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已經算是玄天大陸極致的妖孽了。

太清境六層在全力之下能夠和古神境一戰，但在見識了陸寒剛才的表現後，他真的自愧不如。

他已經儘量高估了陸寒的實力，但也還是認為他不可能破掉司空冰心的軟甲，但沒有想到自己錯得這麼離譜。

陸寒不僅破了，而且似乎還很輕鬆的樣子。

直接將軟甲消融，這可比將軟甲打碎更加讓人震撼。

原以為陸寒就算比自己強，也應該強得有限，現在才知道他大大低估了陸寒的了實力。

自己和陸寒比起來完全就是天差地別啊。

這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跟著陸寒心，他覺得自己最正確的選擇便是跟著陸寒，只有這樣的強者才值得人追隨。

如果說之前他是因為陸寒的劍韻比他強才跟隨陸寒，那麼現在對陸寒更加的敬畏和尊敬。

而在陸寒和柳玄離去後。

那些呆滯的修士和仙人才漸漸思維回潮。

他們看著消失的陸寒，眼裡都有一些茫然，就算剛才親眼所見都還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

姜嵐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依然還有震驚之色，不過她第一時間想到了司空冰心，上前幾步扶住了身體微微顫抖的司空冰心，有些愧疚的道：“冰心你沒事吧。”

她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司空冰心。

如果不是自己好奇心作祟，非要見識一下陸寒的實力，就不會慫恿司空冰心去和陸寒一戰。

陸寒都已經明確拒絕了自己，但自己還是不死心，最終導致司空冰心的軟甲被毀。

那可是一件至寶啊，整個玄靈天都不可能再打造出第二件。

就因為自己的好奇沒有了。

這對於司空家族來還說，損失太大了。

即便她姜家十分富有也賠不起，因為九靈之魂太難找了。

她覺得這一大部分責任都在她身上，如果不是她慫恿，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且沒有了九靈軟甲，司空冰心的防禦能力大大下降，本來是有望奪得這次考核第一名的，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更麻煩的是，沒有了軟甲，之前那些不敢挑戰司空冰心的真仙恐怕現在都會來挑戰了。

如果打敗了司空冰心，便能獲得司空冰心。

姜嵐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這牽連實在是太大了。

“我……我沒事。”

司空冰心臉色依然蒼白，雖然陸寒只是消融了她的軟甲，並沒有對她下狠手。

但她還是感覺她的心臟都像被掏走了一般。

那軟甲陪伴她的時間不短，早已習慣了它的存在，突然之間就這麼沒了，這讓司空冰心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

她低著頭，心底有著害怕，惶恐，驚懼和無助。

她的一切驕傲，自信都在剛才軟甲消融時跟著一起消失了。

她想過有人能夠打破她的軟甲，但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而且這人還不是仙界的人。

而且陸寒似乎並沒有用什麼勁，就這樣將手放在她的軟甲上，九靈軟甲便沒了。

這感覺如此的不真實。

她下意識的摸摸身上，彷彿那軟甲還在一般。

見到司空冰心這樣的動作，姜嵐的心裡更加難過了。

“對不起。”她低聲道，語氣中充滿了自責和失落，她是真的感到愧疚無比。

司空冰心搖了搖頭，她沒有怪姜嵐。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陸寒都說了不願意和她一戰，她非要挑事，有這樣的結果她也只能自己承受。

……

一片荒漠之上，陸寒和柳玄不時看看地圖確認方向。

他們已經走了十多天，應該算是快要接近中心地帶了，這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仙人和修士。

殺戮無時無刻不在進行。

四大仙域的人被殺，偽仙被殺，就連真仙也難逃一死。

每一個人都是競爭者，少一個人，那麼加入南淵仙閣的機會就大一些。

考核的真正殘酷之處也體現了出來。

兩人走不了多久，便會遇到一些屍體。

而兩人也遭遇了不少襲擊，一些來自妖獸，一些則是來自偽仙。

沒有去過歸元鎮的偽仙不知道歸元鎮上發生的事情。

陸寒和柳玄的修為都不算高，特別是陸寒，在這些偽仙看來完全就是垃圾中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