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明明就覺得畫很古怪,蘭竹的枝陸確實是鄭板橋的真跡,但主幹卻又不是,畫得太過粗糙。
難道臨摹之人只學到了畫枝陸的精髓,王老搖了搖頭,有點想不通。
陸寒見這王老雖然有著上位者的氣勢,但並沒有以勢壓人,見他又是真心喜歡古玩字畫,想了想道:“王老,其實這畫另有玄機,既然你喜歡,我就讓在場的都開開眼,看值不值三百萬。”
“哼,好大的口氣,你是在懷疑我的鑑定水平嗎?”
張道坤臉上露出一絲怒色,自己都已經說這是贗品了,這小子居然還在這裡和自己唱反調。
王老臉色也有點不悅,已經有多久沒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了,他身居高位,什麼沒見過,居然還敢讓自己開眼。
“小子,如果你證明不了這畫是真的,哼哼……”
王家輝沒有說完,但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趙大海也拉下臉:“陸寒,你就不要胡鬧了,這畫什麼情況,我難道不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以後也別來我店裡了。”
圍觀眾人也議論紛紛。
“這人想錢想瘋了吧,張大師都說是贗品,他居然還敢喊三百萬。”
“年紀輕輕的居然有妄想症,有病就要早點治啊。”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會譁眾取寵。”
“呵呵,我看他是自取其辱才對。”
“……”
陸寒不管眾人如何議論,對著趙大海道:
“趙老闆,麻煩你拿幾根蠟燭給我。”
趙大海不明所以,但還是從櫃檯下拿出十根遞給了陸寒。
點燃六根蠟燭,陸寒將其固定在桌上。
然後將字畫拿起,開始在蠟燭上炙烤,他的動作很慢,重點烤了竹杆部分,大約五分鐘後。
他將字畫平放在桌上,然後問趙大海又要了一杯水和棉籤,然後一點點的擦拭竹竿部分。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就見到竹竿表面上的墨汁漸漸消失,露出裡面另一段竹竿。
隨著陸寒的動作,整幅畫的竹竿都被替換,和枝陸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而王老和張道坤更是看傻了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