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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想聽電話就得從那些人的腦袋上踩過去。 那是一個普通的夜間跳傘。我一步一步走出艙門,然後閉上雙眼。我想:〃不管是死掉,還是等到那一陣猛烈衝擊,反正總要發生一種情況,我才睜開眼睛。〃我感到,有什麼東西猛地吸住了我的鼻子。我想:〃是睜開眼睛的好機會了。〃是這些東西……降落傘的繩索。看上去,我必須想辦法在高空擺脫纏繞。在跳傘學院,我的降落傘就出過一次故障;我還搞了一次叢林降落;現在我又把跳傘訓練的難度提高了,是次高空纏繞跳傘。我低頭看著那個和我纏在一起的傢伙,〃你他媽的為什麼和我的降落傘纏在一起?〃我對著他吼道。 〃你他媽的為什麼和我的降落傘纏在一起?〃他反過來對我吼道。 我們繼續爭吵著,同時拼命擺脫對方。〃我們應該怎樣做?〃我問自己。在學院,教官告訴過我們,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下面的跳傘者應該爬上來;上面的跳傘者爬下去。但是我想:〃是的,這不會發生的。兩個遊騎兵學員才不會採取這種操作方法呢。〃接近地面的速度證實了我的想法是正確的。我們仍舊纏在一起。 他位於下方,因此能夠拋下身上的軍包,像平常一樣準備著陸。沙漠朝我飛馳過來,我猛地撞進沙地裡,跟另外一個傢伙就差了幾英寸。我身上還被全部裝備包圍著,胯部是軍包,側面是武器。著地的力量把軍包的支架弄碎了,步槍的槍管頂到地面的時候,也把武器包的頂上一端戳了個窟窿。我側面躺著,感覺到了疼痛:〃真他媽糟糕!最後這二十天訓練沒法弄了!〃 我正在咒罵著,後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你還好嗎?〃 我臉朝著另一面,老氣橫秋地開始說:〃當然不,不好!我在該死的遊騎兵學院,現在是第38天。這次是我他媽的第八次跳傘。我現在在他媽的沙漠中間,都快死了,你還想知道我好不好?真是個愚蠢的問題!〃然後,我停止了長篇的抨擊演說,翻過身來,臉朝上躺著,在我的正上方,是張女上尉的臉。她正低頭看著我,就像個小學教師看著孩子那樣。〃噢,女士。〃我啞口無言。 在那一刻,我才不管他們是不是會把我開除出遊騎兵學院。〃把我的狗牌兒扯下去,送我回家,我才不在乎呢!〃我又轉過身來,希望她能走開。除了這樣,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坐起來,儘量集中精力,想想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從女上尉那個方向,又傳來了腳步聲在向我走近。我還沒摘下任何東西,還沒恢復知覺。我就坐在那裡,一陣眩暈。我在盡力恢復自己,同時跟那個和我纏在一起的傢伙說話。那個支架破碎的軍包還在兩條腿中間,降落傘還搭在肩膀上。我準備挺著武器,捆著其他裝備翻過身,仰面朝上。你可以說,我的姿勢簡直難看極了。 這時,後面傳來了另一個聲音,這次是個男的:〃你想帶著武器翻身嗎?〃 我看都沒看一眼,就反駁道:〃噢,這裡又來個評論家,我正需要呢!〃我轉過身去,向上看,看到了後來和我對話的這個人……一名兩星將軍。我想:〃噢!這回可真的好了!〃 他在沙漠裡跟他的助手……那名上尉,正四處巡走,觀看遊騎兵跳傘降落。 跟教官們發生的那次事件,一點兒也沒給我帶來不幸,但是那天我也沒交到任何朋友。幸運的是,除了軍包支架碎了,步槍彎了,沒造成其他傷害。我不確定自己那樣子,會不會給旁觀者造成遊騎兵也懂恫嚇的印象,但是結果就像偶然碰到了一隻得了狂犬病的狗一樣……離那個該死的東西遠一點,不管他!&nbsp&nbsp&nbsp&nbsp

卡車在哪兒?

我們從卡車上跳下來,列在公路的一側,然後卡車開走了。太陽開始落下,天氣看起來不錯,這也標誌著在佛羅里達為期三天的沼澤地訓練正式開始。屬於我們的一天就要開始了。跟著其他班,我們班作為尾隨部隊進入了樹林。可以聽見先頭班在沼澤地裡趟水的聲音,還有教官在黑暗中驅趕他們前進的咆哮聲。我一邊走一邊想:〃又要糟糕了,這次看來有大罪遭了!〃 我們排成一列,慢吞吞地沿著公路前行,突然,我身邊的那個遊騎兵轉頭對教官說:〃我做不到。〃 我聽到遠處兩名教官的叫喊聲:〃你們這幫傢伙,誰也別想逃跑,所有人都得下水!〃 那名遊騎兵又一次跟教官說:〃我做不到。〃 我們試圖鼓勵他:〃你能做到!這回是真正悽慘的三天……可是大手筆。前面你都挺過來了,你能做得到。〃 那名教官,羅斯上尉說:〃好,你要LOM嗎?〃……就是簽署動機不足(LOM)宣告書。 他回答說:〃是的,我需要一份。〃 我們仍在努力把他往回拉:〃別,別這樣做。〃 羅斯上尉說:〃好吧,那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