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經論的話剛落。
整個山谷頓時風聲大作,肉眼可見的這些風旋轉著形成一道風暴匯聚在了洞府上空。
無比澎湃的氣勢從洞府內傳出,山谷內的花草樹木,皆都枝葉下垂,似乎在臣服。
轟!
一聲炸響在洞府上方響起,無數碎石沖天而起,瞬間被狂風絞成了粉末,一道人影從洞府上空緩緩升起,進入了風暴之中。
他好似風中主宰,踏空而下,威武霸氣,猶如仙人出關,山谷內的一切都成為了他的陪襯。
“恭迎師父出關!”
段經綸急忙扶著餘奇正跪下,額頭觸地,神色恭敬。
風暴散去,露出夜無涯的真容。
他一襲青衫,黑髮飄揚,顯得桀驁不馴,雙眼宛如天上太陽,異常明亮,令人不敢直視。
見到餘奇正這個模樣,夜無涯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
餘奇正急忙一把鼻涕一把淚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夜無涯聽完,臉色平淡,一道靈氣從他的手指裡射出,進入餘奇正體內,將他的身體情況探查了一遍。
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下手還真狠,經脈全部粉碎,恐怕就算岐黃門主都無法修復。”
餘奇正雙拳猛的握緊,自己下半輩子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悲傷道:
“師父,你可一定要替徒兒做主啊。”
夜無涯看著餘奇正,淡淡的道:“定是你又惹事生非,才招來如此禍事。”
餘奇正嚇了一跳,“師父,那小子先動手打傷我的人在先,我不過是讓他賠禮道歉,結果他不由分說便將我打成了這樣,絕不是我先惹事,還請師父明鑑。”
夜無涯眼神看向遠方,“你的品行如何,我難道還不清楚?當初收你為徒也是看在你祖上對我有恩的份上。”
餘奇正低著頭,臉色難看,聽師父的口氣,似乎不打算為自己報仇了,這可怎麼辦,不將陸寒弄死,他晚上覺都睡不著。
不過,緊接著夜無涯話語一轉:“但你是我的弟子,就算品行再差,也應該由我來教訓,你的仇我會給你報,我夜無涯的弟子,豈是他人能隨意欺辱的。”
餘奇正聞言大喜,心中獰笑。
有師父出馬,陸寒,你死定了!
……
東海,利奧酒店1021房間門口,陳德海帶著陳婷婷正焦急的等在門外。
他的手中拿著一份報告,正是陳婷婷昨天檢查的結果。
確實是茹腺癌前期徵兆,不過好在發現及時,可以透過手術治療,配合上化療可以痊癒。
但陳婷婷不想做手術,而且化療的副作用她也知道,不願意去受那份罪。
陳德海倒是可以治療,不過轉念一想,這可是讓孫女接近陸寒的好機會啊。
治療的時候,必定會有身體上的接觸,自己雖然是爺爺,但也不好去碰那個地方。
所以一大早便帶著孫女在這裡等著。
陳婷婷是不想來的,自己爺爺不方便給自己治療,但中醫院還有其他名醫啊。
特別是這次院長為了讓江南中醫院獲得名次,花大價錢請出了江南中醫世家的一名青年才俊賀子陵,據說醫術已經得到老一輩的真傳,治療一個茹腺癌前期,根本不在話下。
但陳德海非拉著她來找陸寒,使得陳婷婷非常的不爽,不過在聽說是陸寒提醒爺爺讓她去檢查時,這份牴觸情緒才有所鬆動。
“陳老,你們站在門口乾嘛。”
陸寒和柳雲煙從電梯內走出,看到站在門口的爺孫倆有些奇怪。
“師父……”
“打住,我可不是你師父,你還是別亂叫了,顯得我多老似的,就喊我小陸吧。”
陳德海剛一開口,陸寒便將話接了過來,實在是不習慣一個六十多歲的人叫自己師父。
陳德海見陸寒不是開玩笑,只好道:“小陸啊,我昨天帶婷婷去做了檢查,果然和你說的一樣,我想請你為她治療一下。”
“你治不好?”
陸寒一邊拿房卡刷門,一邊有些疑惑,以陳德海的醫術,醫治這個問題不大啊。
陳婷婷的注意力則完全被柳雲煙吸引過去,雖然帶著口罩,但光是看眼睛,陳婷婷便百分百確定,這是一個極品美女。
而且她的心裡生出一種自卑感,彷彿在這個女人面前,自己就像是螢火蟲一般暗淡無光。
柳雲煙徑直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