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點兒像我在高速公路上,遇到交通堵塞一樣,坐在柏油路上,能夠看見公路的質地,用柏油打的補丁,還有瀝青與中間分隔帶的小草接壤的地方。仔仔細細地看每天經過的地方,會發現如此奇怪。 在佛羅里達結束了最後一次巡邏之後,我們踏上了返回兵舍的道路,以便為沙漠階段做準備。踏著軟軟的沙地,就像前12天行進的方式一樣,我們離睡覺的床墊越來越近了。兵舍穿過樹木縫隙進入了視野,每個人的精神都抖擻起來,步伐也加快了,我們走到了兵舍附近的區域。 我感覺有些東西很奇怪,於是一邊走的時候一邊看我的雙腳。〃我的腳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靜靜地站在那裡,我向下看著,意識到自己正站在瀝青上面,雙腳能夠真實地感覺到有些差異。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生,我可能都在走路,但從未真正思考過走路這回事,現在我正在感受差別。是靴子著地的方式讓我覺得有差異。雙腳已經準備好適應沙地造成的輕微彎曲,但是彎曲卻沒有出現。出於習慣,我的身體也仍然自我調整,以補償沙地的下陷。這讓我有些輕微失衡,同時增強了路面帶給自己的感覺。 我已經在西部讀了一段時間的書,不喜歡那裡的風。在新墨西哥州,風特別大,但是在杜格威,卻是宜人的徐徐輕風。我們把暴露在外面的面板塗上了偽裝色,這就像在臉上和手上又加了一層衣服一樣,在沙漠的高溫裡,尤其感覺不舒服。有風就好了,能夠讓我們感到涼快。在朝陽散發的熱量底下,風兒輕輕地吹拂著臉龐和雙手,感覺既清新又涼爽。    
尋找職位(1)
畢業的時候,我有一種又不敢相信又欣快的感覺,竟然結束了。有點兒難以接受自己已經取得的成功……可能是我把這個障礙看得太高了,所以如果還沒取得成功,在心理就沒準備調整自己。我想:〃噢,現在怎麼?畢業了?〃遊騎兵學院是一種面罩,擋住了我的視線,看不到完成以後的任何事情。一旦我完成了,我就必須得繼續剩下的人生之路,繼續當一名軍官。幾個星期之後,我動身前往韓國,在那裡要待上一年。我並沒有立刻設定另外一個目標,只是走上飛機,去韓國,想把遊騎兵學院丟在身後一陣子,並且看看如何應用新掌握的技能。 我認為,打算去遊騎兵學院並忍受那裡的經歷的,首先是出類拔萃的人;但是,我知道現在對自己的個人表現和責任的要求,標準又上了一個臺階。真正的遊騎兵簽約是為了持久的目標……不僅僅是飄帶,而是一種不斷追求更高成就的人生。人們有時會問:〃那個士兵很受重用,是不是因為他有遊騎兵飄帶?〃或者〃他就是那個很出色的傢伙,去過遊騎兵學院並拿到了飄帶?〃你不能憑藉遊騎兵飄帶就說一個人是一級棒,雖然這毋庸置疑;每個人都必須每天都展現出遊騎兵的品質,這樣才算棒。 我把自己的遊騎兵身份隱藏起來,把遊騎兵學院藏在了腰帶下面,這顯然影響了在步兵部隊中的幾次簽約。有些地方是不僱用非遊騎兵的:〃對不起,你沒有遊騎兵飄帶,我們這裡沒有你的位置。〃 我的一個遊騎兵學院的同班同學,到他的單位,在韓國的輕步兵營報到。他和另外兩名少尉走進S…1的辦公室,預約跟營長的會面。S…1是名步兵上尉,在桌子後面一臉嚴肅。像許多步兵戰士一樣,他也屬於魁梧的那種,不是一副骨架那種。上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他們是不是有遊騎兵飄帶臂章。他告訴有飄帶的那兩個士兵:〃你們兩個拿把椅子過去坐,我會安排你們見營長的。〃然後看著第三個少尉(非遊騎兵),告訴他別動。 隨後,他走進了隔壁營長的辦公室。幾分鐘以後回來了:〃好的,你們兩個一小時以後再回來。〃之後,他並沒有跟站在桌子前面的少尉說一句話,而是拿起電話撥通號碼。他對著話筒說:〃是布朗上尉嗎?我是雷曼上尉。到底是怎麼回事?〃停了一會,他繼續說:〃聽著,出現了一個錯誤。我們本來是讓皮納特少尉到這裡來擔任排長的,但是他沒有飄帶啊!〃結束對話以後,上尉把那名少尉打發回了旅部,在那裡少尉得重新分配到一個非遊騎兵的崗位上去。 我認為類似這種的制度歧視相當不公平。我會以上帝的優雅姿態承認自己是個遊騎兵。但是,我不知道是如何透過那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守護天使的作用,還是因為我的幸運星在一條軸線上。雖然如此,我還是會簽約,而且承認這不全是我努力的結果。有一些幸運的成分,沒準兒還有一些超自然力量的幫助。我就認識一些特別出色計程車兵,在尋找職位的時候被拒之門外,因為在步兵中對非遊騎兵有著強烈的偏見。 從朝鮮回來以後,我到了聯合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