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疼痛難忍,腳上小腿中槍,鮮血淋漓。嘶叫道:“軍哥,我怕,救我!”蒙軍臉上陰霾,怒道:“別叫,忍住,你會沒事的!”
啪啪啪,對方又是一輪掃射,根本不知道是何門外射來。我們雖然都是槍在手,但根本沒人敢衝出去看個究竟。只見外面的那些善男信女和遊客驚亂不已,更有人已經覺察到寺中發生了血案,更是驚亂紛紛。
從窗格中望出去,只見上天也仿似有靈來唱合一般,烏雲一下壓頂而至,太陽深藏雲間,天空仿似流血一般。
“阿彌陀佛!”弘光法師緊緊靠著牆,臉色慘白,顫抖地撥弄著念珠,顯然這位得道高僧這生也從未經歷過如此混亂不堪之境,以他的修為也有點力所不及了。
與弘光法師相比,蒙軍則顯得冷靜的多,迅速脫下外衣,唰地一聲撕下了襯衫的兩條衣袖,把馮妤靜中槍的右腿給包紮起來。只看他如此迅速的反應和包紮的手法,就知道這顯然是久經沙場薰陶的,至少也學過戰地救護。
誰都知道,這裡處於深山之中,要守到警察趕到,不是一時三刻能做到的,就算山下的警務亭的幾個閒職警察趕到,也絕對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們甚至沒有我們的火力。我們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根本衝不出這殿內,也不知道對方躲在何處,有多少人多少條槍在等待著我們開門。甚至沒人敢去那些窗格旁邊探望一下,對方一輪掃射,必然穿透進來。
然而守下去更是不妥,馮妤靜的腿上中傷,必須立刻施行手術才行,否則這條腿有可能就廢了,而且雖然經簡單包紮,鮮血止流,但如此滲透下去,對一個孕婦來說,很可能造成一屍兩命的悲慘結局。
蒙軍臉上一無表情,只是雙眉緊鎖,顯然在思索如何對衡之策,忽然對我們道:“你們有誰帶著煙霧彈。”
眾人一愣,均暗想誰這種場合會帶著這玩意。然而邁克居然道:“我有,我身上有一顆。”這讓所有人都是一陣興奮,暗想邁克果然是職業保鏢出身,居然隨身攜帶著這種東西。
蒙軍輕輕搖頭,道:“一顆是不夠的。”我們都已經猜到了蒙軍的意思,不由也是一嘆。
我眼光忽然觸到那巨大的香爐,不由心念一動,道:“加上這些香也許就夠了!”蒙軍嗯地點了點頭,大聲道:“大家把所有香都找來!”
寺廟裡最不缺的就是焚香了,尤其今天是開光儀式,殿中備有好大幾捆。蒙軍的一眾手下包括我在內,既然都已經聽蒙軍提到煙霧彈,自然都已經知道他的意思,當下紛紛掏出火機點那些香,然而這些焚香甚是難點著,要點燃這幾千只香達到能和煙霧彈等同的效果,不知要燒到猴年馬月。
馬上有人扯下幡旗點燃了,再去狂燒香,那些和尚都是臉色鉅變,對我們當著觀音面做這等“惡行”大是驚怒,但看我們手槍在手,而且誰都明白情勢緊急,也只得事急從權了。
一下殿內烏煙障氣,煙火四撩,幾千只香同時點燃了可不是一般的可怕,一下殿內完全迷入一片迷煙之中。根本分不清人形弘光法師搖頭道:“罪過,罪過!”蒙軍對著弘光法師歉意地道了一聲:“得罪!”,然後對我們大聲道:“開啟大門,大家小心,把所有香都丟到門外去,等煙執旺了再由世超扔煙霧彈,大家一定要抓住機會突圍。”
這裡除了那些膽戰驚心,縮在牆角的和尚外,都不是些普通人,自然知道該如何做。門是我和邁克關上的,當然也由我們來開,兩個人疾速伏地滾過去,一下把大門重新拉開了。幾乎就在同時,槍聲已在身邊響起,對方顯然早就等待著我們。要不是我們動作夠快,定然命喪當場。而且在這一瞬間,我們已經分辯出了對方是在五十米開外的一個閣樓上向我們開的槍。
門一開,簡直就是用手捧著那些點燃或者未點燃的焚香往外紛紛亂扔。屋外開闊,當然沒有屋內那濃煙滾滾的效果,但也不可小視,一時間整個殿外亂成一團,煙火飛舞。夾雜著那些香客的狂亂,這佛門清淨之地,一下宛若人間地獄。弘光法師臉無人色,大呼罪孽!
蒙軍見外面煙霧撩繞,大喝一聲:“各就各位,做好準備!”陪著蒙軍來的人,都是些身經百戰之人,自然知道要該如何做,就在邁克呯地一聲,扔出了那唯一一顆煙霧彈的時候,各人都已經把襯衣撕破成塊狀,用淨瓶水沾溼後捂住了口鼻,同時亂槍向那閣樓方向射去。
我們的目標自然不是想擊中他們,那也不是可能的事,只是想暫時壓制住對方的輪射罷了。
轟地一聲,煙霧彈閃出濃濃煙霧。加上先期我們扔出的那無數只焚香,一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