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
閣樓中,躺在床上難以動彈的王缺釋放靈魂之力探查而去。
墨綾清站在窗前神色冷漠,鳳目緊緊盯著遠處天空中的周玉城。
他們都不識得此人。
族中大山上,卜南子的聲音淡淡響起傳遍王氏一族:“人,我們王家不可能交,滅族,你沒有這個本事。”
周玉城聞言冷笑,他左手拿起腰間令牌:“本座乃周國封命的雲陽使,本座身份等同於城主,今日你敢動本座,你就是與周國皇室為敵!”
卜南子笑笑,神情依舊淡然:“你身份是不假,但你無端過來滅族,這一條不受周國律令保護。”
周玉城臉色一陰放下令牌:“你倒是精通周國律令。”
“但你為了一個族子不惜暴露自己修為,你這御虛境,下次虛空位面戰場開啟你必須要進入,你躲不掉!”
“那又如何?”卜南子此刻已經來到了陣法之上,負手平視著周玉城。
“交出王缺,本座就當沒看見你,下次虛空位面戰場開啟,你不用進去!”
“若不交呢。”
“不交,那你就去死吧!”周玉城話音落下,左手印訣直接拍來!
天空中,十米掌印宛如實質般轟殺而來,他們這個境界並非天地異象越恐怖戰力越恐怖。
他們這個境界追求的是返璞歸真,天地異象越小,那他們術法的凝聚力便是越強!
只有對自身力量掌控不足之輩才會逸散出大量靈力引動印象,真正的強者出招往往都是樸實無華。
有人一拳打出天地變色,實際上是那一拳逸散出了不少力量,若真是將力量凝於一點豈會引動異象?
但這種說法只針對於術法與部分道法,虛境感悟的是意境,透過意境感悟出的‘法’名為道法。
道法一出異象自現,而道法之威是術法的十倍不止,並且道法極為玄妙,往往有不可思議之能!
卜南子看著扭曲空間殺來的掌印只是抬手一指。
血光一閃間,一道八米中指點出。
掌心撞在中指上,數息後手掌破碎,中指弱化八分繼續衝向周玉城。
周玉城見狀冷笑:“沒想到竟能破我五成力的一掌。”
說著話,周玉城大袖一甩直接磨碎衝來的中指。
卜南子垂手看著周玉城:“出師要有名,你要滅我王家王缺,給本座一個理由。”
周玉城聞言直接道:“他殺我仙嶽宗弟子,那弟子本座甚是喜歡,這便是理由!”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這是凌霄星公認鐵律,你這理由不夠,你現在退去,本座可不追究。”
周玉城神色陰沉,他知道這個理由不夠,但他不能說沈如煙是他的女人,也不能說沈如煙懷的是他的孩子。
“本座管你追不追究,要麼王缺死,要麼王家滅!”
卜南子臉色緩緩沉下:“既然如此,那就戰吧!”
“你無理取鬧,本座殺了你也不犯周國律令,遁空道友,你可見證。”
不遠處的空間中金羊遁空走出:“雲陽使不守規矩無理取鬧,王家可隨意出手,本座可作證。”
“你!”周玉城陰視卜南子:“敢套路本座!”
卜南子右手抬起,一道長戈出現在手。
戈長兩米,通體血紅,戈刃閃亮,銳意斷空!
一戈揮出,此間天地變暗,待得此間天地光芒恢復,卜南子與周玉城皆是消失不見。
金羊遁空微微抿嘴,最後嘆了口氣消失在天空之中
閣樓內,王缺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此刻族地內迴盪著族長王雄嚴肅的聲音:“老祖有令,老祖回來之前,任何族人不得離開族地,不得離開護族大陣!”
聲音還在迴盪,王雄已經沉著臉來到了王缺所居之地。
看著被墨綾清扶起,身上符籙間溢血的王缺,王雄單手揮出靈力將其壓到床上。
“老祖有令,你不得外出。”
王缺扭過頭,劇痛讓他呼吸粗重:“大伯,那人是誰,他跟沈如煙到底什麼關係!”
“根據剛剛得到的情報,此人名為周玉城,一年前自虛空位面戰場迴歸受封為雲陽城雲陽使,身份比肩雲陽城主,仙嶽宗當今太上長老,當今仙嶽宗宗主顧默笙師兄。”
王缺眼中充斥著血絲:“他怎麼會和沈如煙扯上關係?!”
“我已經將那沈如煙給殺了,我們兩族之間的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