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前,不等王缺開口韓仙藍就已起身笑道:“來,讓我先來給未來的大儒倒杯酒,等以後缺兄名揚天下,我還能吹噓缺兄是我兄弟,我跟缺兄喝過酒!”
王缺聞言一笑:“仙藍兄這是損我還是誇我呢。”
“自然是誇啊,這怎麼去損!”
“缺兄你這一句君不見,估計要把天下文人的道心給震碎嘍,我韓仙藍也算讀過不少書,缺兄今晚這文采我只說一個字!”
“強!強!強!”
談笑之間,金羊一族那邊的表哥表姐們也都離席走了過來恭賀。
“表弟文采驚人啊,天賦那麼高,還會其它本事,現在文采又那麼高,現在該王烈表弟汗流浹背了。”
桌上王烈靠著椅子大笑:“三表哥怎麼說話的,這是我堂弟,我為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位就是表弟妹吧?表弟妹縱然蒙著面紗依舊可見美豔動人。”一個表姐已經挽住了墨綾清的胳膊攀談起來。
墨綾清聞言神色尷尬,她擅長的就是殺人,面對此等熱情局面她是一點都應付不來。
一時之間,此地之地熱鬧無比。
場中的圓桌前,卜南子幾人也是含笑低聲談論著什麼。
此刻巡察使似乎是被忽視了,但徐海絲與張勝閱絲毫不覺得尷尬,他們現在只想磨出最好的墨汁,鋪出最好最平的紙請王缺來留下真跡!
片刻的熱鬧之後,王缺拉起墨綾清的手低聲笑道:“夫人,跟為夫一起寫下這首詩,咱們雙雙留名。”
墨綾清道心狂顫幾下:“這,這不好吧,這是夫君你寫出來的。”
“都是託了夫人的鴻福為夫才能想到,來嘛。”
“嘖,怪不得表弟最小還能最先成婚,這口才,表哥們不服不行啊,是不是。”
眾人哈哈笑著,王缺也是大笑。
紅紗下,墨綾清臉色已經是泛紅。
“表弟是真會玩浪漫,等以後表姐找道侶也要找這麼會浪漫的。”
“弟妹快起來吧,你看錶弟都要等不及了咯咯”
笑聲中,墨綾清是真紅透了臉站起,微微低著頭被王缺牽上了紅臺。
紅臺之上,王缺金絲玉縷縫製的白袍勝雪,墨綾清一襲紅衣更勝血。
莫名的,兩人站一起看著極為般配!
“先生,墨汁研好了,您請,我們來為您壓紙。”徐海絲與張勝閱左右兩旁彎腰站著按著桌上紙。
王缺沒有急於動筆,他只是拉著墨綾清的手淡淡開口:“兩位大人,我夫人是玄陰宗宗主,玄陰宗是去年重建的,享受周國十年扶持,扶持的資源我聽說是可調控的吧?”
張勝閱抬頭道:“先生別稱呼我們大人了,我們受不起大人的敬稱,您喊我們名姓即可。”
“至於新宗門的十年扶持,這個先生不必多言,我們現在心裡有數了。”
王缺笑著點頭:“那就多謝二位了。”
徐海絲連忙道:“此事不足先生詩中半點,請先生提筆!”
王缺這才點頭去拿毛筆。
拿著毛筆,王缺將墨綾清拉到身前,隨後將毛筆塞進了墨綾清手中。
“夫君,你一人寫就好了,我”
“沒事的。”王缺一手摟著墨綾清的腰低聲耳語:“你是為夫的妻子,雙雙留名豈不成一段佳話?來,為夫帶夫人寫。”
熱氣噴在耳間,墨綾清沒來由的只覺得心中癢癢雙腿微微發軟。
她輕咬下唇,右手握筆任憑王缺擺弄。
曾記得她極為厭惡打斷她說話的人,曾有膽打斷她說話的貌似都已經成為死人了。
但在此時此刻,她似乎忘記了這件事,哪怕被王缺打斷她都沒有絲毫不開心。
至於徐海絲與張勝閱,他們只是低頭看著桌上紙,他們想看的只是王缺的真跡,至於王缺想怎麼寫,那是王缺的事。
畢竟誰的詩誰來寫,才會寫出最大效果。
他們在期待,期待詩成之後的天地異象!
此一刻,王缺鼻尖縈繞著令他心曠神怡的淡香。