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吧,那裡沒有人陪你,沒有人照顧你,你還會哭吧?你竟會如此的離開我們;難道這世間就沒有你留戀的東西了嗎?難道一切就這麼得無所謂?
在車上接了個電話,沒有顯示地點,一聽卻是王巍巍,她似乎喝了酒。
我問,“你忙什麼呢?”
她說,我剛給奶牛擠完奶,累死了。
我問,“老靳呢?”
王巍巍說,“誰知道有跑到哪兒去了?前些日子參加了個客家聯誼會,最近總不怎麼在家。他女兒也去悉尼上學了。”
“那家裡就你一個人,你不害怕?”我問。
“有什麼好怕的?這裡幾十公里都不見一個人?要是有打劫的,怕都跑不了。”王巍巍聲音有些沙啞。
“巍巍,告訴你一個不好的訊息,李自為自殺了。”我無力地說。
“怎麼回事兒?”王巍巍很吃驚。
我於是就把李自為怎麼做房地產,怎麼欠了債,方娜娜怎麼跟了別人,又怎麼向他要分手費的事跟她說了一下。
王巍巍沉默了一會,說,“李自為太過於急功近利了,你發現沒有?他總是想跟你比。”
我說,“這是他上進的表現。”
王巍巍說,“可是,他總想一步到位,沒有想到凡事都要一步一步來。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我說,“死者已逝,只是把痛苦留給了活著的人。”
王巍巍道,“死需要很大的勇氣;但有的時候生則需要更大的勇氣,人來到世上,或許什麼也沒帶來,但活著就有了很多的責任,這個責任不是說丟就能丟的,如果一個人的解脫要以很多人的痛苦為代價,那麼這種解脫的方式就是不負責任了。”
我嗯了一聲,忽然覺得臉涼涼的,一抹臉,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你哭了?”王巍巍問。
“沒有”,我說。
“你呀,我還不瞭解你?不管咋樣,咱們還帶也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我太瞭解你了。”
我沒說話,王巍巍沉默了一會兒,說,“最近真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我們還得好好的活下去;故意生活;故意學習;故意工作;故意活的象個人。”
我有些警覺,問,“怎麼啦?你這話有些不對勁啊?”
“沒什麼,我覺得我可能跟老靳走到頭兒了。”她說。
“為什麼?”我問。
“說不好,感覺。我們現在越來越像陌生人,他偶爾回來也不跟我說什麼,也不碰我。”她說。
我安慰她,“也許,他是太孤獨了吧?畢竟在哪裡每天只面對你,有麼話都說膩了。”
“也許吧?對了,天佑,前些日子我打電話給葛正紅,她說你最近很緊張,不然的話,你拿我的那些物業貸點款吧。”
我心裡一陣感動,說,“不用了,已經解決了,謝謝你。” 有一種感動叫理解。
當我敲開海逸酒店我事先定好的房間的門,範梅梅一身半透明的睡衣開了門,我有些拘謹,她笑了,“怎麼,不敢進來?”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進了房間。
你幾點到的?我問。
她笑眯眯地回答道,“我剛到一會兒,剛衝完涼。”
我問,“你沒帶個助理來?聽說,你這樣的明星可是出門要帶助理的。”
範梅梅坐在我對面,我分明地看到她穿的是是黑色的胸衣和*。我不敢直視,只好低頭看著茶几。
“哈哈,今天我是來開心的,帶她們幹什麼?”範梅梅的聲音有些低沉。
“怎麼沒睡好覺?”我問。
“昨天你走了以後,他們又鬧著去唱歌,弄得很晚。那戲剛殺青,所以,大家都很瘋狂,前一陣子的壓力太大了。”
我問,“范小姐,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範梅梅笑了,說,“我聽你的安排,我還是第一次一個人來香港。”
我站起身,說,“那這樣,你換上衣服,我先帶你去置地廣場。”
好啊,範梅梅進了裡間。
一出來,已經變成了一個鄰家小妹,沒化妝,素顏,帶著一個大眼鏡。“怎麼樣?我這樣會有人認出我麼?”
她在我面前轉了個圈。
“大概不會”,我道。
第二十八章 傾吐真情
中環最高階的店當屬置地廣場(TheLandmark),它和尖沙咀半島酒店並稱為香港名店,是全球名牌的群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