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別墅廢墟中,鄭飛一臉絕望的看著全部逃離的家人。
父子情,爺孫情,在死亡的恐懼下,全部被丟棄,也許這就是大家族的薄涼。
陸寒落於鄭飛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淡淡的道:
“你鄭家謀劃我陸家,可想過會有今日的下場。”
鄭飛抬頭看著陸寒,哆嗦道:“陸寒,你不能殺我,我們鄭家背後是江南省長,這次是我鄭家錯了,只要你肯放我一馬,我保證再也不回金陵。”
“江南省長?”
陸寒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別說區區江南省長,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陸家。”
陸寒揹負雙手,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孤傲。
鄭飛聞言,身體不斷的顫抖,“你殺了點蒼大長老,點蒼派一定會找你報仇的,只要你放了我,鄭家絕對不會將今晚之事說出去。”
“呵呵,區區點蒼,你以為我真怕了。”
見到陸寒冷漠的眼神,鄭飛知道他殺意已決,嘶聲喊道:
“我是鄭家的長子長孫,鄭家在外面還有很多人,你殺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他是真的怕死,他才三十歲不到,連老婆都沒娶,怎麼甘心就這樣死去,如果能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去招惹陸寒,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陸寒不再廢話,雙手掐訣開始凌空畫符。
一道道金色光芒在空中劃過,凝聚,構成了一個無比複雜,繁奧的法陣,比起之前陸寒用來對付李家的陣法還要晦澀難懂。
如果不是他到了先天,絕對施展不出來。
古似道此時也上了岸,看著空中的法陣,滿臉的驚訝。
以他的修為也感到有些心悸,而且這陣法他完全不認識,不同於他熟知的任何一種,只感覺到似乎和天上的星象建立了某種神秘的聯絡。
“靈血化炎。”
陸寒低喝一聲,手中驀然出現一團火焰,這火焰是他以自身血脈融入靈氣中燃燒而成,比起普通的靈氣成火強了無數倍,已經超脫了凡火的範疇,成為靈火。
他將手中火焰彈入陣法的中心,接著再次低喝。
“血脈為引!”
手向著地上的鄭飛一抓,頓時一道道血線從其身上飆射而出,在空中迅速凝聚成一團血球,而鄭飛慘叫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很快便成為了一具乾屍。
血球被陸寒彈入靈火之內,使得火焰變為了血色。
“成!”
陸寒法訣一收,血色火焰在空中滴溜溜旋轉,隨即從其上射出數十道隱約的血色絲線,一端連在火焰上,另一端卻延伸進了虛空之中。
“這……這是……”
饒是古似道見多識廣,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看著那靜靜燃燒的血色火焰,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你猜得沒錯,這確實是血脈咒殺。”
陸寒知道他心中所想,解答了他的疑惑。
古似道頓時打了個激靈,一人之血,咒殺全族,這可是禁法啊。他只是在上古的書籍中見過一些記載,沒想到今天卻親眼看到了。
這等術法有傷天和,所以被列為禁忌,他深吸口氣,三皇傳人果然不一樣,自己得多套點術法學學。
“第一殺!”
陸寒說著,隨意挑了一根絲線,輕輕撥動,猶如撫琴一般。
一縷細小的火焰,隨著陸寒的撥動,順著絲線向著虛空的另一端蔓延而去。
……
金陵南郊一棟別墅處,鄭佟將車停下,背靠在駕駛位上,大口喘著粗氣,他看向後方,確認陸寒沒有追來,鬆了口氣。
哆哆嗦嗦的從包裡拿出煙,抽了一根放在嘴裡,拿出打火機,只是他的手在不停的顫抖,打了幾次都無法將煙點燃。
太恐怖了,現在他腦海裡仍然是陸寒擊殺慕容平的畫面。
隨即又想到了鄭飛,這個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臉上有著一抹苦澀。
“飛兒,對不起了,我也很想救你,但無能力為,你要怪就怪陸寒吧,不要怪爸爸。”
鄭佟痛苦的將頭在方向盤上撞了幾下,隨即鎮定了下來,只要自己不死,可以再生個十個八個,大不了重新培養。
他下了車,看著別墅,這是他給自己的一個情人賣的,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從女人的溫柔裡得到一些安慰。
拿出鑰匙開門後,一位妙齡女子早已等著他,見鄭佟進來,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