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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配合著凜子的這種變化,兩人幽會的地點也跟著有所改變。

過去多半在市區大飯店或東京近郊的觀光飯店,偶爾也會去時髦的愛情賓館,但這種地方只為做愛而去的印象太強,心理上難免排斥。

因此去的最頻繁的還是市區飯店,但不能過夜就回去,總覺得有點遺憾,而半夜退房也不太好看,加上去飯店時每次房間不同,心情不易平穩,更現實一點地說,每次去飯店的費用累積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與其這樣還不如租間房子,既可以自由相會,經濟上也能節省一些。�

跟凜子說了租房子的事,她當場表示贊成。

以前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擁有一間只屬於兩人的秘密房間,一直沒提,是因為對於如此深陷其中感到有些不安。

不過現在凜子既表示贊成,久木也就下定決心租屋。

找了許多地方,最後終於選在了澀谷。這裡無論是從世田谷的櫻新町過來的久木,還是從吉祥寺過來的凜子都方便。他們租的是一室一廳的單元房,到車站只需步行十分鐘,每月房租十五萬日圓。

因為地點好,租金稍貴,但比起住飯店還是便宜。

選好了房子,一月中旬簽定租約後,兩人便一起到處選購新房需要的傢俱擺設。一邊逛著超市百貨,久木快樂得有如回到了新婚時代,凜子也一樣。從床組、床單、窗簾直至餐具,每一樣都經過慎重挑選,一一備齊。

傢俱等一應物品搬進來後,兩人首次在這舒適宜人的房間裡相會,那天正好是一月底大寒那天。

雖是日曆上最冷的節氣,但白天的氣溫大概有攝氏十度左右,感覺不那麼冷,而且房間裡開著暖氣,暖洋洋的在新家幽會,使兩人情慾更加熾烈。

情愛之後,凜子用預先採購的蟹肉、豆腐、青菜做了火鍋,兩人圍著小飯桌吃著,感覺就像共組家庭的夫妻,彼此笑望。

“我真想一直待在這裡。”

凜子半開玩笑地說,久木也點頭。

“那,我明天下班後也回這裡好了。”

“不可以再到別的地方去唷!”

言語調戲之間,四目偶然相對,久木霎時有些慌亂。

做到這個地步,或許真的陷在這裡再也無法脫身,儘管以前一直夢想只有兩人獨處,一旦真的快成為現實的時候,卻毫無來由地感到不安和困惑。

“白天的話,我隨時都行。”

“那我也考慮一下。”

白天時間比較自由,在這一點上也算久木幸運。

本來編輯工作就不是朝九晚五那麼刻板,無所謂按時上下班,上班途中有時候去跟作者拿稿件,有時候去採訪,經常下午甚至快到傍晚時才到公司。而有時候雖然準時上班,中間也常要出去採訪或約人談工作,這跟跑業務和做公關的很像,不需要一直坐在辦公桌前。

久木現在的位置雖說是編輯,但不像負責雜誌等在編輯工作第一線,因為是在調查室工作,並沒有太多的事需要外出。不過也因為身在閒職,只要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外出也不是問題。辦公室同事之間也因為都有被貶的同仇敵愾的心理,彼此會幫忙掩護,確實容易蹺班。

倒不是要刻意利用這一點,只是租房子後,久木下午離開單位的情形變多了。鑑於形式上大家要在黑報上寫出自己的去向,但只要寫上“去國會圖書館”等地蒐集昭和史資料,就行了。

凜子平常日子裡也容易出來,彼此總是約好在下午兩三點鐘到愛巢相會。

兩人都有鑰匙,有時久木先來,有時凜子先到,每次見面就熱情擁抱。一想到自己趁機溜出來,而且對方也排除困難來相會,不禁充滿感激地熱吻、上床。雖說這屬於大白天幽會有夫之婦的場面,但實際上他們誰都不避,光明正大地幽會。久木雖有一些犯罪意識,但同時又有別人都在工作時自己卻在幽會的某種快感。

凜子好像也有這種錯綜複雜的快樂,嘴上說“我們這樣做不要緊吧?”實則陶醉在這種愧疚之中。�

租房子幽會雖然方便,但新的問題也隨之而來。

其中之一就是久木為了幽會,下午外出的情形增多。理由雖都寫著“採訪”或“去國會圖書館”,但因為以前一直不太外出,如今這種反常舉動也就太過顯眼。當然,周圍的人並沒有語帶批判,只是當秘書小姐木下說他“這一陣子好像很忙”時,令他赫然吃驚。

嘴巴上忙著否定“沒那麼回事”,但從他那略顯狼狽的反應,木下或許已經察覺。本來他不在時都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