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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過了四個半月,我居然拿到了進入遊騎兵學院的資格。好多二等兵在軍營裡待的時間都比我長,其中一個傢伙尤其沮喪,因為他已經在那兒排了一年的隊。其實,他沒有認識到他失敗的原因,就是目標模糊。他總是這麼想:〃哈!我就要成功啦,因為我已經在遊騎兵軍營裡。〃他自己覺得有了身份,但其實他仍然是個二等兵。他不是集中精力,做好每一件必須做的事情,而是荒廢時光。最終,他也沒有得到進入遊騎兵學院的資格,還被軍營開除了。&nbsp&nbsp'返回目錄'&nbsp&nbsp 。。

再次受傷(1)

就在還差四個星期參加遊騎兵預備課程的時候,就在遊騎兵軍營準備把士兵送進學院的時候,我參加了一次軍營空降訓練。那晚,夜黑風高,訓練環境充滿了危險,因為計算著陸點都相當困難。我們需要根據飛機的速度和高度、降落傘的型別以及風向和風速做出計算。除了風的因素,其餘都可控制。所以當我們在一小片樹林中降落著陸的時候,風速越低越好。那次夜訓,很多人都受傷了,當然也包括我。 機艙內漆黑一片,只能看到尾部艙門旁邊的紅燈。我們就像在一個鬼屋中,一些怪誕漆黑的臉孔,靠著牆排成一排。引擎的聲音低悶低悶的,飛機也在有規律地輕微搖擺,讓人昏昏欲睡,甚至想到跳傘都不感到興奮。一會兒我們看到訊號,全體起立,背上降落傘。我抓住頭頂的鉤子,移向艙門。整架飛機就像一臺PEZ自動糖果售貨機,大家一個緊挨一個地蹦出艙門,投身到黑色的巧克力漿汁中。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沉寂,似乎連時間都停止了流動。我集中所有精力,雙手緊緊抱住胸前的備用降落傘包,它的尺寸就像我長出了一個啤酒肚。我可不想當降落傘開啟的時候,胳膊或腿被它纏住。 我緊閉著雙腿,感覺到降落傘開啟的時候,身體被猛地向上一拉。我的身體劇烈的搖晃幾秒鐘,然後我就有了另外一種興奮的感覺。除了耳邊風吹過的聲音,一切都那麼安靜。飄向地面的過程,既平緩又短暫。當接近地面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出在強風的作用下,我橫移得很快。但是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方向。其實無論你準備得多麼好,落地的那一剎那都是一種衝擊。況且在這麼黑的夜晚,壓根兒就很難做好著陸準備。從飛機上的一跳,使你身心不安。但是著陸跟此完全相反。那是一種真實的感覺,是與地球強烈碰撞的真實。我們以前也接受過降落傘著陸訓練,有時候著陸變成了側滾翻,裝備也會掉落。這次我帶的武器……班用自動武器(SAW),在我雙腳落地之前,撞到了一個土堆上。於是,我胳肢窩下面的兩根肋骨就這樣折掉了。 本來事情不應該這麼糟糕的。因為肋骨折了,所以參加遊騎兵預備課程儀式受到了威脅。我的排長不止一次地告訴我,他打算把這個機會分派給其他人,我也不止一次地告訴他:〃別,不要。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我跟他撒了個謊:〃我甚至都感覺不到肋骨折了,就是有點兒疼。那些X光片,拍出的肯定是以前的舊傷,或者其他什麼東西。〃 就這樣,一直到我應該出發去佐治亞班寧堡的前一週,排長堅持再測試我一次。他命令我做俯臥撐、淺打水和單腳跳躍動作。〃排長,一點兒也不疼。〃這次我還是撒謊了。其實,我疼得很厲害。但我想進入遊騎兵學院。我全力關注我的目標,甚至都不想其他事情。排長說道:〃嘿,傻小子,遊騎兵學院可不像空降學院。那裡可沒人管你能不能承受。在那兒可是野獸似的訓練。〃最後,排長相信了我的話。派我參加遊騎兵預備課程。我由此進入了遊騎兵學院。 在前五天裡,我參加了徒手搏擊訓練、體力訓練和其他許多活動,所有這些都需要體力,我感覺很疼痛。徒手搏擊與電視裡演的職業摔跤很像,但是,我們是在木屑坑裡,穿著叢林迷彩服訓練的,而且流出的血都是真實的。在第一堂徒手搏擊課上,我的搭檔韋德把我摔在地上,正好碰到折了的肋骨。在課堂上,我們已經學習瞭如何互相摔倒,並避免造成任何大的傷害。但是,他的方法不正確。他把我直接扔過了頭頂,所以我無法控制著地時的姿勢。我無法用胳膊撐地,並再一次弄傷了我的肋骨。在起身的時候,我想:〃噢,上帝啊!我才來這兒三天,就嚴重負傷了。〃我跟搭檔說:〃兄弟,我再也不能經受摔打了,太疼了。我有兩根肋骨折了,所以,就讓我來摔打你吧。我就快透過第一階段了,然後,我就什麼都不怕了,整天都能蹦蹦跳跳了。就是這樣摔摔打打,我受不了。剛剛我又被弄傷了。〃 〃好吧,沒問題。〃他說。然後接下來一直都是我摔他。 第四天是最後一節徒手搏擊課程。接下來是第五天,也就是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