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嘆了口氣,語聲越發溫柔懇切,“這麼久不見,你難道沒有話問我,不想和我談一談?”看她面無表情,全無反應的樣子,薛晉銘知道她是抱定決心不給他任何機會了。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來說。”薛晉銘笑笑,轉身在沙發上疊腿坐了,“念喬小姐在我家裡住了幾日,我就睡了幾日書房。睡在我床上的女人,未必就是我的女人。”薛晉銘睨著雲漪,笑意促狹,“只是平白多個大活人在家裡,總免不了招風。若是我的女人,那就不奇怪了。至於那印子……很遺憾,經手人不是我,是那位程先生。”
先前念喬的反應已令雲漪覺出蹊蹺,想來另有隱情。薛晉銘這番話不論真假,至少和她的猜測也相符個七八分。雲漪疲憊地開口,“程以哲是你劫走的?”薛晉銘爽快點頭,雲漪蹙眉沉默片刻,抬眸望向他,“薛晉銘,不論外頭如何說你,我始終不肯相信,即便對著仲亨我也說過,你不該是那等奴顏卑膝,賣國求榮的人。”
她語聲低微乏力,聽在薛晉銘耳中,卻已掀起心底波瀾,良久起伏不已。先前的倜儻笑容漸漸斂去,他也靜靜回望她,鄭重答道,“對,我不是。”
念卿心頭略寬,望住薛晉銘緩緩露出一絲笑意,“但願你是一個高尚的敵人。”薛晉銘握住她的手,“我們從來不是敵人。”雲漪抽回手,唇角笑意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