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拍賣還有半個小時,一大群人前呼後擁的進入大廳。
為首一人是個中年男子,穿著中山裝,梳著大背頭,手上夾著一根古巴雪茄,氣場十足。
他叫董彪,耀順投資公司的董事長,在金陵也算是有名的富豪,是這次秦家宅院拍賣最有力的競爭者。
他一進場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不少人上前打招呼,董彪頻頻點頭,十分受用。
不過他的目光轉了一圈後,落在了陸寒和呂逸塵身上。
滿大廳的人,就這兩人沒過來,眼睛不由眯了起來,開口道:
“這兩位小友面生得很,不是本地人吧。”
陸寒看了董彪一眼,沒有說話,他和董彪不熟,沒必要答話,更沒必要去巴結,轉身準備向拍賣廳內走去。
然而,他這舉動在外人看來,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站住!彪爺和你說話,是看得起你,你還端上架子,你哪家公司的?”
一位帶著金絲邊眼鏡,三十出頭,長相精明的男子突然跳了出來,厲聲質問。
“小賀,年輕人不懂規矩而已,不用在意。”
董彪吸了一口雪茄,對著金絲邊眼鏡擺了擺手。
他全程談笑風聲,揮灑自如,身居高位,自然不會在乎陸寒的不禮貌,計較的話,到顯得他小氣了。
賀明點頭哈腰道:“彪爺說得是,這樣的垃圾,以為有幾個小錢,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和他計較,反而掉了身份。”
他的聲音並沒有刻意掩飾,明顯故意說給陸寒聽。
陸寒微微皺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但呂逸塵忍受不了,陸寒對他有大恩,豈容他人口出不遜。
幾步向前,手一伸,提著賀明的脖子,將他舉到了空中,冷笑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說我家先生!”
咔嚓!
一道刺耳的骨裂聲響起,驚詫全場。
縱然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董彪也是一愣,這人,什麼來路?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大庭廣眾之下,上來就打,真以為這是三不管地帶嗎?
“年輕人,是不是太過了!”
董彪眼睛微微眯起,久居上位的氣勢散發出來。
從剛才的話中,便可聽出呂逸塵是陸寒的屬下。
賀明乃是自己公司的財務,出言不遜也是替自己說話,而現在他被打,相當於是在打自己的臉。
即便董彪城府再深,也不可能不出面。
“啊……嗚……”
跌落在地的賀明雙手捂著自己的下巴,臉色痛苦,想要說什麼,但下巴被呂逸塵用重手法弄脫臼,除了疼痛難忍外,還留了一地的口水。
聽到董彪的話後,頓時又蹦又跳,大聲哀嚎,希望董彪能夠替他報仇。
陸寒看著董彪,輕輕一笑:“你想替他出頭?”
董彪神情淡定的吐出一口煙氣,語氣從容的道:“他是我公司的職員,你動他,就是不將我董彪放在眼裡,你說我管不管。”
陸寒搖了搖頭,“我倆之前從不認識,我為何要將你放在眼裡?你又算什麼東西,要讓我將你放在眼裡!”
說到最後一句,陸寒的語氣轉冷,使得現場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而這句話,無異於掀起了軒然大波!
一群站在大廳內的富豪,對陸寒怒目而視,暗道,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居然連彪爺的面子都不給。
要知道,這董彪在金陵可是有權有勢,與許多豪門貴族都有交情,人脈之廣,難以想象,且在其他省份也有不少控股公司,影響力極大。
金陵的上流社會提到董彪,多多少少都會給一些薄面。
今天的秦家祖宅拍賣會,董彪更是勢在必得。
這樣一位身份顯赫的人物,居然碰到一個愣頭青,打了董彪的人不說,還揚言不將他放在眼裡。
這……
“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和彪爺說話,我看你是不想在金陵混了!,”
“不錯,彪爺什麼身份地位,豈是你這小輩可以招惹的,速速道歉,否則後果自負。”
“……”
董彪還未開口,想要巴結他的人便都跳了出來,對著陸寒就是一通指責,即便有著賀明這個前車之鑑,但依然擋不住,他們想要討好董彪的心。
不過,董彪並未因為陸寒這句話而動怒。
到了他這地位,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