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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期有次巡邏,我們要從一個目標地點趕往巡邏基地。我們沿著一條河流前進,走著走著,這條河流在我們前進的方向拐彎了。儘管我們能夠從地圖上看到,繞過這條河並不需要走多遠,但是排長卻讓我們從河裡趟過去。任何一個通情達理的人都不會這麼幹的,真不知道這個傢伙當時是怎麼想的!當時,每個人都恨不得殺死他算了。沒走多遠,這條河又轉了回來,我們又要重新趟一遍這條河!如果你渾身都溼淋淋的,那麼最壞的事情就是讓你這個時候停下來。我們剛剛趟過這條齊腰深的河,沒過多久,教官就讓我們走進防禦帶,開始睡覺。 這麼糟糕的條件下,我只能往好處想。我把軍靴和襪子脫下來,用夾克的襯裡和溼淋淋的褪了色的夾克把雙腳包裹起來,然後把它系起來,以便儲存熱量。我看上去一定很像一棵小樹,根部已經包裹好,隨時等待種植。我把我的雨衣和雨衣襯裡拿出來,蓋在身上,就睡過去了。那個夜晚,教官竟讓我們睡了四個小時。可笑的是,那個夜晚太冷了,我們又太溼了,儘管那麼疲憊,可是我們寧願只睡上兩個小時,然後繼續前進,因為這樣能夠取暖。 我的雙腿、雙腳和胳膊一直都冰冷冰冷的,我根本就沒有睡著。為了讓自己暖和一點兒,我的身體整個兒都蜷著,與外界的嚴寒作著鬥爭。在那種鬼天氣裡睡覺,根本就睡不著。你就像在大海中浮浮沉沉,時而在水面上,時而在水面下。 我第二天早上醒來,脫掉蓋在身上的雨布,伸手取軍靴。哦,經過昨晚一夜,我的軍靴已經變成了冰雕。任我怎麼彎啊、扭啊、摔啊,都無濟於事。 接著我把裹在腳上的東西除去,發現我的腳也凍起來了。雖然有各種不同的凍法兒,但是我的腳是明顯被凍傷了。通常,不管我已經多麼疲憊,寒冷都能把我凍醒,我會感覺到手和腳被凍得疼。但是這一次,我的腳是徹底地麻木了。另外一個大腳趾已經和那個感染的大腳趾頭腫成一樣大了。這個大腳趾頭紅彤彤的,面板脹得發亮。如果要停下來,這是一個多麼好的理由啊……一個綠色的腳趾頭,一個紅色的腳趾頭,要是過聖誕節,還真是棒極了!〃埃裡克,紅腳趾頭的遊騎兵。〃我想:〃噢,媽的。〃我的腳跟還有知覺,但是腳趾頭是一點兒知覺也沒有了。我把裡面的膿水擠出來,好讓它們暖和一點兒。但是我沒有時間忙活這些,因為我需要穿上襪子和軍靴,繼續行軍。&nbsp&nbsp'返回目錄'&nbsp&nbsp

糟糕的事情(2)

作為遊騎兵,兩隻腳是最為寶貴的財富,因為那是我們的交通工具。沒有健康的雙腳,就不能夠完成課程。但是那天,就像要讓我的雙腳徹底壞掉一樣,我們又出發去完成河上的行船任務。之後的那個夜晚,我們是在沼澤地裡度過的。為了正確駕馭小船,必須騎在小船上。這使得我們的雙腳不得不繼續留在水裡,泡上幾個小時。即使是最健康的雙腳,經過這番折騰,也變得麻木和皺縮了。 那個夜晚,醫護人員趕過來做腳部檢查。這種腳部檢查是一種常規檢查,因為學院知道,這群遊騎兵經常會隱瞞傷情,連身體受傷都不顧,更何況是腳了。即便是嚴重受傷,遊騎兵們也不願意講真話,因為這會讓他們做進一步的檢查,搞不好還會被留到下一個班級,或者乾脆就被開除。我們在地上坐成一排,把軍靴和襪子放在一邊,伸直腿,光著腳。醫護人員走過來,拿著一根針,用針刺我的腳趾,以便確定它們還有知覺。我緊盯著這名醫護人員,就在他把針刺進我的腳趾的時候,我把腳縮回來,〃噢!〃可事實上,我什麼也感覺不到。我想,我裝得還不錯,但是,他把我逮住了。 〃遊騎兵,把頭轉過去,〃他說道。我把頭轉了過去,他說:〃好吧,把靴子穿上。你跟我走一趟吧。〃我跟著他回到了戰地診所。 他用針刺了好幾次腳趾頭,而我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真不敢相信,我需要去就醫,而且醫生的一句話,還可能讓我脫離班級。我想:〃這下沒有辦法了。我栽在佛羅里達了。〃雖然我的表現已經很出色,但要是不能完成所有訓練,我仍然會被開除。坐在戰地診所裡面,我感到沮喪和憂慮。在醫生給做檢查的整個過程中,我一直都在對他講,我沒有問題,我必須要回到隊伍去,完成課程。他給我做完檢查後,把我一個人留在了休息室。 我確實睡了一會兒,但是還要解決肚子問題。我看到醫護人員正在吃食堂的飯菜,於是就用眼角的餘光,留心著他們的食物,像個警察巡視一般。我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正在打那些剩飯的主意。 一名醫護人員在食堂打了飯菜,帶著早餐……攤雞蛋、臘腸、吐司麵包……來到戰地診所吃飯。他根本就沒有吃光,而是點了一根菸,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