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徑寒洗好,慢條斯理扯出一張紙擦拭,夏可眼觀鼻鼻觀心站的特別直。
久等她不開口,何徑寒悠悠說話了,“工作好玩嗎?”
夏可:“就、就是工作。”
工作哪有好玩不好玩的啊。
何徑寒笑,笑意不達眼底,“呵,工作?在飯局上被推著陪酒,沒陪對還被人拉到洗手間單獨罵,這工作可出息了啊~”
“你和我說想換種活法,這就是你想要的活法?”語氣諷刺極了。
夏可被說得有那麼一瞬間的無處容身,使勁兒低頭。
何徑寒走過來,兩個人距離霎時極近,夏可下意識想退,何徑寒沒讓,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一人眼神凌厲如刀,一人眼底蓄滿了藏不住的窘迫。
對視靜默。
大小姐鳳眼無情,而夏可眼底不自然的,淺淺暈了一層水氣。
女人亟待出口的刻薄嘲諷,因著這麼點溼潤,又堵在了喉嚨裡。
長眼的凌厲一斂,視線到底柔和幾分。
再想到夏可姑姑的去世,還有剛才被不三不四的人那麼一通說……
何徑寒長出了口氣,儘量心平氣和的問,“鬧夠了嗎?”
夏可愣了愣。
何徑寒:“甩幾句話就跑了出來,我不去找你,今天要是不碰到你,你就不準備回去了?”
頓了頓,何徑寒補充道:“我去過醫院了,你姑姑的事情,都知道了。”
夏可嘴唇囁嚅,半晌話沒說出來,眼底的委屈卻漫了上來。
看得何徑寒心軟了。
女人掐著她下巴的手放開,轉而溫柔撫了撫夏可的臉頰,輕聲:“你姑姑的事,我是沒及時知道,但我工作多忙,你瞭解的。”
“我有錯,但問題不全在我,你憋著不轉達,這事我們得各打五十大板,對不對?”
手指滑到下巴,往那思念的嘴唇上曖昧的左右滑動,何徑寒的聲音再度放柔,“出去也快一個月了,吃不好穿不好還給人罵,圖什麼呢?……脾氣發完了嗎,什麼時候回來,嗯?寶貝兒。”
臉頰也湊近,兩人呼吸幾乎交纏一處,夏可嘴唇上來回滑動的手指霎時變了味。
女人近乎誘哄道:“你不就是心裡有氣嗎,現在我低頭來找你,錯也認了,消氣了嗎?今晚跟我回家行不?剛罵你的那個東西,等會兒姐姐也替你出氣,好不好?”
低語再變成貼面的呢喃,“要是還嫌不夠,今晚讓你……”
手指被撤掉,作為替換,女人的唇緩緩覆了下來。
就在要吻到的那麼一瞬間,夏可猛的側頭,吻偏離,蹭在了臉頰上。
何徑寒皺眉。
兩個人湊的太近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