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已經一下抽出了腰間的皮帶,向那手持玻璃的傢伙一皮帶疾甩過去。眾人只是驚了這麼幾秒,一下就都醒了過來,啊的又是瘋湧而上,立刻又是一片混亂不堪的廝殺。
這第二度格鬥,完全不似剛才那種只以拳腳相向了,有血的刺激下,兩邊帶有匕首的人都是一下想起了用利刃來解決。紛紛亮出了匕首,啊啊兩聲慘叫,又是兩個人中刀倒地。沒帶有匕首的都在剛才那傢伙的提醒下,幾腳把玻璃門給踹得粉碎,隨手拿起玻璃就是向最近身的對方刺去。也不管玻璃是否會先劃傷自己。
這種群毆就怕是有人被刺傷,一刺傷後絕對就會升級成屠殺的。在鮮血的刺激下,每個人都會呈現出一種瘋狂的鬥毆天性。何況這些本就是些混黑道的。骨子裡都帶著桀驁不馴的野性。
我心中微寒了一下,暗想這樣下去可不妙,如果有人報警,這裡畢竟是E市的會展中心,附近就會有派出所的,不用幾分鐘就會有警察趕來。正在考慮自己是否要先行閃人時,我們這邊已經被對方又幹掉了兩人,對方畢竟人多,在這幹掉一個少一個的場合中,人多就是優勢。更何況我在對方出刀後,已經停止了格鬥,退在了後面。
“快跑!”我們這邊不知是誰首先怯弱了,忽然推開後門就向裡狂衝而去,這間偏廳的正門已經被對方所守著,唯一的出口就是靠近我們的一道後門。
在這種群毆中,氣勢非常重要,如果一方忽然出現心理崩潰,很容易就呈一面倒的態勢。這一下肖世傑這邊的人都互相望了望,只是遲疑了數秒,已經不約而同地向後門狂跑而去。就連挑起事端的小K都慌不擇路,顯然他知道自己再不跑的話,只怕連命都要送掉。跑得如此慌,甚至連倒在血泊中的張躍飛都已經不顧。
“想跑!沒這麼容易!”對方狂吼著向我們衝了過來。
秦正陽顯然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不由也慌了一下,畢竟肖世傑亦或肖萬全都還有時辰廣場內開著Party,自己卻在這邊內鬥,而且傷了這麼多人,完全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他也沒法考慮這些了。對方已經如瘋狗一般持著匕首或者尖銳的玻璃向他殺了過來。
“我替你擋住!你快跑!”我大叫一聲,一下脫下衣服,向當先衝過來的一個黑衣人疾甩過去。只嘆此地無水,無法束溼成棍,否則這一下就可以讓他臉上掉一層皮。但這一分鐘,我已經決定下毒手了。雖說耽擱分把鍾會增加我的危險,但對我來說,這是取得秦正陽好感的大好機會。畢竟秦正陽在肖世傑的組織中算是元老級的人物。甚至可以說是二哥。替他擋幾下,未必就會贏得這些利益為先的人的信任,但起碼可以多點好感。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會對我將來有什麼好處,但抓住任何一個可以抓的機會是我現在應該做的事。
秦正陽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居然也沒有立刻就跑,轉過身來一腳踢向一個手持匕首。他能做到今天的位置,絕對不是靠溜鬚拍馬得來的,手上還是有幾兩功夫的。只是一人前踢,就把對方的匕首給踢飛,踢著一拳猛然跟上,痛擊對方臉上。
我衣服猛然一掀,一下擊在最近一人的手腕上。遮住他的手上匕首,一個掃腿把他撩倒在地。然後衣服箍住他的雙手,左右一扭,已經奪過了他的匕首。這是絕對專業的空手入白刃,前後不到三秒的時間。甚至已經在奪刀的瞬間已經把又衝上來的另一人給一腳踢飛。動作一氣喝成,有如行雲流水一般,動作乾淨到位,把秦正陽也看得為之愣了一下。
“快走!”我朝他大叫一聲,一個凌空掃腿,把企圖衝上來的人給嚇得稍縮了一下。秦正陽自然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就在我逼開對方的時候,已經向後門衝去。我等他退進門的,手上匕首一揚,有如玩雜甩一般,把匕首在手中翻轉了一下,傲然道:“想死的就跟上來!”
當然這話只能是嚇唬他們一下了。對現在這群窮兇極惡,殺得性起的人來說,別說我,就算肖進來只怕也擋不住他們的。我把門一關,也跟著衝了進去。
從後門過去,是一條長長的甬道,不知通往何處,甬道呈三角形的設定,由玻璃架構而成,光影的變化下,看上去有一種光怪陸離的感覺,於美感來說倒挺不錯,但對行走而言則是相當不方便了,讓人很懷疑建築師的水平,為了所謂的藝術美感,連基本的通行功能都減弱了。在這樣狹長的甬道中,很難走快,畢竟玻璃雖然是鋼化的,絕對安全,但總給人一種很不穩當的感覺。
我和秦正陽只一會就追上了我們這邊逃跑隊伍的尾巴,這條甬道實在太狹了,根本不能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