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發怒嘛,嘿嘿,就再往前挪一點……
爸爸說這些的時候我笑翻了,我和爸爸說,如果有這麼一個男孩子來追求我,時間長了恐怕我也會倒戈。
“當然,除非我真的不喜歡他。”我說,“真不喜歡就沒法了。”
爸爸點點頭:“只可惜,凌局長並不是真的‘不喜歡他’。”
而且之後徐博士所做的一切。貌似是努力挽救倆人的關係,但實質上卻將女友推得越來越遠……
他甚至想辦法去陷害史遠征。
我爸當時嘆了口氣,他說書生想出的辦法一點都不可靠,俗話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所以黃巢非的屢考不第,才能造反成功。
徐博士所想的辦法之不靠譜,連我聽著都搖頭,他竟讓史遠征在歸國留學生的聚會上出醜,因為他不僅不懂英文,現代社交禮儀之類的也一概不通,更別提跳華爾茲了……
當你心懷惡意,試圖去暴露他人缺點的時候,你自己不良的一面,也將暴露無遺。
還是那句話,他太小瞧史遠征了,看來,怒火中燒的徐博士,真的忘記了面前這個人是誰,他以為想辦法羞辱了史遠征,就能夠讓他掂量輕重、明白自己在這個社會的不足道。從而放棄追求凌局長。
……這算什麼羞辱?
連殺人放火都幹膩了的史遠征。能夠被這種“羞辱”給擊退?
唉。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並不像我所想的那樣。
據說,史遠征從聚會回來就一蹶不振,顯得深受打擊,不肯說話不肯笑,也不和大家一起玩了,之前還總是去研究人員的辦公室裡打牌,這之後叫他打牌他也不去了,他連食堂都不肯去了……
“啊?不肯吃東西?”我有點驚問道:“怎麼那麼嚴童啊?用沾著蛋黃醬的手和人握手,真就丟臉”
爸爸哈哈大笑:“丟臉?他要是知道‘丟臉’倆字怎麼寫那就好了!聚會上被人看見往西服口袋裡塞鵝肝醬,他不也臉不紅、心不跳的照偷不誤?”
“那他不肯吃東西……”
“他不是不肯吃東西,是不肯去食堂吃東西。”爸爸眨眨眼睛,“如果凌局長自己下廚做菜,那他吃得比誰都開心。”
我也大笑起來!
原來是這樣!
儘管徐博士自以為得計,但他完全沒想到史遠征早就看出了他的用心。於是乾脆將計就計……
他活活把這場男歡女愛的爭奪,弄成了一場人心的戰爭。
凌局長因為史遠征受辱,和未婚夫大吵了一架,她責怪徐博士不該這麼做,“這太過分了!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羞辱他?!”在她看來。史遠征本來就在社會適應期。他還是個“新人”,徐博士搞的這場鬧劇,使史遠征對外界產生了退縮之意。大天傷害了他參與社交的積極性。
事情完全按照史遠征的預測發展:凌局長因為此事,對徐博士的態度也冷淡了幾分,本來之前他提出的那些過分要求就讓她很難受,例如不許對史遠征笑,不許和他說工作之外的話,出去約會的時候不許接他的電話……
凌局長本身不是受制於人的那種女性,不是丈夫給打造個小金籠子。就老老實實呆在裡面的那種妻子,徐博士越緊張他倆的關係、對她干涉得越多,她就越反感對方。留學生聚會這件事,不過是凌局長忍耐了許久之後的爆發。
史遠征十分冷靜、十分謹慎的看著這對未婚夫婦日生嫌隙,想到不遠的即將實現目標的將來,即便是作為一個多年來歷經波折、從底層岫路爬上帝位又瞬間跌下來的人,有時他依然難免會激動到發抖。可是在冷靜的大多數時候,他更明白功虧一簣這種事情又是多麼常見,他曾親見過眼看著就要成功,然後一切又都歸為失敗的例子。所以那段時間,他越來越小心翼翼,注意不在他人面前露出自己真正的用心。只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無辜受害者,一個需要女性撫慰的物件,藉此使凌局長放棄自己的未婚夫,轉而與他產生情感的火焰一一他希望這火焰能夠燃燒得既安全又持久。在這一點上,他非常清楚該怎麼辦。
……以上,為我個人略帶文學性的猜測,當然這也是從我爹傳播的八卦中所產生的猜測。
然而沒過多久,忍耐到達極限。徐博士終於爆發了。
他向凌局長提出最後通牒:要麼,立即結婚,然後離開研究所,和他一同去國外;要麼,倆人分手,他離開研究所去國外。
他說他不想再看見史遠征,否則他會忍不住殺了他。
我爸說其實徐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