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蓮拿眼睛斜我:“這樣就可以打大怪獸!”
咳,我是大怪獸啊?
幽幽不解地問:“奧特曼是什麼?為什麼他要打大怪獸?”
庭庭掩嘴笑著:“奧特曼是大怪獸的愛人,因為大怪獸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見一個勾一個,奧特曼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所以就天天打大怪獸。”
幽幽“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不是這樣的……
想要向幽幽同學解釋,就在這時,小黑低低地吼了一聲,我怔了一怔,扭頭朝谷口處看去。
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正從谷外走來,同時笑道:“茶香四溢,笑語不斷,想不到在這戰亂時期的荒郊野外,也能見到這等煮茶會友的佳事。不知幾個可否算我一份?”
我和張蓮等人對望一眼。看向這人,見他雖是風塵僕僕,但舉止溫文爾雅,頗有氣度,很簡單的就予人一種好感。
我也笑道:“能夠在這種地方相會,也是一種緣分,先生不妨上臺一聚。”
青衫男子在臺下脫下滿是泥土的鞋子,笑著走了上來,也沒有問在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一個如此嶄新的木臺。庭庭讓出位置,放上新茶杯,跪在我身邊替這男子倒上。
這人端起茶杯,聞了一聞,一口飲盡,讚道:“果然是好茶好水,茶是西疆柳妖林產出的柳紅茶,水是姑射山慾女峰峰頂千年不化的積雪。”
庭庭微笑道:“先生說對了。”
就這樣一口,不但能猜出茶是什麼茶,連水是哪裡取的都能猜對?果然厲害。
看來文人雅士和凡夫俗子果然不同,像我這最多隻能分出紅茶和綠茶的人,真是差多了。
朝張蓮和幽幽看去,見她們兩人都在盯著杯裡的茶水,左看右看。
還好,凡夫俗子不止我一個……
又飲了幾杯,這人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在下恰恰也帶了些瓜子點心,原本是想帶給家中妻女的,幾位不妨嘗一嘗。”
說完,他變戲法一樣,從袖子裡取出果盤,盤中裝著瓜子蜜餞。
他變出果盤的手法和庭庭從袖子裡取茶具的方式極其相似,我不由看向庭庭,見她也是怔在那裡。
庭庭拾起一粒瓜子,咬碎剝開,驚喜地道:“這瓜子好香,莫非是從昊都無花齋買來的金月葵瓜子。”
這人笑道:“正是。”
“聽說無花齋的瓜子本就不多,連那些王公大臣都未必吃得到呢,”庭庭又拾起一個蜜餞,嚐了嚐,又是一陣驚喜:“這是用海外焦僥山水蜜桃製成的密餞,能夠做得如此汁多味美,入口即化,必定是出自南海蝴蝶大師之手。”
這人道:“姑娘好見識。”
庭庭再拾起一塊玉糕,咬了一角,更是驚訝:“這難道是東海青螭宮特製的天香明月糕?聽說這種玉糕,當年連廣乾帝派使者往東海,也未能求到。”
這人繼續笑道:“正是天香明月糕。”
我:“……”
庭庭,在北雪世家的這些日子裡,你到底學了些什麼?
你這樣子,我會養不起你的。
張蓮和幽幽對望一眼,一個個也開始嚐了起來,讚不絕口。
我也吃了一些,果然,一個比一個好吃,尤其是考慮到這些都是連王公大臣甚至是皇帝都未必吃得到的東西,那更是份外好吃。
不過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昊都的瓜子,南海的密餞,東海的玉糕……這人到底走了多少地方?
庭庭也是心中好奇:“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那人道:“在下孫越!”
庭庭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倒是幽幽放下手中的糕點,詫異地道:“孫越?儒俠孫越?”
孫越笑道:“儒俠二字,愧不敢當。況且當今世上,儒之一字,盡為沽名釣譽者所有,俠之一字,更是被欺世盜名者濫用。這兩個字加在一起,實在讓在下汗顏。”
幽幽說道:“但我以前卻經常聽到暗俠義裡的許多人提到這個名字,暗俠義裡的人,絕不會隨隨便便給一個人取這樣的外號的。”
孫越詫異地道:“原來這位姑娘認識暗俠義的人?我看這木臺乃是用夢幻曇花變出,不知道姑娘與藍姐如何稱呼?”
幽幽道:“她是我師父。”
孫越笑道:“原來你是幽幽姑娘,這就難怪了,其實看到姑娘穿著這身衣服,在下就已經猜到,只是不好意思問罷了。”
冷幽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