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傲搓了搓手,臉上賠笑。
“陸先生,是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咱們車上說。”
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陸寒也不怕石傲搞鬼,向著加長林肯走去。
直到上了車後,泰清才擦著汗從地上站起,不過他不敢和陸寒乘同一輛車,打了一輛出租跟在後面。
“陸先生,我聽姜老說,你的醫術登峰造極,所以有個不情之請。”
車上,石傲的姿態放得極低,完全沒有一點四大天王之首的氣度。
如果讓他下面的小弟得知,平日裡高高在上的石天王在一個小年輕面前如此卑躬屈膝,不知會作何感想。
見陸寒沒有吭聲,石傲繼續道:“金陵市委書記沈長龔的女兒一年前得了一種怪病,至今無人能治,所以我想請陸先生去看看。”
陸寒看向姜山,“想必姜懷已經去看過了吧。”
姜山急忙道:“二弟確實去看過,不過也沒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法,而且說沈小姐只有一月時間可活。”
陸寒來了點興趣,姜懷人品不怎麼樣,但醫術還算馬馬虎虎,連他都看不好,確實是疑難雜症了。
他閒來無事,去看看也無不可,點頭答應去看一看。
石傲大喜,他一直想攀上沈長龔這條線,但無奈人家根本就不理他。
即便他是金陵大佬,但在沈長龔眼裡也不過是大一點的混混而已,完全上不了檯面。
為此他發動人脈請了不少名醫,隔三差五的登門,但又無法治療,使得沈長龔對他有些厭煩。
陸寒答應出手,希望能改變沈長龔對自己的印象。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沈長龔家門前。
做為金陵市的一把手,沈長龔的妻子也不是普通人,乃是金陵的大戶人家,身價上億。
雖然沈長龔為人低調,但住的地方還是盡顯大氣。
石傲下車後,便上前叫門。
不過管家看到又是他後,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石老闆,請回吧,沈書記不想再看見你。”
“餘管家,我這次帶了真正的神醫過來,麻煩你給沈書記再說說,沈小姐的病拖不起了啊。”
石傲厚著臉皮,從柵欄裡塞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進去。
餘管家捏了捏信封,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樂開了花,端了一會架子,才道:“這是最後一次,沈小姐千金之軀,豈能任由你帶人看來看去。”
“謝謝,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石傲見餘管家開門,鬆了口氣,說起來,他這個金陵大佬做得也很憋屈,國家這些年掃黑除惡異常嚴厲。
使得這些大佬根本不敢有什麼大動作,資產急劇縮水,雖然有著幾家公司,但也只是掛個名而已,根本沒有什麼收入。
在外人眼裡縱然風光無限,但實際上下面養著數千小弟,每天的開銷都不是小數。
石傲想洗白,看中了金陵郊區一塊地皮,想要修建大型娛樂場所,但批文一直卡在政府手中下不來,所以才想要走沈長龔這條線。
幾人進了沈家,超大的別墅,比起陸家還要氣派。
到了大廳,沈長龔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四十來歲的樣子,留著平頭,穿著西裝,看上去精神非常不錯,但仔細看,卻能發現他眼中的焦慮和憂色。
聽到腳步聲,沈長龔抬起頭,見到石傲,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出去。”
只有兩個字,但充滿了不容置疑。久居上位的威嚴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
石傲雖然也是大佬,氣勢也很強,但在這市委書記面前,完全被壓了下去。不過他依然硬著頭皮道:
“沈書記,我這次請來的是真正的神醫,沈小姐的病,一定能夠看好。”
沈長龔眯了眯眼,冷聲道:“你那次來,不是這麼說的,結果呢,我女兒翻來覆去被你們看了十多遍,一點作用沒有,趁我沒發火前,趕緊滾。”
石傲臉色尷尬,但機會只有這麼一次,他不能放棄,向旁邊跨了一步,對沈長龔道:
“沈書記,這位陸先生真的是神醫,何不讓他試一下,如果還不行,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打攪。”
沈長龔抬眼看向陸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噌一聲站了起來。
“這麼年輕,你給我說是神醫!石傲,你真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
石傲見沈長龔真的發火了,心裡也有些忐忑,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