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老臣冤枉啊,雲揚大儒,雲揚大儒他血口噴人!”周大夫跪地磕頭,不住的說冤枉。
平臺上,一直沒動靜的祁相緩聲開口:“聖上,這周大夫為官數百年,若真私結黨羽早被先皇肅清了。”
說著,祁相看向王缺:“雲揚大儒,你是在懷疑先皇的能力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局勢瞬間反轉。
王缺神色平靜:“本儒沒有質疑先皇之威儀,本儒不過只是就事論事。”
“本儒所做之事,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意思,這周大夫揪著本儒不放,本儒懷疑他有何問題?”
龍椅上,瑞乾皇輕咳一聲打斷兩人的爭論:“好了,此事就此作罷吧,周大夫勤勤懇懇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說著瑞乾皇看向周大夫:“周愛卿啊,你年歲也不小了,朕允你告老還鄉,明日你就不用再來上朝了,這幾日你手上工作儘快往下交接交接,可有異議?”
周大夫整個人直接呆住,他只是聽祁相的話對‘攻擊’王缺,可沒想這一‘攻擊’倒把自己的官位給‘攻擊’沒了。
還不等他回過神來,瑞乾皇等了兩息後直接擺擺手:“既然不說話,那朕就當你同意了,退下吧,諸位愛卿可還有事啟奏?”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朕乏了。”
瑞乾皇這話一出,臺下百官誰還敢再來啟奏?
隨著太監嘹亮的喊出‘退朝’二字,瑞乾皇便在一眾太監宮女侍衛的圍護下離開了大殿。
臺下,文武百官跪地恭送聖上。
待得瑞乾皇離開之後,平臺上的王缺俯視著下方還在跪著的周大夫,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笑一聲後拂袖大步往下走去。
路過跪著的周大夫時王缺停下腳步平視殿外:“周大夫,當狗,也要看看咬的是誰。”
“敢咬本儒,呵呵。”
冷笑之後,王缺大步離去,而在王缺身旁,左相安如墨笑著與王缺聊著什麼。
在他們兩人背後,那是朝中近四成的官員亦步亦趨。
平臺上,暫且未動的祁相眯著眼睛盯著王缺離去的背影。
他沒說話,只是看了幾息後便是邁步走下。
正午時分,王缺沒有回盈月府,他是在左相安如墨府上與一眾大員喝酒暢談。
事到如今,王缺就是朝中新貴之首,哪怕是左相........嗯,左相底蘊弱於右相太多,不需多提。
傍晚,王缺才是回到盈月府中,而這會,墨綾清還沒回來。
看這樣子,李家那些人還沒被滅乾淨。
涼亭裡,王缺躺在藤椅上和水望月等人聊著天,許久,王缺莫名的感覺有些乏。
聽著眾人聊天,不知何時王缺竟睡了過去。
半刻鐘後,輕微的鼾聲響起,水望月等人這才發現王缺竟已睡熟。
眾人不再多言緩緩起身離去,臨走之前小蘭還在亭外設了個隔絕陣法。
不知過了多久,王缺睜開了眼。
入目,是紅褐色的梁頂。
而就這時,一道老邁的聲音從不遠處傳出耳中:“雲揚大儒,醒了?”
王缺聞聲猛地坐起,只見面前不遠處的茶桌後盤膝坐著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老者。
看著老者,王缺目光微動搜尋著記憶。
幾息后王缺眼睛一眯:“公孫閣主。”
這老者,正是司天監的老閣主公孫雲。
而此地,正是司天監頂樓之內!
“本座怎麼會在這裡?你是怎麼趁本座睡著後將本座弄來的!”
公孫雲淡淡開口:“老夫沒本事將您弄來,老夫只是用了夢境之法在你我靈魂之海上搭起了一座橋樑。”
王缺從藤椅上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搞這麼複雜,你想做什麼。”
“不用此法,無論是老夫去拜訪您還是您來拜訪老夫都是太過惹眼,而這也是老夫無奈之舉。”
“無奈?”王缺面色微冷:“哪裡無奈?”
公孫雲抬起頭看著王缺:“我知道你一切想法,所以你我之間可以坦誠一點。”
王缺神色更冷:“哦?我的一切想法?說說看。”
公孫雲神色平靜:“您曾吞噬過我們大周龍脈的氣運,而您此番回來是想滅了祁相,然後用上古傳送大陣遠遁海域。”
王缺聽著這話走到窗前站定看著外界樓宇淡漠道:“你猜錯了,本座沒有吞噬過大周龍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