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雄君,何事如此動怒?”
渡邊右京抿了一口茶水,淡然道,他一身白色的武士袍,相貌英俊,臉頰上有著一道淺淺的刀痕,使他看上去更顯得男人味十足。
作為北海道第一劍術大師,渡邊右京很少有驚慌的時候,在他看來,只要有自己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和北野健浩一起的還有一名來自華夏的小子,實力不弱,連高崎陽和井上浩一都不是那小子一合之敵,現在正向著這邊趕來。”
“哦,華夏來的大高手?”
渡邊右京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在整個北海道幾無敵手,頗有些獨孤求敗的意味,聽到陸寒如此厲害,頓時有了興趣。
摸了摸放在桌上的刀,開口道:“老夥計,也不知道今日你能不能出鞘。”話語中充滿了傲然,孤寂之味,他這邊刀名為‘流光刃’已經十多年沒有出鞘,而一出鞘必定殺人。
北野正雄笑了笑“能讓渡邊大師出劍的人可不多,華夏人還不配。”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嘈雜以及驚呼聲,一名下屬滿臉驚恐的跑了進來,“家主,北野健浩帶著一男子殺進來了。”
“混賬,你們那麼多人還擋不住兩個人嗎?”
北野正雄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臉上滿是憤怒,堂堂北野家被兩個人殺進來,這要傳出去,還怎麼在北海道立威,而且他沒想到北野健浩來得如此之快,高崎陽剛剛打了電話,這兩人便已經到了。
“正雄君,看來確實是高手上門了。”
渡邊右京緩緩站起,拿起‘流光刃’向外走去,嘴裡道:“出去看看吧,我也想會會這位高手。”
北野家族的前院此時已經躺了十多位痛苦呻吟的武者,他們皆都被陸寒一指破了丹田,成為了廢人。
餘下的北野家護衛都滿頭大汗的堵在通往後院的大門口,不讓陸寒進去,只是他們的心裡無比驚懼,剛才陸寒只是一指,便使得十多人躺下,這樣的身手,遠遠不是他們能夠匹敵。
但後院便是整個北野家的核心所在,作為護衛,他們決不能讓陸寒進去。
“上,殺了他!”
護衛組長村上隆志克服住心中的恐懼,大聲呼喊著,雙手高舉武士刀,臉上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猛的向著陸寒衝來,其餘的護衛在他的帶領下,也都臉上露出兇狠之色衝殺過來。
島國的武士道精神,早已深深刻印在所有護衛的腦海裡,這種精神使得他們明知道會死,但依舊義無反顧。
陸寒面無表情,手中劍芒凝聚而出,揮劍斬下,這些只有化勁修為的護衛如何是其對手,均被斬為兩截,甚至於劍芒太過鋒利,上半身已經掉落地上,下半身卻還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衝了十多步才倒下。
一瞬間,整個前院宛如人間地獄一般,一些斷為兩截的護衛沒有立即死去,發出痛苦慘叫,聽得所有人頭皮發麻,心中恐懼。
腸腸肚肚灑落一地,刺鼻的血腥味即便是北野健浩這樣經常殺人的殺手也覺得胃裡翻湧。
只是一劍而已,衝殺過來的二三十名護衛便全部死去,還剩餘的人,即便再怎麼信奉武士道精神,也都腿肚子抽筋,全身發軟,不敢再上前。
“北野健浩,你居然敢帶人殺進家族,我就知道你留著就是個禍害!”
就在這時,北野慶吾從人群后走了出來,他滿臉的憤怒,看到地上的屍體,眼皮急速跳動了幾下,一股涼氣直衝頭頂,雖然他是先天大圓滿的武者,但見到這副地獄般的場景,也忍不住有些想反胃,他強忍住不適,厲聲喝道。
北野健浩見到北野慶吾出現,呼吸頓時有些急促起來,猶如毒蛇一般冰涼的眼眸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大哥,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北野慶吾,當年要不是你陷害我,我何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隨後他又看向陸寒,深深的鞠了一躬“陸寒大人,還請解開我的封印,我要和他決一死戰。”
“就憑你,配和我一戰嗎?”
陸寒還未說話,北野慶吾已經搶先開口,他一直都瞧不起北野健浩,自己是嫡出,而北野健浩是庶出,他怎麼可能自降身份去和北野健浩決鬥。
他看向陸寒:“小子,敢在我北野家大開殺戒,膽子不小,自己切腹自盡,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北野慶吾的話裡充滿了高傲,不為別的,他的師父,北海道第一的劍術大師渡邊右京就在後院內,有他在,陸寒就是一個螞蚱,蹦得再高,也會被一巴掌拍死。
陸寒看著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