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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持,都很少過問對方的尊姓大名。確切地說,不是雙方都矜持,而是李一凡。一些孩子的家長不但不矜持,反而很健談,一說起來,巴心不得把你的祖宗八代、四親六戚都搞清楚,就像個包打聽。李一凡總是和這些家長保持一個“度”,在他們的眼裡,有點神秘、莫測高深。

看著兩個孩子走到了老師面前,李一凡轉過身,剛好看見楊麗的母親在打量她。李一凡自覺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就邁開了腿。對方突然說:“李、”不知是她不習慣稱和她年歲差不多的人為老師,還是在她哪個行道里只習慣叫師傅,反正,她在叫李一凡時結巴了,“李師、李老師……”

李一凡看著她那面板細嫩的圓臉,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姓李?”

她笑了,右邊臉頰靠近嘴角處顯出一個美麗的酒窩,沒有正面回答:“你長得這樣漂亮,哪個不認識?”

“謝謝。”李一凡臉紅了,言不由衷地說了句,“你才漂亮。”

“我們楊麗都說,梅子的媽媽是班上小朋友的媽媽最漂亮的,說你像《還株格格》裡的林心如。我老公也看見過你,說你像張柏芝。其實,仔細看,他們都說錯了。”

李一凡臉更紅了,頭低在胸前,看著自己的皮鞋尖,走了覺得對人不禮貌,畢竟人家沒有壞心眼;不走,讓一個幾乎還算陌生人的女人面對面地評判自己,哪怕全是溢美之詞,她心裡也不是滋味!

她見李一凡沒吭氣,以為她喜歡這些語言,自己乾笑了一下,繼續說:“我看呀,你哪個都不像。你比林心如要靚麗,比張柏芝有氣質。你就是你自己。”她雙眼像兩個鏡子,照著李一凡,“要真的和大明星比,我倒覺得你有點像林青霞,身高個頭兒,臉型,特別是氣質。你去公司哈?坐我的車嘛。”

李一凡不覺一楞,她怎麼知道我去公司?支支唔唔地“嗯、不……”了一陣,什麼也沒有表達出來。

“你好像在金石公司上班噻。”女司機沒有走的意思,還在無話找話,“我還有一個熟人在那裡。”

“誰?”這個字剛說出來,李一凡就失悔了。這不是明白告訴她自己是金石公司的嗎?

“江紅。”

李一凡一聽,頭都有點大了,要不是她趕緊剋制,肯定失態了。她睇了她一眼,發現她還是笑眯眯的,那個酒窩還在。也許,她沒有其他意思。女司機見李一凡沒言語,解釋道:“其實,我和她也不熟。有一次,我送她回你們公司,我看見了你正要進公司大門。我就對她說,那個女的的娃兒和我娃兒一個幼兒園。她說了,我才知道你姓李,叫什麼繁。名字我說不上來了。”

“啊!你……?”

“我是婦聯的,給關主任開車。”女司機自豪地說,“走嘛,我送你。”

此時,李一凡心裡亂糟糟的,說:“不。我還有事。”說完,轉身走了。

她無精打采地往回走,剛到宿舍門口,一高一矮的兩個女警察就從小賣部旁邊快步走了過來,攔住她問:“同志,請問你是不是李一凡?我們是公安局的,”走在前面那個高個兒女人摸出了警官證,“想找你瞭解點情況。”

李一凡一怔:“什麼情況?”

矮個兒女人見有人走了過來,立即說:“走嘛,到你家裡說。”

世事難料

“嘀——嘀嘀!”後面一輛車的喇叭煩人地叫著。仲秋透過反光鏡看了一眼,好像是一輛銀白色的A6奧迪,心裡沒有好氣,你要超就超,叫什麼叫?我離你遠著哩!你怎麼超都行。擺譜!想是這樣想,他還是把摩托朝右邊的路肩擺了一下。

仲秋中速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腦袋卻在想著那件案子。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怎麼就變得複雜起來了呢?從不久前檢察院的人來找他所說的話,到胖子、羅仁全的話,看來他們都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一個風源。難道我這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本應該得到表揚的見義勇為者硬是要和某些傳媒報道的一些見義勇為者的遭遇一樣,反而會背上黑鍋麼?是些什麼人在攪混這原本清澈透明的一潭水呢?那個風源又在什麼地方呢?到辦公室,首先給李一凡打個電話,問問她那邊的情況。說不定公安局已經找過她了。管他的喲,重新調查就調查,反正事情明擺在那裡的。不知道她聽到那些混話沒有?唉,現在一切自由了,長舌婦又多起來了。他們不嚼就不舒服。這事不知碰到了社會的哪根神經,好像方方面面的人都在關心。說白了,就是一個強姦案。這案子哪天哪月不發生?當初,自己也不該小題大做,給什麼書記寫信。但自己畢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