勇剛肩膀,讚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很久沒見過身手像你這麼好的人了。今天見識到你的表現,心情不錯,不想跟這些小孩子過不去。希望他們知趣點。”勇剛倒也坦然受之。只是謙虛地聳了聳肩。
蒙軍對麥克道:“我跟張成亮去商量一下,要一輛車先送你們走,這裡不宜久留,警察可能隨時會來,你們先回避一下,剛才都忘記提醒一下你們,不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出現,雖然這裡面絕對沒有警察,這些人不可能認識你們,但還是小心一點的比較好。”我們點點頭,心想確實有點大意了。
蒙軍道:“出了這事,我得跟張有亮交待一下,你們先去我住的酒店等我一下,回頭我有點事跟你們商量!”
在蒙軍的安排下,沒多時張有亮已經安排了一輛車給我們,先期送我和勇剛來到了蒙軍下榻的酒店。離得並不很遠,看得出蒙軍並不張揚奢華,雖然外出公幹,也僅選擇了附近一家四星級酒店。
麥克替我和勇剛在蒙軍的套房旁邊開了間標間,然後又開車回去接蒙軍。我和勇剛在房間內無聊等著。不知道蒙軍要和我們說什麼事,尤其是他說的有什麼重要事要讓我去辦。
我和勇剛現在是負罪之身,逃跑還來不及,蒙軍又會有什麼事要我們辦呢?
二十 拒絕
“有煙嗎?”勇剛忽然問我道。
“煙?”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掏出煙丟給了他。問道:“你不是不抽菸的嗎?怎麼會忽然想抽了?”勇剛笑笑不語,從床頭櫃上拿起包裝漂亮的火柴,唰地一聲點燃了。明晃的火苗閃起,房間裡一下瀰漫著特別的火藥輕香。“沒什麼,忽然想抽而已,等人的滋味並不好受!”
青煙從他的鼻孔緩緩吐了,勇剛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站起身來走到窗前,開啟窗簾,望著夜色中的D市,一片燈光璀殩。如萬星明照,世間銀河。從窗玻璃的反光中,我似乎看見勇剛面上有些奇怪的微笑,似乎很興奮的感覺。
我很少見到勇剛如此興奮的。這讓我不禁有些不安的感覺,這種不安來得是如此奇怪。聯想起勇剛最近的有些舉止。我腦海中忽然冒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我心中馬上自靠了一聲,吐了吐舌,又搖了搖頭,只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瘋狂了。
勇剛轉過頭的時候,面上已經如方才寧靜,也沒有再吸菸,只是把菸頭夾在手指中,躺在床上看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