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藍庭墨大笑一聲遞過去筆:“來人,給雲揚大儒倒酒!”
他這一句話,大儒二字咬字很重。
此間幾人似乎也是聽出了藍庭墨的意味,陳可凡與徐靜芝直接就不說話了,只是笑著旁觀。
他倆是中立派,藍庭墨是右相派,張仲亮與王缺又是一派。
他們兩派相爭,自己兩人沒必要摻和這攤渾水。
“筆!”王缺一把奪過藍庭墨手中的毛筆,許是王缺力氣大,又許是文人肉身弱,他這一奪筆差點沒把藍庭墨給拽倒........
藍庭墨心中不悅,但此刻也不好說什麼:“雲揚大儒,你喝多了,你還能寫詞論賦詩嗎?”
王缺聞言大笑,他沒有回答藍庭墨的話,他只是對著院中眾多文人大喊一聲:“諸君,且聽我吟!”
酒水如墨,執筆沾酒!
靈力一吐,異象自生!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水~水不在深,有~有龍則靈!”
吟唱著,王缺喝了口酒踉蹌大笑,他在大笑,可有人笑不出來了。
就憑王缺剛剛吟唱的這兩句,這已經顯露出秒殺全場文人作品的姿態了。
如果後續不崩,那王缺這醉酒後的一首........得引來幾色文光?會抵達何等高度?
大笑中,王缺左手捧碗,右手握筆踉蹌回了桌案前!
大筆一落,王缺繼續笑唱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可以調素琴,閱~金~經。”
抑揚頓挫的吟唱聲中,天穹之下的雲海已然生出了瑰麗之色。
此異象一出,場中文人皆是瞠目結舌神色震撼。
“這,這,這還未成就已引動天地異象,這若成了還不得又是一首傳天下?”
“呼,不愧是雲揚大儒,不愧是我輩楷模,如此風采,如此文采,佩服,佩服!”
王缺還在吟唱:“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南有可凡堂,西有靜芝亭。”
“聖上雲:何陋之有?”
一句何陋之有,天穹雲彩瞬息化作七色!
七色文光,傳!天!下!!!
院中文人皆是抬頭,那一個個龍飛鳳舞的酒墨字耀出七彩之光沖天而起最終一枚字元化作萬米之大彷彿印於天穹!
“這是銘文,這不是詩詞!”
“恐怖,太恐怖了,這還是咱們大周皇朝第一首能夠傳天下的銘文吧?”
“這就是雲揚大儒嗎,服了,我真是服了,又是傳天下,雲揚大儒該不會是文曲星轉世吧,他怎麼每首都是傳天下?!!!”
“根據典籍記載,文曲星君身高八尺容貌甚偉,諸位看雲揚大儒,這不正是身高八尺容貌甚偉嗎?雲揚大儒說不定真就是文曲星君轉世!”【ps:古代八尺=一米九三,我替你們查過了,不計總字,桀桀。】
驚歎聲,喝彩聲,磨牙聲,讚美聲,聲聲不絕於耳。
片刻之後,院中大量文人因見證傳天下之詩進而悟出幾分文道提升了不少文氣。
文氣,就是浩然氣。
浩然氣,是儒修的修為之根!
因此,不少著名文人竟然突破了境界!
桌案後方,大儒陳可凡與大儒徐靜芝相視一笑,不過他倆的笑容多多少少泛著些苦色。
今日王缺將他們寫入詩中,最後還以聖上點評作為收尾,如此手段........他們還中立得了?
王缺現在這一手,可謂是把他們硬生生給拽到己方陣營了!
他倆看得出,藍庭墨和張仲亮也看得出,張仲亮鼓著掌大笑:“恭喜恭喜,雲揚,你又多了一首傳天下啊!”
藍庭墨眼角抽搐,但他好歹城府極深故而還能笑得出。
若換做二旁人.........恐怕現在臉都黑了。
此刻藍庭墨不僅沒資格點評,他還只能附和著張仲亮的話去恭賀王缺。
這種感覺........比他吃菜吃到一半發現下面都是屎還難受。
最要命的是,他頭先寫出的一首是五色文光的鎮城詩。
現在王缺一首七色文光銘文一出.........這等於是把他拍死在了沙灘上,這以後但凡有人提起王缺,那勢必會把他拎出來對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