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久木講到這裡也感到有些恐怖,於是又向凜子靠近一些,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凜子已輕輕握住了他的陽物。
兩個人面對面躺著,身體貼靠在一起,就算碰到了也不足為奇,不過現在恰好講著男根被切的故事,令他感覺很是怪異。
久木輕輕向後挪動身體,可是凜子不僅緊抓住不放,還將身體縮排床單裡。
正當久木搞不清楚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而大惑不解時,他突然感到凜子的雙唇碰觸到自己的陽物,緊接著頂端就被溫溼的氣息所包圍。
“喂,喂……”
以前也曾經有過幾次,凜子很害羞似地把嘴唇湊上去過,但像今天這樣深深含住卻還是第一次。
快感貫穿腦髓,久木不僅扭動起身體,凜子鬆開嘴,卻仍然緊握在手裡,提出了新的問題。
“她切掉的只是這裡嗎?”
久木一時說不出話來,無法回答她,只好搖了搖頭。凜子緊接著又發問:
“不只是這裡嗎?”
“還有袋子……”
“是這兒吧?”
凜子說著又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陰囊。
“她把這東西帶到哪兒去了?”
“她一心想死,在市區內晃盪,但沒死成,三天後在品川的旅館被捕。當時的報紙把這案件當做世紀奇案處理,‘笑傲血腥的魔性化身’、‘變態的性之惡果’、‘詭異殺人’等誇張的標題觸目驚心。”
“有點過分哪。”
“確實,剛開始的報導是以窺秘趣味為主,漸漸地瞭解阿部定的心理後,又都變成‘愛慾之盡’啦、‘相偕尋死’啦等有些善意的筆調。阿部定被捕時還帶著三封遺書,其中一封是寫給吉藏的,上面寫著‘我最愛的你死了,你終於是我的了,我也馬上跟你去’。”
“我瞭解她的這種心情。”
“她身上還帶著開往大阪的夜行車車票,據說是因為在東京死不成,打算到以前去過的生駒山自殺。”
凜子更被煽起好奇心,追問道:
“被捕以後呢?”
“事實上她反而鬆了口氣。刑警抓到她時,她很乾脆地承認‘我就是通緝犯阿部定’,問案時也坦白配合,因此半年後開庭時,檢方求刑十年,法官只判六年。”
“那麼輕?”
“以殺人徒刑來看是很輕,服刑後她還因為是模範犯人又減了一年刑,只服了五年徒刑就出獄。”
凜子鬆了一口氣,點點頭。
“那年二月剛發生過少壯軍官發動的二·二六事件,內政大臣齊藤等三名大臣被殺,驚撼社會,之後,日本又發動了七七事變及太平洋戰爭,進入軍國主義時代。”
“這次事件就發生在那個時候。”
“世人都感覺到戰爭的腳步迫近了,心緒低落,因而被阿部定這種與戰爭完全無關、一頭栽入到愛情中去的生活方式所吸引,因此有的報紙以‘頹廢至極的純愛’為標題進行評論,甚至有人開始善意地稱她為‘改造社會大明神’。”�
“是輿論救了她。”
“輿論確實有很大助益,但為她辯護的律師做出的出色辯護也起了作用。”
“他怎麼說?”
“他說阿部定和吉藏這兩個人打從心底相愛,而且是好幾萬人中才有一對的稀有的肉體絕配,因此這是肉慾難分、愛慾燃燒至極致時的行為,不能以一般殺人罪論處。他的話引起滿場譁然。”
“幾萬人中才有一對的絕配……”
“就是說性方面很契合吧!”
凜子默不做聲,過了一會兒下半身又貼緊過來。
“我們呢?”
“當然也是好幾萬人中才有的一對。”
“真的耶。”
“所以才這麼一直粘在一起。”
當然,愛情不能欠缺精神的系絆,但肉體方面的配合也很重要。甚至有時候精神系絆倒成為次要的因素,反而由於肉體的魅力相互吸引以至難分難捨。
“這種事無法一開始就知道吧!”
“光從外表看很難判斷。”
“不合的人在一起實在不幸。”
凜子是在吐露對先生的不滿嗎?
“感覺不合適的時候,別人會怎麼做?”
“有人雖然感到不滿,但也會忍耐吧!有的人也許會誤認為這就是正常的。”
“那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那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