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過去的很快,但這兩個月間大周皇城內發生的事卻是不少。
可這些事,全都是暗地裡的勾當,明面上大家都還是冠冕堂皇的樣子。
又一次的暗中聚會。
這一晚,不僅僅是沈家拿出了‘右丞相與瑞景皇’相談的‘證據’。
其餘幾大家族和勢力也是拿出了不同的‘證據’。
這些‘證據’的真假,沒人想去過多揣測,因為哪怕沒有證據,他們也會懷疑忌憚此事。
一直等,什麼時候是個頭?
雲龍皇不突破都還有一百多年的壽元,他若僥倖突破了那自己這幫人還有機會抬頭嗎?
幾日之後,一眾勢力之首求見瑞景皇。
深夜寢宮。
“嘩啦!”一桌茶器掃落在地發出破碎之聲,茶桌後的瑞景皇推桌而起怒指面前朝臣:“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汝等,汝等竟想讓本皇殺君弒父!”
一眾朝臣倉皇跪下,為首的徐族長更是悲聲痛呼:“聖上啊,我等已經沒了活路了啊!”
“我等為保您上位,我等付出了多大代價,如今都一年多了,一年多了!”
“他張家閨女就因為官職不對無法出嫁,原本訂的婚書都是一拖再拖。”
“他吳家之子本應晉升,可老臣之子不退,如今他那門親事也黃了啊!”
“這個我等都可繼續再忍,可我等撒出去的資源不僅毫無反饋,這一年更是得加大支出。”
“聖上,聖上您可曾算過我等一個月要給您支出多少資源?”
“那也不能謀反弒君!”瑞景皇怒喝!
徐族長立即高呼:“聖上本是天子何來弒君!”
“太上皇都退位了,他安心養老不成?”
“他為何還要再來聽政主導大權!”
“現在的朝堂,到底是聖上您的朝堂還是太上皇的朝堂!”
“到底聖上您是皇帝,還是他是皇帝!”
瑞景皇指著眾人的手在顫抖:“汝等,汝等!”
徐族長抬起頭,他的聲音已經沒那麼高了:“聖上,為了保您登基,我們給您打擊了其餘十六位皇子的勢力!”
“您知道,此事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多少資源嗎!”
“五千四百一十六家勢力替您掃平障礙,我們每天不是在散財就還是在散財,我們萬年,數萬年的家底能經得起多少個百年日夜的消耗?!”
“您的賓客,您的妃子,您的府軍,您的吃喝,衣食住行,往來人情,這樁樁件件,事事種種哪個不要海量的資源?”
“當今內政大權,有我們一半人在掌握。”
“當今外部兵權,在我們四成人手裡!”
“聖上,我們也是沒辦法了,古往今來,哪個從龍之功不是飛黃騰達?”
“歷朝歷代,可有扶太子上位而得不到晉升的!”
瑞景皇低吼:“朕不是說了讓你們再等等嗎!朕許諾之事絕對會兌現!你們還要朕怎樣!”
“那到底等到什麼時候!”徐族長聲音更大更兇戾:“十年?百年?”
“等到太上皇突破碎虛,等太上皇再執掌大權個三四百年?!”
“聖上!您等得起,老臣等不起,我們等不起!”
徐族長麵皮抽動:“臣如今的年紀,還有不到一百年可活!”
“臣為了聖上!耗盡了萬年家族底蘊!”
“臣可不想臣的家族毀在臣這一代!”
“聖上,話說到這個地步,臣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您身邊的所有人,全都是咱們的人,您這數百年的花費,也都是咱們出的錢。”
“如今我們扶著您當了天子,你就想蹬掉我們不幹?”
“這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如今聖上有兩個選擇!”
“要麼,讓太上皇駕崩,架空那右丞相一脈然後誅滅他們九族!”
“要麼,我們全都投靠右丞相去!”
“太上皇不是喜歡玩權衡之術嗎?”
“太上皇不是教您如何平衡我們新貴與老貴嗎?”
“我們不陪您玩了,我們投靠右相頂多算是少賺點,但您,聖上,您到時就是傀儡一具!”
瑞景皇氣的發抖,但他心底也是滋生出一絲恐懼。
徐族長眯起眼睛又道:“皇室大能確實多,但聖上不要以為我們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