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缺聞言苦笑:“濤哥,不瞞你說,我父母雙亡家道中落,如今家中只剩我一人苟活。”
“幾經週轉,我託人逃到這漁陽島只想安穩度過餘生。”
“可想要活下去,總得有個謀生的手段吧?”
“我不會木匠之事,也沒有鐵匠之能,思來想去咬牙買了條小船想捕魚為生。”
“可一連出海半月.........一條魚也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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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說完,劉洪濤喝了口酒嘆了口氣:“兄弟,人死不能復生,咱們活著的還需要拼命。”
“看你說話像個讀過書的人,我沒讀過什麼書,也不大會安慰人。”
“不過你看我,我現在過的不還是挺好的嗎?”
“這是我女人,小娟,她是個啞巴,以前懷家旺的時候,我總擔心家旺會不會也是個啞巴,可孩子生下來後,我又想著是不是啞巴都無所謂,反正這是我的娃,我得給他養大,給他攢點錢成家。”
“所幸老天有眼,家旺很正常,也有點修煉的資質,現在都已經凝血七層了!”
王缺一愣:“嚯,這厲害啊,這年紀都凝血七層了,距離鍛骨境不遠了!”
劉洪濤笑了兩聲嘆氣道:“難啊,家裡沒啥餘錢,打漁賺的錢都買藥給他修煉了,我資質也就這樣了,這輩子能混到築基境就滿足了。”
說著話,劉洪濤話鋒一轉:“你今天帶了酒菜過來,還喊了我聲濤哥,那你捕魚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你那船暫時別動了,你跟我一起出海,我教你怎麼打漁怎麼找魚!”
王缺連忙倒酒:“那真是多謝濤哥了,濤哥請!”
半夜暢談,王缺也是有些感慨。
次日一早,王缺便是跟著劉洪濤下海捕魚去了。
跟著行家出海,那確實跟自己一人完全不同。
劉洪濤一路上講了不少的魚情,王缺也都一一記了下來。
如此,時間過去了一個多月。
小院佈滿了積雪,積雪下的菜地裡,一根芽也沒冒出。
王缺也是死了心不再想著種菜,現在跟著劉洪濤出海打漁每天都能賺個兩三塊下品靈石,這日子倒也挺好。
過年那天,王缺還在晾著魚乾。
院外,敲門聲響起:“鐵山叔,我爹喊你吃飯。”
“來了。”王缺應了一聲,隨後擦擦手拎著兩壇燒酒出門。
“家旺,最近修煉怎麼樣。”
劉家旺少年老成:“還就那樣,反正每天都有一點點進步。”
“嗯,有進步就行。”
熱熱鬧鬧的年夜飯過後,日子還得繼續。
雖意境的感悟依舊毫無進展,可王缺的心卻是漸漸沉澱了下來。
他現在已經不再刻意封存以前的記憶,他現在只當自己是鐵山,每天腦子裡想著的不是打漁就是和街坊四鄰嘮嗑吹牛。
漸漸的,又是一年過去。
這一年,王缺左邊那家人走了,隨後沒過多久,一個老頭搬進去住了。
老頭名叫黃海生,混熟了后街坊四鄰都喊他黃老先生,據說這黃老先生年輕時也是個捕魚好手,現在年齡大了,膝下又沒有子女........能住進這漁陽城外城已經很不錯了。
第三年,王缺臉上也是多了些皺紋,眼神也不再清亮而是多了些生活的疲憊。
他的修為只提升到了煉氣五層,街上陸陸續續有人給他介紹自己閨女,不過對於這些王缺都是笑笑拒絕。
這三年,劉家旺也是長到了十五歲,現在看起來也是個大小夥子了,不僅如此,其修為也是踏入了鍛骨五層,這修煉速度在這已經是很快的了。
而他修為迅速提升的代價是劉洪濤一家依舊過的略顯拮据。
自打第一年的時候,王缺學會捕魚後就不再跟著劉洪濤出來。
而沒了王缺這個累贅,劉洪濤一天也頂多賺個十枚靈石。
十枚靈石在這三陽街道已經算是不少,可為了培養家旺,劉洪濤依舊天天玩命捕魚。
這期間,南霄島的風也是吹到了這裡,聽說南霄島來了位老道指名要找王老魔,可王老魔自從黃楓道人遺蹟關閉之後就沒了音信。
不過那老道不依不饒,放言就待在南霄島上等王老魔回來。
對於這些,王缺只是一笑而過。
他在海域的仇家眾多,一個老道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