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豪大酒店外,數十輛車停下,其中一輛賓士車上,李家家主李江龍迫不及待的踹開車門,氣勢洶洶的向著酒店而來。
在他身側半步處,跟著一名三十來歲的潮男,花襯衫,雞冠頭,小腳褲,要不是身上有一股彪悍的氣勢,很多人會認為他是娛樂圈的人。
本名鄒寬的男子,抬眼看向三層燈火輝煌的餐廳,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乃李江龍的遠房表侄,從小跟隨一個高人上山,習得一身武術,一年前突破到化勁中期,回到金陵幫助李家。
今夜聽聞有人打了自己表弟,他自然要來替李家出氣。
李江龍一米八的塊頭,雖人到中年,但身材卻非常勻稱,雙眼環顧間,有著一股亡命之徒的感覺。
此時他臉色陰沉無比,在這金陵居然有人敢打自己的兒子,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嘩啦啦!
一群人上了三樓,引起了極大的響動。
所有食客看到這陣容,臉色都有些發白,隨後看向露臺上依舊談笑風生的幾人,暗暗搖頭,今晚可能要出人命了。
不過也沒人報警,反而抱著看戲的心情,默默選好位置,想看看李江龍會如何處置這兩個年輕人。
李子吟瞧見自家的人來了,頓時胸膛一挺,臉上再次露出張狂之色。
朝著保安隊長吼道:“給老子拿根實心鋼管來,老子要親自動手!!”
保安隊長立即將早就準備好的鋼管遞了過去。
李子吟獰笑,用手掂了掂鋼管,長度合適,重量適中,十分趁手。
他邁步上前,鋼管敲擊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在他身後,數百李家召集而來的年輕男子皆手持鋼管,敲擊地面。
鐺!鐺!鐺!
一時間整個餐廳都響起令人頭皮發麻的金屬和地面碰撞聲。
聲勢浩大,舉目皆驚!
而領頭的李子吟有了這數百男兒的配合,更是氣焰張狂到了極致,甚至有種錯覺,這一刻他就是金陵的主宰。
陳丹捂住小嘴,眼裡有著驚恐之色,看著這猶如古惑仔的場面,渾身都嚇得哆嗦。
夏洛月也有些心驚,不過十多分鐘,便聚集了如此多的打手,李家的能量可想而知,身子不由自主向著夏佑順靠近了一點。
李江龍站在李子吟的身邊,雙手環抱於胸前,根本就未看陸寒一眼,而是對著夏佑順道:
“夏老兒,你想與我李家為敵?”
這幾人當中,也唯有夏佑順能入他的眼,他之前也想請夏佑順做為李家的供奉,無奈被韓家搶先,好在自己的表侄下山回來,這才使他李家也有了化勁宗師。
夏佑順雙目一瞪,區區一個普通人,居然敢稱呼自己為夏老兒,真是不知所謂,隔空便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嘴裡喝道:
“老夫乃化勁宗師,豈是你能言語侮辱的。”
他雖然貪生怕死,也知道李家勢大,但現在自己有陸寒這座靠山,別說一個李家,就是在來幾個,他也不帶怕的。
不過他的氣勁還未碰到李江龍,半途伸出一隻手,將他扇出的氣勁握在手中,輕輕一捏,便煙消雲散。
隨即一道戲謔之聲響起:“區區一個化勁初期,也敢在我面前動手。”
鄒寬從李江龍的身後站出,似笑非笑的掃了夏佑順一眼,隨後看向依舊背對自己,憑欄看著下方金陵江的陸寒。
在他的感知中,這小子雖然沒什麼氣勁波動,但給他的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隨後眼光落在了夏洛月和陳丹的身上,眼睛頓時一亮。
“好正點的妞。”
至於暗勁巔峰的呂逸塵,直接被他忽視了。
李江龍傲氣十足,“夏老兒,你如果現在離去,我還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否則,別怪我不講往日情面。”
“真是好大的排場,好大的口氣啊。”
陸寒背對眾人,緩緩開口。
李江龍重重的哼了一聲,“小子,你可知道你今天打的是誰,將你家大人一起叫過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教出來這麼沒有規矩的東西!”
聽這話裡的意思,是要將陸家一起給滅了,果然夠猖狂!不過做為金陵的豪門世家,也確實有這個底氣。
唰!
李子吟鋼管一指呂逸塵,冷喝道:“你給老子滾過來,之前就警告過你,一旦動了我,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狗雜種,居然還敢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