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王缺臉上掛著淡笑:“今日時間不早,你等先去召集所有內門弟子,明日一早,我夫人會有事宣佈。”
王寡婦抬頭:“那........踏入天橋.........”
“說的就是此事,退去吧,本少還有事要忙。”
“是,大王!”王寡婦等人神色振奮,連忙起身離開庭院。
待得王寡婦等人離開後,墨綾清淡聲開口:“夫君,那天橋石碑當真現在拿出來給內門弟子用?”
王缺扭頭看來:“夫人在擔心什麼?難不成還怕被人給搶了?”
墨綾清沒有立即開口,她看向屍陰宗的方向低聲道:“屍陰宗距離我們不過十萬多里,如果我們不在宗門坐鎮........他們說不定會來。”
“他們敢!”王缺看向屍陰宗的方向:“為夫現在可是北域之主,為夫不找他們事他們都該千恩萬謝,還敢趁我們不在過來搶寶?他們不會腦殘到這個地步吧?”
“他們不是腦殘。”墨綾清聲音淡漠:“夫君可還記得我當年跟夫君說的話?”
“什麼話?”王缺微微皺眉。
墨綾清看著遠方:“屍陰宗真正弟子大都是肉身隕落的人橋境之上修士,他們宗的實力在我們周國北域只可能次於煙雨聖地。”
“其次當年我們也推測過屍陰宗背後靠山可能是右相。”
“兩相連線,夫君認為他們會怕我們?”
王缺眉頭鬆緩開來:“這一點為夫倒是給忘了,不過我等重歸玄陰,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倒也不行。”
墨綾清點頭:“藉著皇朝的勢敲打敲打可以,真要死戰我們勝算不大。”
十位沖虛,這還不算金羊一族與王卜一族的人手。
饒是如此,墨綾清都說勝算不大,那這屍陰宗........得該有多恐怖!
“不說了。”墨綾清忽然岔開話題:“回房吧,此事後面再聊,望月,你帶小纓出去玩。”
水望月微微點頭,拉著不明所以的小縭纓出了庭院。
黃小柱見狀主動開口:“我,我也有點事,少爺,小姐,柱子先退下了。”
“去吧。”
古德鳥眼珠子一轉,蹲在黃小柱頭上一同離去。
幾息後,庭院裡只剩王缺和墨綾清兩人。
“夫人?”王缺略感奇怪的看著墨綾清。
墨綾清垂下眼瞼淡淡道:“看看母親如何了。”
王缺一怔瞬間明悟,這........怪不得呢。
回了臥室,墨綾清當著王缺的面施展陰鎖禁魂陣的‘解鎖’之法。
片刻後,兩人進入到玄陰山腹的昏黑空間。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供桌,香爐燭火與牌位。
墨綾清拿出香遞給王缺三根,而後兩人點燃香火拜了拜牌位將香火插入香爐之中。
“娘您........還在嗎?”墨綾清聲音略帶幾分顫抖,當年之時,母親的殘魂就已經有些虛幻,這又十幾年過去........哪怕此地特殊也不一定能支撐母親的殘魂不滅。
足足等了三息,此地沒有絲毫迴音。
墨綾清眼中泛起幾絲血絲,整個人的氣息也都有些紊亂起來。
王缺伸手將墨綾清摟入懷中輕撫墨綾清的後背柔聲道:“娘還不一定有事,再等等。”
墨綾清沒說話,過了幾息後她忽然從王缺懷中掙出去看母親的牌位。
沖虛境的靈魂之力映照下,一縷極為微弱的殘魂還在牌位中緩緩搖曳。
墨綾清眼中迸發出驚喜之色語氣急促:“夫君,快,快去煉魂宗,煉魂宗有養魂之物!”
“好!”王缺沒有猶豫,轉身間瞬息離開這陰鎖禁魂陣的空間。
陣中,墨綾清不斷釋放靈魂之力想要維繫住母親最後的殘魂,哪怕她知道再怎麼做.......也作用不大。
玄陰山上空,王缺看著四周大喝一聲:“望月?”
他的速度,比不上水望月的速度,此刻情況危急一秒鐘都不能耽擱!
“缺少?”水望月帶著小縭纓踏空而來:“怎麼了?”
王缺聲音急促:“等會解釋,往南去,全力飛行!”
“好!”水望月神色一凝,雲霧繚繞間金光一閃現出千米龍軀攜著王缺和小縭纓向著南方極速飛去。
“怎麼回事?什麼事這麼著急?”雲海之中,水望月翻雲覆雨速度奇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