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確實沒興趣去關注呂逸塵和巴頌的打鬥,到了他這個層次,不是先天豈能入他的眼。
呂逸塵臉色有些漲紅,他之前沒和泰拳高手打鬥過,一時不慎,落入下風,這使他心裡有些憋屈。
陸先生還在場,自己豈能給他丟臉。
拼著捱了巴頌一拳,終於拉開了距離,找到喘息之機。
泰拳適合貼身近戰,崆峒的武學卻需要拉開一步的距離,才是最適合施展的。
呂逸塵眼神陰沉,氣勁遍佈雙拳,冷聲道:“讓你嚐嚐我神拳門的拳法。”
雙拳一上一下猛的揮出,剎那間,澎湃的拳風好似翻江怒龍洶湧而出,呂逸塵的拳頭上有著瑩瑩白光閃爍。
拳風所過之處,空間溫度急速下降,刮在幾名股東臉上,好似鋒銳的冰刀切割肌膚,讓他們不敢動彈分毫。
這一拳,呂逸塵終於動用了【冰魄幽錄】功法,冰寒的氣勁夾雜在拳勁之中,使得他的拳法威猛中又帶著陰柔。
夏佑順這時終於正眼看了呂逸塵一眼,嘴角掀起一絲弧度,“崆峒拳法向來剛猛,沒想到卻還有這等變化,有點意思。”
他語氣輕蔑,呂逸塵這點修為,根本沒放在他眼裡,自己就算只用一個指頭,也能要他一條命。
巴頌面對呂逸塵這狂猛的拳勁,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大聲喊了一句眾人都聽不懂的話,提起膝蓋狠狠地撞了過去,同時屈肘向著呂逸塵的天靈蓋擊去。
膝蓋,肘尖乃是他身上最堅硬的部位,一旦擊中對方,能使對手立即失去戰鬥力。
只是他的膝蓋剛一接觸到呂逸塵的拳頭,臉色立即一變。
以他的力量,擋下呂逸塵這一拳不是問題,但在呂逸塵的拳勁中,有著一股冰寒之力順著他的膝蓋冰凍向全身。
他感覺全身冰涼,如墜冰窟,體內的氣血都運轉不暢,眼看呂逸塵再次一拳轟來,巴頌臉色一狠,咬緊牙關,提起全身力氣,手肘威力不變,依然擊向呂逸塵頭頂。
他本就是好勇鬥狠之輩,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便採取這種攻敵必自救的方法,逼使呂逸塵撤拳。
呂逸塵感受到頭頂傳來的厲嘯之聲,知道如果擊中自己,必然會頭骨開裂,會死亡也說不一定。
心裡嘆息一聲,自己還是耽擱太久了,導致反應,經驗都不如從前,換成以前的自己,這個泰國人,怎麼可能會和自己有兩敗俱傷的機會。
不過他不會退縮,好不容易有重創這泰國拳師的機會,他豈會錯過,低吼一聲,在巴頌肘尖即將擊中自己頭頂時,腦袋一偏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咔嚓,咔嚓!
兩聲脆響,巴頌的肘尖擊中呂逸塵肩膀,將他的肩骨打斷。
而呂逸塵的拳頭轟在巴頌的胸膛上,將他的胸骨打折。
巨大的力量,使呂逸塵猛地單膝跪地,將地板跪出了無數裂痕。
而巴頌猶如一發炮彈一般倒飛而出,撞穿了會議室的牆壁,摔在了隔壁的會議室裡。
一招之下,兩敗俱傷!
不過看樣子,巴頌的傷要更重一些,呂逸塵勉強站起,而巴頌躺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
韓兆楠夾著雪茄的手一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牆壁上的大洞,自己請來的泰拳高手,就這麼敗了?
他看向夏佑順,後者嘆息一聲, 緩緩看向呂逸塵。
“不想受苦,就自行了斷吧。”
語氣輕蔑淡寫,彷彿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於夏佑順而言,這確實是小事,不過一個暗勁武者,能死在自己手上,也算他的榮幸。
呂逸塵默不作聲,摸著自己斷裂的肩骨,走到陸寒的身後站定。
從頭到尾,都沒看夏佑順一眼。
夏佑順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殺意湧動。
這些年他殺的暗勁武者,兩個手都數不過來,哪一個見到他不是戰戰兢兢,如見閻王。
磕頭求饒者有,痛哭流涕者有,高聲喝罵者也有。
但從未有一人像呂逸塵這樣完全無視自己,當自己猶如空氣一般。
竟敢將自己的話當著耳邊風,誰給他的勇氣和膽量!
見呂逸塵恭恭敬敬的站在一直背對著會議室的陸寒面前,夏佑順的視線落在陸寒的身上。
從始至終他都未將陸寒放在眼裡,普通人一個。
他的眼裡露出玩味,冷笑道:“既然你不願意自己動手,那麼就別怪我不給你留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