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眉毛一挑,懶洋洋的道:“孫大小姐,不知找我什麼事?”
孫若蘭的聲音有些沙啞和疲倦,“我昨晚接手了一個病人,他剛來時只有手臂上長有一些類似魚鱗的鱗甲,我給他拔除後,但不過一小時後,便又長了出來,而且還越來越多。
我一晚上拔了好幾次,但每次清理完,便又會復發,所以,想請你過來看看。”
陸寒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有點納悶的道:“第一醫院除了你,不是還有其他醫生嗎,再不濟也還有教授,院長之類的,難道都治不了?”
“院長他們都看過了,但都束手無策,我想用中醫的方法也許行。
那天的事,是我不對,不該攪了你的相親,你放心,只要你來醫院一趟,無論治不治得好,我都陪你去向那個女孩解釋清楚。”
孫若蘭以為陸寒還在為咖啡廳裡的事生氣,急忙做出保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而且孫老又是送別墅,又送車,還和自己是兄弟,他的孫女,自己不去幫一下也說不過去。
“我二十分鐘後到。”
陸寒說完,掛了電話,想了想,找了個小包,切了一點百年的黃精放入包裡,以防萬一。
……
望江市第一人民醫院,孫若蘭得到了陸寒肯定的答覆,不由鬆了口氣,自從在家裡見識過陸寒針灸的神奇後,孫若蘭便不敢再小看陸寒的醫術。
“院長,我已經打電話請了醫生過來,沈總的病他應該能治好。”
院長汪學民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有些惋惜的道:“可惜陳大師這段時間沒在望江,否則有他老人家出手,必定無礙。”
孫若蘭將自己的口罩摘了下來,露出絕美的臉龐,笑道:
“院長放心好了,我請這人連陳德海大師都要叫他一聲師父!”
“哦!”汪學民吃了一驚,陳德海那是什麼級別,國醫聖手,連他都要叫聲師傅,莫非是國醫館裡的高人,孫若蘭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醫術大師了?
一旁的副主任醫師朱強道:“既然孫主任請了大師來,那還讓中醫館的盧主任來看看嗎?”
汪學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上班高峰期,還是先讓盧主任過來看一下,中醫有沒有法子先將沈總的魚鱗病給消除掉。”
朱強急忙去中醫館叫人,而孫若蘭則是站在病床邊一直觀察著沈永豐的各項生命體徵。
幾分鐘後,中醫館主任醫師盧志義匆匆趕來。
他掀開被子看了沈永豐的身體一眼,頓時吃了一驚,只見沈永豐的全身都出現了黑棕色的鱗屑,看上去猶如在身上長了一層魚鱗。
就連臉上都出現了鱗片,根本無法出去見人。
而且這些鱗片之間還有著絲絲血水滲透而出,沈永豐不停的抓撓著身上,想將這些魚鱗扯掉,但強烈的疼痛,又使他不敢下狠手,痛得嗷嗷直叫。
“老公!老公你怎麼樣了!”
這時一位穿著華貴的中年女子衝進了病房,撲在了沈永豐的病床邊,不過在看到沈永豐這嚇人的模樣後,頓時又驚叫一聲,猛的向後退了幾步。
“你們醫院都是幹什麼吃的?還不快將我老公的病治好!”
盧志義把了一下脈,搖頭嘆息,沈永豐的手腕上鱗甲太厚,他根本就摸不到脈。
“汪院長,我老公每年都給你們醫院捐數千萬,難道就養了你們這一群吃乾飯的醫生,老沈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這醫院就等著曝光吧。”
沈永豐的老婆何倩左手叉在腰上,右手指著汪學民,一副潑婦罵街的形象。
汪學民臉色難看,他堂堂一院之長,居然被一個婦人指著鼻子罵,還是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
他冷冷的道:“沈太太,沈先生捐贈的錢是慈善器械,說白了還不是為自己的醫療器械公司打廣告,我們正在研討病情,所以請你出去!”
“汪學民,你這個老東西,居然敢讓我出去,信不信以後你們醫院得不到任何的免費醫療器械!”
何倩高聲叫了起來,他老公在金陵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次到望江和汪學民商量下個月捐贈的事,誰知道會得了這種怪病,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汪院長麵皮抽了抽,沈永豐捐獻的醫療器械確實質量比一般的要好,也可以省去醫院一筆費用。
強壓著心中怒火道:“沈太太,你好好想想你老公家裡有沒有類似此種病的長輩,這種病大部分都是遺傳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