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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上氣不接下氣了。這時,我聽到埃裡克在後面的動靜。他腳步均勻,呼吸平穩,我想:〃如果他能跑下來,那麼我也能。我不能讓他打敗我。我得讓他成為我的動力。〃我這樣想著:〃只要他還能堅持,我就能。〃 用這種方式轉移注意力,讓我能夠堅持下來,跑完了全程。事實上,我的體力並沒有什麼變化:腳步還是那樣沉重,還是用那個肺呼吸;但是我的注意力卻有所改變。我腦中所想的,不再是疲憊,而是埃裡克和競爭。跑步結束後,我們都快累死了。我對埃裡克說:〃我得謝謝你,能夠那樣趕著我跑。〃 他說:〃噢?我看到你跑在我前面,跑得那麼有力。如果你能做到,那我也能做到。〃 我說:〃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我聽到你在我身後,那是我的動力,我必須趕著自己向前。〃 就是那一次,更加讓我相信遊騎兵搭檔的真正意義。我們的隊伍由此形成;而這種領導與被領導的角色轉換,讓我們的隊伍運轉。是他,在我疲憊不堪的時候,把我拉向前方;而當他情況糟糕時,是我,把他拉向前方。我們就像兩隻老虎,追逐著對方的尾巴;向前跑啊跑,不讓對方捉住。&nbsp&nbsp&nbsp&nbsp 。。

全力以赴

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就有一天要巡邏兩次。很有可能第一次巡邏結束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半左右,那麼我們就必須快速計劃,火速抵達目標地。那時,我們最不願意發生的,最為擔心的事情,就是被任命為巡邏隊隊長,負責當晚的第二次巡邏。大家都清楚,第一次巡邏已經讓每個人都極度疲乏了,那麼這第二次,自己很有可能得個不及格。 還有兩天,山地訓練階段就告一段落。前一天的夜晚,嚴寒刺骨。我們都等著,看誰會被任命為第二次巡邏的隊長。在叢林深處,我躺在揹包上,心中估量著我被選為巡邏隊隊長的可能性。上一次當巡邏隊隊長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但是我完成得不錯,而且有很多傢伙都比我更需要合格的成績。但是,教官打斷了我的樂觀猜測:〃遊騎兵巴格利,接下來的巡邏隊長由你來當。把你的屁股抬起來!〃一個教官喊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是說,能夠感覺到它撞擊了一下我的胃,讓下面的大腸產生一種很恐怖的感覺。現在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疲倦了。每個人……從負責軍隊側翼安全的幾個傢伙,哦,我們猜他們會睡著,到每個班的班長,那幾個要幫著巡邏隊長助理作計劃的人……都昏昏欲睡了,這就像新郎官在婚禮上宣讀誓約時,睡著了一樣。我知道這一次阻力很大,因為等我們做完計劃準備前進時,情況就比剛才還會糟糕。 短暫的安頓非常危險,因為只要有一兩分鐘沒有走路,大家就會感覺到睏乏。有一次教官喊停的時候,我就看到一個傢伙還在往前走。他拖著步槍,機械地把一隻腳放到另一隻腳的前面。他沒有立定,還在不連貫地前進。我們都已疲倦至極,腦袋根本無法思考。如果靠著一個著火的蟻丘能讓我們睡上半個小時,而不被打擾,那麼大家寧可這麼幹。我也是。 如果一個人已經累到那種程度,那麼他就像一個開關。疲倦,會讓他不經過思考,就把開關撥到〃關〃的這一邊。你的大腦必須克服負擔,找到一個足夠充分的理由,再把開關撥到〃開〃的位置。這是一場沒人願意獲勝的摔跤比賽。作為巡邏隊隊長,我有足夠的動力保持清醒,但是隊伍裡的其他人,在那個夜晚卻沒有足夠的動力把開關開啟,因此,不管是躺著、跪著還是站著,他們都會打瞌睡。 如果事情沒有轉機的話,我將會失敗,這讓我很擔心。我必須做出重大決策,做出一點激進的舉動。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屢試不爽的訓斥。巡邏暫停,我讓隊伍移向左側,單膝著地,跪在地上。在黑暗的叢林中,我立在那,放聲大喊:〃聽從我的口令!〃 我對著隊伍吼道:〃我個人是否合格,沒有關係。但是,我們現在是在遊騎兵學院,我們將要成為遊騎兵。我們要接受這個目標,要完成這個目標。我們要成功,因為我們是遊騎兵!〃 如果你仔細聽,你會聯想到電影《巴頓將軍》裡面的鏡頭。你能聽到國歌在我身後溫柔地響起,你能看到巨大的美國國旗飄揚在空中。我沒有徵求教官的意見,也沒有思考這樣做的消極效果。我或者要把這臺鑽塔啟動,或者把它推下懸崖。不管以怎樣的方式,我都要讓隊伍前進。 埃裡克搖了搖頭,教官在我身後,默不作聲。他坐在那兒,看著我,肯定在想:〃這個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經過長篇激烈的演說,我們的隊伍又回到戰術訓練,開始攻擊,然後向巡邏基地進發。太陽快要升起的時候,我們抵達了基地。在那裡我們換了一名教官,顯然,那個晚上我們就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